张富贵的两个手下在这里也不全是吃干饭的,虽然工程干的不怎么样,但还是搜集了一些资料,只是这些资料也不怎么全。
他们交给江宇的资料里,有这些到工地来捣乱的混子,比较笼统的介绍。
这些到张富贵工地来捣乱的混子,基本都是一些最底层的小混子,其中的小头头叫嘎子,真实姓名不详,住址不详。
但这家伙好喝酒赌钱。
“张哥你们这信息搜集的有矛盾的地方,在家你说混子头和外贸局一个科长媳妇有亲戚,这里却说不知道那个头叫啥名字。”
“这也不矛盾吧,这个混子头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确实和那个科长媳妇说亲戚。”
“你们是怎么知道混子头和那科长媳妇是亲戚的”
“是这个县一个政府部门的人说的,那个科长哥哥是副局长也是他说的,但是他不希望和他有什么牵扯,不允许我们说出他的名字。”
“我知道了”
资料里也有那个科长和他媳妇的资料,但是仅仅局限于姓名,其他的又不清楚了。
江宇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收集这些消息。
“张哥未来几天我不会和你再见面,我要去搜集一些资料,你们这个资料太笼统了,介绍的都是缺三缺四的。只有弄到详细的资料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需要几天时间”
江宇算计了一下:“如果快的话,三天左右差不多了,如果慢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那兄弟你保重,注意自己的安全。”
那个混子头最大的靠山是科长媳妇,科长媳妇的靠山是她大伯哥。
如果靠山倒了,这些混子就是苍蝇,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但现在去扳倒那个靠山明显不现实,要扳倒他得有真凭实据。
寻找和搜集这些真凭实据可不是十天八天能完成的事情。
再说就算有真凭实据也未必能一下就搬到对方。
因此还得去找那个混子头,解决了他也就基本解决了所有问题。
一天后的晚上,一家叫迎宾的小饭馆内,三个青年正在高谈阔论,桌子上一片狼藉。
“这两天大哥和城西的鱉亮好像有点不对付,不知道因为啥”
“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抢地盘。”
“在新霜咱们才是最厉害的,他鳖亮算个屁”
“也别瞧不起鳖亮,这小子这两年爬的挺快的,手下也纠结了不少人,他扬言在新霜要拿一份儿。”
“臭鼬哥这意思鳖亮要挑战大哥了呗”
“不好说哎呀现在几点了”
“快下站了起来:“忘了主要的事儿了,嘎哥要我陪他去玩玩,老板记账”
说完,这三个青年就要离去。
小饭店老板从后面急急忙忙赶了出来:“臭鼬你不能老赊账呀我的小店儿都快被你赊账赊黄了。”
要走到门口的平头停下了脚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吃饭不给钱呗”
“臭鼬我不是说你们吃饭不给钱,你们这老赊账也不是个事儿,你们都欠我好几百块钱了,我这小店都要经营不下去了。”
“姓李的我告诉你,和我们搞好关系你这小店还能维持下去,要是得罪了我们,一天你都赶不下去,信不信明天就把你的小店砸了”
小饭店老板可能是被逼急了,眼睛都红了,顺手就抄起一条木凳。
“玛格笔的,你们让我过不下午,你们也别想得好,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臭鼬三人还真的被小老板的气势给镇住了,大概他们从来没看见人的眼睛会发红。
“老板这几位兄弟的帐我付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臭鼬三人这才发现小饭店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面前放着一个空碗。
“老板这几位兄弟欠你店里多少钱”
“小子你少管闲事儿”臭鼬这货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位叫臭鼬是吧臭鼬哥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禽兽不如了,我帮你还账,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能说出这句话,你是不是孤儿啊”
“你说谁是孤儿”
江宇看着臭鼬摇摇头:“你这种不是好歹的人,搁到我们北方,早就被扔出去喂狼了,老板别管他你把他的帐拿出来,算算多少钱,我替他还钱不是看他面子,是看你开个小店不容易。”
老板恢复正常了:“这位小兄弟这样好吗”
“老板你就赶紧算账吧咱们是人,人不能和禽兽一样。”
“他们一共欠了我八百多块钱。”
江宇从身上掏出一沓钱,从里面数出九张百元放在桌子上:“不用找了”
“那小兄弟谢谢你了”
江宇往外走去,在经过臭鼬面前的时候停了一下:“看什么看禽兽不如”
说完走出饭店。
“哎小子你给我站住给我说明白,说谁禽兽不如呢”
江宇停下脚步:“说你禽兽不如你有意见我替你还了帐,你不该说声感谢吗你连声谢谢都没有,还对我横眉竖眼的,你到底懂不懂点人味儿”
“哎呀越说你越来劲了,小子报上你的名字,你哪儿的”
“咋滴想打我我东北来的”
“嗯东北来的你东北来的竟然跑到我们这大南方来比比划划你是不是傻”
“咋滴不行比划呀我们东北爷们可没有人家帮忙给钱还骂骂咧咧的,你们南方人就这熊样”
“你从东北来的到这里来干啥”
“在北边儿待不下去了,到你们南方来混晚饭吃,不行吗”
“在北方怎么混不下去了犯事儿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告诉你有用吗”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有用了。”
“你拉到吧你连在小店吃饭都给不起钱,你有个屁的用老子就是跑路也从没占过这些穷人的便宜,这就是骨气”
臭鼬玩味地看着江宇:“有没有兴趣跟我混”
“你不行”江宇很认真的看看臭鼬,摇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