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你做什么”
刘唐冲了上来,拿刀指着秦明。
“我干什么呵呵”
秦明笑了一声,只是声音凄凉,之后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然后转身继续走。
刘唐看着秦明的背影,手中的刀渐渐落下,眼中视线也变得茫然。
吴用俯身将宋江扶了起来,小声耳语,宋江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纠结,但很快就变得坚定,深吸口气,带着哭腔道:“秦明兄弟,千错万错,都是宋江的错,还请兄弟留下。”
“宋江可以对天发誓,当日连累兄弟家小受累,绝非宋江本意,如有半句诓骗,叫宋江不得好死”
“只要兄弟留下,宋江愿割肉挖骨以偿兄弟丧亲之痛”
“秦明兄弟”
秦明完全不为所动,半点停顿没有,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也不拉缰绳,任由战马自己选了个方向,迅速远去。
“秦明兄弟”
宋江在吴用的搀扶下艰难的往前走了几步,用力的往秦明方向伸出手,似是还想做最后的挽留。
只是,不仅秦明没有留下,却听身后又有马蹄之声,转头一看,是杨志也翻身上马,直接奔走,比秦明还干脆。
宋江心中一惊,慌忙喊道:“杨志兄弟又是为何”
“与头领无关,杨志不是好汉,无颜留在梁山,告辞”
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杨志加快速度,转眼便消失在了林间。
“杨”
宋江呆立当场,恍恍惚惚,莫名的,面前居然出现了第一次见到徐宁时的画面。
今日一战,梁山众头领虽然落败,但宋江其实还是有几分庆幸的。
林冲被擒,宋江确实忧心,可吴用告诉他,林冲若是还在,梁山便招安无望,所以,目睹林冲被任我行拿下,宋江虽有三分内疚,却也松了口气。
后来众多头领出战,被徐宁打的一塌糊涂,甚至还有王英几人的重伤,但在徐宁离去的时候,宋江却是暗道了一声侥幸。
所有人都知道,以徐宁的武力,他如果想杀人,这些梁山头领一个都留不下。
因此,战后虽然一片狼藉,但终究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秦明要走,杨志也要走。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遇到徐宁,徐宁拿“兄弟”来挖苦他的场景。
“他不是不杀人,而是,杀人,先诛心啊”
喃喃说了一句,宋江心口一痛,眼珠上翻,直挺挺往后倒去。
“哥哥”
“公明哥哥”
徐宁拖着王英走了一段,眼看王英出气多进气少,便将他收进了监狱空间,大治疗术雷电套餐大治疗术,然后放出来继续拖着走。
如此来了三个循环,徐宁看到了任我行与马车。
任我行赶忙下车,恭敬行礼:“主人”
徐宁冷哼了一声,坐到马车上,闭目养神,对任我行根本不做理会。
任我行心里当即就是一个咯噔,徐宁这是对他有意见了
可为什么啊jujiáy
任我行不知缘由,但越想越怕,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徐宁眯缝眼瞅了任我行一下,他心里确实不爽。
之前他和林冲交手时墨迹了好一会,虽然是故意的,但事实就是他没有直接把林冲拿下。
可任我行倒好,一个照面就把林冲扑倒了,甚至用上了吸星大法。
不知道的,是不是以为任我行比他还厉害
表现欲那么强,连大老板的风头都敢抢,就这还想晋升
过了一会,天残地缺回来,各提着昏迷不醒的秦明杨志。
很明显,徐宁能派出一群小队到处抓人,自然不会让秦明和杨志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徐宁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好下属,人勤话不多,让干啥干啥
“走,回去”
徐宁潇洒归去,梁山营寨内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连败两阵,走了秦明杨志,宋江又是当场昏厥,这一切都是当着几千喽啰的面发生,对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若非尚有徐宁这个外敌在,且他们离开梁山没了吃饭的地,不然这些人马直接散伙都有可能。
天刚擦黑,梁山的几千喽啰就如同入冬的小兽,早早的就寻地方睡觉去了,那些头领们也差不多,各个垂头丧气,再也记不得什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整个营寨,也就宋江所在的大帐还亮着一盏油灯,散发着一些烟火气。
宋江躺在床榻上,长吁短叹,他对外说是昏迷不醒,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面前之事太过棘手,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众兄弟。
而且他还从宋清那里得到了好几个坏消息。
比如徐宁手下除了铁甲兵,另有一群武艺极高,且极为凶残的家伙,以雷横与朱仝之勇,竟然不是一合之敌。
还有,他老爹也挨打了,和雷横朱仝一起被关在笼子里,风吹日晒
“唉”
无力叹息声中,灯光轻轻颤动,宋江转头看去,只见帘子被人接起,却是吴用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饭食。
宋江并无意外之色,现在也就吴用算是他的知心人,毕竟两人有着共同的打算。
宋清浑身世上,需要修养。
至于黄信,宋江信不过他。
宋江是想带着梁山众多兄弟一起被招安,黄信思虑的却是保高俅平安,换一身富贵荣华,乍看相似,其实大不相同。
尤其今日再败,宋江断定,黄信若是有机会,肯定撇开梁山带着高俅先跑。
只可惜,吴用虽然号称智多星,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奈何
只见吴用径直来到宋江身边,满脸笑容的说道:“恭喜哥哥,大事可成了”
宋江表情一滞,若非说话的人是吴用,他都要骂人,人心都要散了,何喜之有
宋江没吭声,但脸上明显的不高兴。
吴用呵呵一笑:“哥哥想要招安,为兄弟们谋个前程,可是,兄弟们多是自由散漫惯了,在梁山上就是图个逍遥自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平白无故的招安,除非朝廷大军压境,否则仅以利诱,何其难也”
“但今日之败,对于梁山虽然是祸事,可于哥哥的招安大计却是再好不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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