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怎么有两万七千円店长是不是发错了,我应该只有26250円的。”拆开信封的少女,点了一遍数量后,略显疑惑的看向相川雨生,试图从他这里找到答案。
笔直柔顺的黑发,澄澈的闪烁疑惑的大眼睛,小得恰到好处的嘴唇,容颜清丽,隐约闻见淡淡的幽香。
“你是按照时薪1750円来算了吧,那个是常规途径,而你是我亲自推荐的,所以工资是和我一样,00円小时,两万七,没错的。”
松浦隆二并不在一楼,相川雨生也拆开了信封,将手中的钱数展示给少女看,验证自己的说法。
“喔原来如此。”
将钱小心翼翼的放回信封,又折叠放进自己裙子内侧的口袋里,白弦奏拿起礼品店内的扫把开始打扫卫生。
“白弦你还不下班么。”时钟上的时间,已经显示是六点零七分了,相川雨生问道,“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少女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的打扫着地面。
“白弦”相川雨生抬头再次询问。
“啊嗯,哦。”少女猛然抬头,三个语气助词从她的唇瓣间发出,“我先打扫完。”
“还有什么要帮忙吗”地面变得洁净,再和相川雨生一起招呼了几个客人后,少女询问。
“没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种加班店长可不给加班费,而且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相川雨生摇头。
时间都已经接近六点二十。
“那我就先走了”
“明天见。”
“明天见。”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六点五十九分,相川雨生站在更衣室的门口,而漆黑明亮的双眸,则死死的盯着礼品店的门口。
千万别来人,千万别来人,来人也可以,在七点之后来
相川雨生发动术法普通人的祈祷。
“铃”
风铃奏响相川雨生心碎的乐章,五十九分三十秒,这位客人真的是很会挑选时间,叹了一口气,换上温和的笑容,相川雨生向门口走去。
“欢迎光临grandoto礼品店,请问您打算挑选什么类型的礼品,又请问有什么需求么
诶白弦奏你怎么回来了,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的什么客人,而是在半个多小时前离开的少女。
从门口吹进来的微风,轻轻的扬起她的头发,店内暖黄色的灯光,将少女的侧脸照的温柔,还有些微微发红。
一株好看又柔弱的小花。
“下班了么,相川。”
相川雨生抬头看了眼时钟,七点零三十二秒,好耶,下班了
“下班了。”
少女直直的向自己走来,莫名的,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在那个瞬间,相川雨生认真的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在什么方面惹到她了。
她提着的草莓篮子,里面不会还埋着炸弹吧
要不要逃跑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远,所以在思考的缝隙,少女便已经走到了相川雨生面前,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白弦奏伸手抓住相川雨生穿着的围裙,往更衣室拉去。
“所以是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相川雨生询问道,不过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的往更衣室拉去,相川雨生也只好收着身体下意识的力道,跟随在后面。
框、咔嚓。
更衣室的门被反锁。
少女面朝着门,背对着相川雨生,安静的更衣室里仅仅流转着少女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只是看着挺拔的背面,相川雨生也能感受到少女此时胸前因为呼吸的起伏。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
完全不知所以的相川雨生,弱弱的发问道。
少女转头,蜻蜓点水般的看了他一眼,便很快的躲闪开,不知何时,脸庞已经霞云密布,较小玲珑的耳朵,更是浓艳的彻底,仿佛轻轻触碰,自己的手指也会染上红色。
少女默不作声,坐在了更衣室的沙发上,轻缓的,拉起了校服裙子。
裙摆和大腿的摩擦声,在狭小的更衣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相川雨生揉了揉眉心,他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脚踝纤细、小腿修长精致,大腿饱满圆润。
只见裙摆下方,原本线条流畅、水润匀称的双腿,不知何时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紧紧的束缚着浑圆的软玉。
并拢的膝盖,弯出优美的线条。
随着裙摆的继续上拉,黑色终于蔓延到大腿的中段后停止。
在此处,浓郁的光明和洁白形成了分界线,压力的作用下,在交界处微微勾出一点凸起的弧度。
这只会显得少女的腿丰腴的恰到好处。
因为本身就没脚踝的长裙,肯定是没有穿安全裤的,因此少女拉到这个部分之后,一直手便死死的按住裙摆,原本洁白的大腿再度有些发白。
另一只手,拿起了一颗似乎在外面就已经摘下了叶子的草莓,同样,捏着茎的手指也用力到发白。
很担心一不小心手滑,会把草莓给捏碎。
先是说话发声时的气音缓缓响起,随后少女才艰难的吐露出不太清晰的字眼:
“躺躺吧,兔兔女郎真的不可以,这个,已经是,极限的极限了。”
声音很低,除了第一个音稍微大点,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后面的内容几近听不清楚。
少女的眼眸微闭,侧过脸看向墙面,双唇紧紧的抿着,表情清晰的透露着紧张。
如果此时拍下照片,谁都会以为是相川雨生在胁迫这位可怜美丽的少女,做些不好的事情。
相川雨生伤脑筋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忘记了这位女孩子是说女孩不宜素颜就会强行化妆的少女了。
白弦奏显然是把自己的调侃当成真的了。
“白弦桑,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我刚刚那个也是在和你开玩笑。”相川雨生思考着措辞。
“白弦桑”因为没有回应,相川雨生又叫了一次少女的名字。
“啊”少女这才迷茫的抬头看了过来。
看着白弦奏的神情,相川雨生大概是知道她因为紧张,刚刚自己说的话一个字没听进去,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我还没有那么流氓。”捏着自己的鼻梁表示无奈,相川雨生说道。
“啊”白弦奏仍是楞了一会儿,随后大脑才开始艰难的运转,开始消化这些信息。
“下次别这么傻乎乎的了,”相川雨生笑着摇头,“看来以后还得注意和你说话的措辞了。
走吧,下班了,一起去地铁站,草莓一篮也蛮重的,我帮你提一下。”
将围裙挂在墙上,相川雨生问道。
虽然相川雨生自己没有去地铁站的必要,但是既然是一起离开礼品店,将少女送到地铁站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另外相川雨生还想知道她是怎么换上黑丝的。
“那你要躺吗”
伸手准备打开反锁的门,身后传来了少女的询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