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咱们凤窝堡村有一百多家盖新房或者翻新房的,我都没捞着干”
严宏丘整出这么一句。
“我说严叔你这话啥意思呀嫌我给的工程款少了”
凤窝堡村今年确实盖新房和翻新房的相当多。
去年几乎家家户户都挣到钱了。
家家村里分红就一万八,再加上家家户户都有在威来企业和村企业里干活的人,连工资带年终奖也是四千来元。
这种情况下,很多房屋老旧的都申请盖新房或者翻新旧房。
严宏丘的队伍因为接了威来和村上的活儿,实在到不上手接这些民房了。
这些民房就请了外地的瓦匠班。
一共有十几只瓦匠班云集凤窝堡村。
这钱没捞着挣,严宏丘心里一定是相当纠结,忍不住唉声叹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这么多的活儿我没捞着干,心里有点儿不平衡。”
“一栋民房挣那么几百块钱,你也看在眼里,能不能像电线杆子那样有点儿高度你完成我们一个工程,就等于你盖了十几栋民房,还有啥心里不平衡的”
就鞋厂现在这栋楼,严宏丘盖完他自己若是不剩个三万两万的,自己就是那八腿儿的驴。
“嘿嘿看着人家在咱们村子盖房子,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
“别老想那些没用的,10月份之前鞋厂里所有的活儿你都给我干完,明年咱们村的那个工业园,就够你忙活好几年的。”
凤窝堡村工业园,因为占地面积太大的原因,就算那是一片杂树荒地,乡里也是不敢批。
于是申请就到了县里,县里也是拿不定主意,据说要申请市里。
但不管市里批不批,这个工业园明年肯定是要动工的。
就算不大规模的动工,先小规模的试探一下也是可以的。
“鞋厂的活儿,10月份之前我保证给你干的板板整整的。”
“那就好不和你聊了,我去鞋厂看看,然后就回去了。”
“你不是给我送砖吗车上的砖还没卸呢,我找个人卸下来”
“拉倒吧那是逗你玩儿,车上拉的砖是给这辆车负重试验用的,你还当真了。”
江宇把三轮子停在穆莲枝的办公室。
江宇来的时候穆莲枝就看到了,因此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大杠什么时候走的”
吴忠勇这次来凤窝堡村没有再离开,就一直住在穆莲枝家,帮着穆莲枝的父母种地,干了不少活儿。
过了五一才动身去了黑河。
江宇这阵子在忙活三轮车,也没倒出功夫注意他,吴忠勇去黑河的时候他也忘了去送。
“二号那天走的。”
“我这阵子忙活三轮车,忙活的晕头转向,把这事儿给忘了,这都过了十多天了我才想起来他,希望这货别记在心上。”
穆莲枝笑了:“你们是多年的战友,大杠那人也是个大咧咧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小节。”
这倒是真的。
“穆经理这两三年,你从凤窝堡到行台,现在又到了尖山这里,也是辛苦你了,我得向你说声谢谢。”
“江总你是不是喝假酒了我本身就是挣你的工资,我给你打工,你给我工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可谢的”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怎么说你这两年都是尽力了,行台那边如果没有你尽心的主持,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局面。”
行台分厂在穆莲枝两年的尽心经营下,已经和当初刚建厂的时候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厂子扩建后,员工的数量已经扩大到了一千八百人,年产七百万双鞋。
行台鞋厂现在已经占领了整个华北市场,而且还一路向西,把产品延伸到了银川兰州一带。
产能已经超过了总厂,可实现年纯利两千万元。
这一切都是穆莲枝实现的。
“江总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就脸红了。”
“对于企业有功之人,必须要进行奖励,我将奖励你一百二十股压力锅厂的股票。”
没想到穆莲枝压根儿没拿当回事儿。
“我还以为你要奖励我个三千五千的,整了半天,给了我一百二十股白条。”
你看,老太太不认识电棒了不是。
“你可别拿这一百二十股股票不当回事儿,知道这一股分红一年能分多少钱吗”
“多少钱”这个穆莲枝根本不清楚。
“这么说吧,今年一股估计能分八九千块钱吧”
穆莲枝当场眼睛就不会转了:“多少”
“别激动年底分红的时候,你这些股票能分个百八十万吧”
“这么值钱”穆莲枝这回彻底不淡定了。
这两年她在行台当厂长,江宇给的工资是五千,年底年终奖给的是一万。
这她都已经十分满足了,没想到这里出来个大头。
百百块钱的票子摞起来,会不会和自己一般高呀
“股票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只有对企业有巨大贡献的人,才会有这些股票做奖励,因此对外面谁也不要说,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要说,在和大杠没结婚之前,连他也可以不告诉,也不用心里太激动,心脏老激动,容易得心脏病,等年底分红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好了我得回去了。”
江宇和穆莲枝告别,开着三轮车回到了黄岭村。
三轮车拉二百红砖跑了两天后,江宇就把红砖的数量加到了四百块,四百块红砖也就是一吨货。
又过了两天,直接把红砖的数量加到了千二百块。
三吨的重量,终于考验出了这款车的实际性能。
上坡下坡性能优良。
基本可以确定,这款五速三轮车拉三吨货全无压力。
农用车这玩意儿,天生就不是啥精细的车辆,也没有必要像汽车那样,一款车要经过多少多少万公里的驾驶。
差不多也就行了。
因此这款三轮车只要能通过省级鉴定,基本就可以投产了。
这个时候,时光也就到了六月了,该动身去松阳参加展览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