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王腾站了起来。
“我还没休息好”黄埔敏清道。
“赶路同样可以歇息。”王腾冷漠。
黄埔敏清气嗔:“你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
王腾没有理会他,转身走了。
黄埔敏清跺脚,想不到有男人会对她如此无礼,难道对方看不出来她的美丽吗。
青驴就在旁边,吃着野味,王腾的确给它准备了大餐。
王腾上了驴背,示意黄埔敏清也上来。
她却双手环胸:“我不要跟你同坐。”
“为什么”王腾道。
黄埔敏清白了他一眼,道:“男女授受不亲,这驴背上就这么大点位置,我岂非什么便宜都被你占去了。”
王腾道:“你想怎么办”
黄埔敏清笑道:“我坐,你走着。反正你是先天高手,也不在乎这点体力。”
王腾冷冷道:“不行。”
黄埔敏清道:“这也不愿,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好,你你走吧,不用管我,大不了我一个人走回京都便是。”又望着天道:“郑老,想不到你临死之前,竟将我托付给了这种没良心的人,真枉费你当初好心好意的收留他。”
王腾叹了口气,唯有下驴,黄埔敏清嘴唇逸出了一抹旗开得胜的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这才翻身上去。
黄埔敏清在驴背上,一摇一晃:“其实我很好奇,你这么冷淡,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王腾牵着驴,没有说话。
“即便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黄埔敏清一直端庄秀丽,落落大方,今日跟一个不露山水的少年,患难与共,似完全放开了往日里大家闺秀的形象,多了一丝灵动。抿了抿嘴笑道:“刚才一瞬间我看到了你眼中的迷离与冰冷,这种冰冷,不同于仇人,只有男人对女人才会有。你恐怕是想到了某个女人吧。”
王腾冷笑道:“你眼力倒不错。”
“我眼力若真好,怎会猜不到你的过去和身份。”黄埔敏清轻叹,道:“我能看出来,只因这眼神我曾经在别人身上看到过。”
“谁”王腾道。
“秦龙。”黄埔敏清道。
王腾怔道:“你逃婚的时候”
黄埔敏清点头。
“你为何要这么做”王腾不解。
“我不喜欢他。”黄埔敏清冷淡道。
王腾没有多问,这一点本来是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倘若一个女人,这一生若不能跟喜欢的人度过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呢。”黄埔敏清唇角逸出一抹复杂的笑。
王腾笑了道:“你的想法倒是独特。”
“这叫追求。”黄埔敏清认真的看着他道:“秦龙不会放过我的,你确定你要护送我到黄埔家”
王腾摊手道:“我既然答应了郑老,总不能言而无信。”
黄埔敏清,伸出了玉手,嫣然笑道:“你上来吧。”
王腾一怔。
“若一直这么走着,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到京都。”黄埔敏清。
王腾笑道:“现在你就不怕我占你便宜了”
黄埔敏清微笑道:“我知道王腾公子,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对吗。”
“那可说不定,我这个人对美女向来没什么自控力的。”王腾恢复本性,嘿笑道。
黄埔敏清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赶路原本是枯燥的,可眼下多了一个黄埔敏清这个美丽的可人,却不一样了。
任那个男人,都希望能跟她单独相处的。
十天后,他们穿越了一片山脉后,终于来了京都外围。
只见,一座巨城横亘在那里,城墙宛若黑色的钢铁长城,一直蔓延到地平线尽头,给人一股古朴沧桑气息一条条大路,纵横交替,似蜘蛛网,汇集向那巨城。官道上,行人无数,商旅、官家、三教九流数之不尽,热热闹闹。
“那就是京都吗”王腾悠然神往
“京都建造有着数百年的历史,乃整个楚国的商业、军事、人文的中心,占地方圆数千里,非常广袤,里面居住着上千万人口,卧虎藏龙,繁华的很。”黄埔敏清笑着解释道:“你见识的仅仅只是一角,等你真正进入城内便明白了。”
王腾赞叹,不愧是楚国的核心城市。
他们骑着青驴,走在官道上。
等走到高大的城门下,王腾忽然道:“咱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分别”黄埔敏清俏脸微变。
王腾淡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已帮你送到京都,也算完成了郑老临死前的嘱托。”
黄埔敏清咬着嘴唇,道:“你救了我,至少也要到我家族坐坐。”
王腾摇头道:“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黄埔敏清瞪着他道:“咱们算不算是朋友。”
王腾点头道:“应该算是吧。”
这十天他们走过沙漠、踏过沼泽,越过大河,风餐露宿,有好几次都差点被秦龙的抓到,可谓患难与共。如果连这都算不上朋友的话,还有什么才算朋友呢
黄埔敏清拉着王他胳膊,微笑道:“既然是朋友,你又怎能拒绝朋友的热情款待。”
王腾皱眉,其实他一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实在不愿意再节外生枝。
就在这时,黄埔敏清苦笑道:“看来你不愿意也不行了。”
“为什么”王腾一怔。
声音刚落,只听前方有人喊道:“秦夫人回归,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人群分开,一群士兵,浩浩荡荡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身穿盔甲,骑着骏马,不怒自威。拱手道:“卑职林瀚将军,见过夫人。”
“你们怎知我回来的。”黄埔敏清问道。
“秦龙公子是传讯下来的。”林瀚道。
“又是他。”黄埔敏清咬牙。
王腾暗忖,一路上,他们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的人马给逮住,眼下刚刚现身来到京都,就被对方知道,其消息之灵通,实在惊人。文網
“公子让卑职见到夫人,第一时间,领夫人回族。他还说非常想念你,请夫人勿要发小脾气。”林翰垂首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