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那个,我可以进来吗”天河夏里的声音响在门口,清脆悠扬,却带着谨慎的小心翼翼。
其实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可以推开,以天河夏里的性子,本不该这么做的。
“进来吧,弧月镜不在家里。”猜测到对方在小心什么的相川雨生,在厨房里大声回应。
“太好了”门哐的一下被推开,天河夏里几个小步走了进来,眼角扫到玄关处剩下的拖鞋,准备拿过来穿。
“对了,”虽然看不到这里的画面,厨房里相川雨生声音适时的响起,“那个有我名字的拖鞋是她说要专用的,只是她说的哦,我是完全不介意的,你看着穿。”
只要不是别的抠脚大汉穿就行,自己除外,自己可是清秀小生。
“你这么说了谁还敢穿嘛嘶地面好冰好冰,相川君你家里就不能多备几双拖鞋嘛。”
赤足快速点着瓷砖地面的声音和少女的抱怨声一起传来。
“知道了,下次就买。”
“你在干嘛呀”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少女的脑袋在厨房门口探出,眼里荡漾着好看的波纹,眨眼时十分动人。
不过相川雨生并没有功夫回头欣赏,他正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青椒炒肉从锅中倒入盘子里。
“如你所见,在制作料理。”
用铲子将锅中剩余的一点料渣也倒入盘中,随后将锅浸入旁边的水池,相川雨生双手端起盘子展示给天河夏里。
青椒和炒肉上面泛着幽幽的油光,袅袅的热气带着扑鼻的香味掩盖住少女的百合香气,成为厨房里的主味调。
“好香”天河夏里眼里带着赞赏和惊喜的夸赞。
“要尝尝看吗”相川雨生询问。
“当然。”
“去客厅吧,那里有地毯。”注意到少女此刻是光着脚的,或许从楼下上来时是穿着凉鞋,此时连袜子都没有,玉石般肤质,紧张豆蔻的五指因为冰冷弓起像在抓地。
“嗨”
拿了两双筷子,将其中一双递给天河夏里,看着对方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肉片就往嘴里塞,随后闭着眼开始咀嚼,陶瓷一般白皙平滑脸颊如同土拨鼠一般鼓动着,相川雨生带着期待的询问:
“怎么样”
品尝美味的神情逐渐变成了痛苦面具,天河夏里眉头拧成山川,表情狰狞的像吃了砒霜。
少女扭头寻找垃圾桶,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带着毅然赴死的神情,将食物吞咽下肚。
“还还可以的。”平复完表情后,天河夏里带着一种缥缈到不真实的淡淡笑意说道。
“天河同学,我姑且不是瞎子,你刚刚的表情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青椒炒肉,相川雨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牙齿的研磨间青椒的汁水充满了口腔,清爽感袭来,肉片富有弹性,不会太嫩,也不会太老。
以上是优点。
咸,咸不可耐,咸中还夹杂着酸,咀嚼到最后,无论是肉片还是青椒还会泛出苦味,随着时间越来越浓。
撤回刚刚对于这盘菜色香味俱全的评论,实际上,这只是一盘色香俱全的菜,关于味道,就不要再提了。
看着相川雨生沉默的神情,天河夏里安慰道:
“没关系的,第一次做菜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语气就像没关系的,三秒钟也很厉害了。
融汇百年厨艺的相川雨生并不接受这个安慰,但是也并没有沮丧,将盘子先端到厨房里,放在电饭煲里保温。
对于食材的处理问题不大,主要还是调味,唯一的困难就是今天的晚饭注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了。
“做成这样,今晚就不留你吃饭了。”相川雨生调侃道。
“对了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相川君,你明天还要和巫女姐姐出去玩吗”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想起正事的少女询问。
“并没有。”
“那我们一起出去玩吧还可以请你吃饭”
“我明天要去打工,已经约好了的。”
没有找到正式长期的周末工作,只是找了一个临时需要人的,时薪只有九百五十円,相川雨生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礼品店那份兼职的美好。
“怎么这样”天河夏里沮丧的将下巴抵在桌子上,撅起嘴,“别打工了嘛,跟我一起去玩嘛”
很可爱也很有杀伤力,可惜相川雨生不吃这一套。
“想都别想,”天河夏里不是弧月镜雪下,不能那么容易的更改相川雨生的想法,“你让我不打工陪你去玩,不如你不去玩陪我去打工。”
天河夏里无神的双眸在听到这句后突然亮了起来,重新焕发了活力,扭头看向相川雨生:“明天几点”
好像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你真要去你又不缺钱。”如果弧月镜雪下是究极大富婆,那么天河夏里应该能算个小富婆。
这个大小只限于钱,在于大小上,天河夏里只逊色了弧月镜雪下一点点。
这点可以在少女抵在桌子上时,身体被胸丘托高的场景中可见一斑。
总之在十七岁这个年纪,这是相川雨生见过发育最好的。
“我当然不是为了钱,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我未来的丈夫共同体验生活,以后在你们的那什么什么贤者时间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
天河夏里言辞凿凿的说道。
虽然有些疑惑贤者时间这个概念,但是相川雨生并没有问出口。
“随便你,别给我添乱就行。”和天河夏里争辩这些是很困难的事情,相川雨生摆摆手表示同意。
“我乖巧又懂事,怎么会添乱呢”天河夏里不满的双手抱胸,准备怒视着相川雨生让他改口。
动作的幅度太大,手肘装到了桌面上的水杯。
半道国宴流满了桌面,汇成的水流蔓延到边缘,随后坠落,将天河夏里的裙子颜色染深,更有几滴不安分的,向着神秘的深处流去。
“”
相川雨生叹了口气,将纸巾丢给少女。
“我明天会注意不添乱的。”声音和气势都小了很多的天河夏里,拿起纸巾开始擦干水渍。
“今天穿了安全裤。”她突然补充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