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欢很不爽,见王腾看到自己出来,大半夜,此地就她们二个人,对方竟还有闲心休息
难道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嘿嘿,小丫头,你想找人说话,本座可以陪你,你不用理他,他就是个呆子”就在这时,青驴却是钻出密林,探出来一个大脑袋,略带猥琐的笑道,那模样真是要多贱有多贱
它就这样出现,吓了刘欢欢一跳,连忙伸手打了一下青驴的脑袋,大叫道:“你去死吧”
今天这头死驴,帮助她们慈航静斋,照顾伤员,冠冕堂皇,结果,很多师姐妹,却向她反应,这头驴很不“老实”,纯粹就是一个典型的色驴,占了不少便宜。
如果不是看在王腾的面子上,那些师姐妹,早就忍不住想将这头驴给剥皮抽筋,煮一锅汤喝了。
所以,她对这头驴,也非常不感冒。
“小丫头真不解风情,本座难得今日有雅兴,陪你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你却还不愿意,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青驴脸皮很厚,摇了摇头,最后,很自觉的把头缩了回去
没有了青驴这苍蝇的打扰,刘欢欢才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王腾身上,而这时候,王腾却是闭目养神,呼吸均匀,睡觉了
“这个死人,说睡觉就睡觉了”
刘欢欢咬着银牙,吱吱作响,她这个时候,当然不是所谓的散心,实际上是有些话想跟王腾聊聊。
结果,对方却在她眼皮底下睡觉了。
这是多么无视自己啊。
“喂,你是一根木头吗”刘欢欢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揪住了王腾的耳朵,凑了上来,大叫了一声。
声音很大,惊在了山林间,一大片飞鸟,宛若一头夜叉在尖叫
王腾猝不及防,被这“魔音灌耳”,一下子打了个激灵,连忙醒了过来,看着刘欢欢,忍不住大怒道:“你叫什么叫,叫魂啊”
他的声音也非常大,带着怒火
任谁在睡觉的候,被别人这样叫醒,都不会爽的。
“你你”刘欢欢指着王腾,气的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她行走南域,美貌与天赋并存,到哪里都是众多男子,关注的焦点
此刻在王腾面前,却被当个空气一般无视。
对方还对他大吼大叫,因为委屈,她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王腾见状,也不禁心中一软,收敛下了怒色,脸色缓了下来,道:“好吧,你有什么话,说吧。”
看他不情不愿的模样,刘欢欢更忍不住有种想要在其头上狠狠敲几下的冲动,听自己说两句话,有这么免为其难吗
“你是不是还怨我”最后,刘欢欢咬着嘴唇,道。
“怨你”王腾笑了出来,道:“刘尼姑,何出此言”
刘欢欢眼中浮现一抹羞愤,她是带发修行,俗家弟子,严格说起来并不算完全佛门中人,竟被人称作“尼姑”,还真是让她无语。
“上次通天巨木一行,是我对不起行了吧。”最后,刘欢欢委屈的噘了嚼嘴。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一个男人道歉
“算了,上次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了。”王腾摆了摆手,倒也并没有计较
以前立场不同,为了那通天巨木上的几颗果子,有所争斗和摩擦,倒也是再所难免
排除掉这一点,他发现,刘欢欢倒也并没有第一次相见时,阴狠和毒辣,也早就不计较了。
“真的那就好”刘欢欢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很灿烂的笑了出来。
说实话,因为上次通天巨木一行,她和王腾之间,一直都个疙瘩,很不自然,既然对方能一笑泯恩仇,这自然是极好的。
“你大半夜的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王腾瞥了她一眼,说道。
“恩”刘欢欢点了点头,笑道:“最重要的还要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师姐妹这么多人”
上次在赤岩城,王腾没有杀她和静仪,她心中就对王腾的怨愤消除了
今天对方及时出手,屏弃前嫌,实在让她心中很感激
“好了,你的谢意我收下了,回去睡觉吧”王腾点了点头,却是打了个哈欠,道。
刘欢欢一愣,这个死人,就说这些难道没有什么其它要跟自己说的吗
要知道对于很多男子来说,能单独和自己呆一会,那可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你还有事吗”看着刘欢欢那一幅错愕的表情,看着自己,王腾眉头一挑,询问道。
“没没了”刘欢欢连忙摇头。
“那还不回去”王腾瞪大了眼睛。
“你你这个死人,睡吧,睡吧,睡死人”刘欢欢气的俏脸都红了,王腾分明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啊,太打击人了。在羞愤之下,不禁跺了跺玉脚,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山谷之内。
“啧啧,看来你小子魅力不小啊,又一个纯情的小少女看上你了”这时,青驴又从那密林之内,探出了头来,露出一幅猥琐的笑容。
显然,刚刚刘欢欢和王腾的谈话,它都在一旁偷听
“滚过去睡觉”王腾嘴角扯了扯,同样刘欢欢一般,在青驴脑袋上拍了一下子,疼得青驴嗷嗷大叫。
“这群女人,真是没有一点眼光啊,本座这么英姿勃发,神武不凡,竟然看不上我”青驴酸不溜秋的说了一句后,见王腾又要打自己,当下,缩了缩脖子,才连忙退进了密林中。
看了一眼山谷刘欢欢进入的背影,王腾也是不禁摇头失笑
他可不管刘欢欢那一些少女心思,反正他心中,敏清、舞倾城都已让他,不知道未来如何
眼下,他是绝对没有心思沾花惹草的。
刘欢欢回到山谷帐篷内,一脸气鼓鼓的,双手还不时的搓着衣角,似乎就将之当成了王腾一般,用力很大,嘴中还不时咕哝着“死人”“烂人”之类的话。
眼下山谷内很安静,众多师姐妹都已经休息了。
她和静仪大师姐,住在一个帐篷内,就在她平复了一下准备睡觉时。
忽然静仪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道:“怎么,在王腾那受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