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显出了宋江的本事,舌灿莲花,各种感情牌砸出来,楞是让两人一留再留,之后攻打祝家庄,也借口下山散心,实则展示梁山的军威与远大前景,将两人也捎带上。
再往后,就是与徐宁的阵前相见了。
徐宁的心情很
他是真没想到,武松竟然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二龙山给整散伙了。
徐宁都替武松有些后怕,幸亏是遇到了鲁智深,换个地方武松怕是早就凉了。
武松继续开口:“虽然武松时常思念恩公,但想到恩公不是凡人,却也不敢奢望相见,甚至都不知今生能否再见,岂料这么快就再度与恩公相逢,心中好不欢喜,武松敬恩公一杯”
“好”
徐宁端起酒喝了一口,感慨道:“虽然事情与我预计的有些出入,不过,结果倒也不坏。”
徐宁指的是武松的状态。
第一次见面时候,武松酷酷的,眼里冒杀气,有点生人勿进的意思。
可现在,武松给徐宁的感觉却很阳光,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阴沉。
不过,对于徐宁的话,武松和鲁智深理解的显然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武松抱拳道:“恩公出现在这里,莫非与梁山有关不知有无武松能够出力的立方,只要恩公一句话,武松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有了这句话,武松相当于是表明了立场。
鲁智深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大光头,他虽然没打算留在梁山,但也不想梁山被徐宁给毁了。
徐宁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鲁智深,笑问道:“鲁提辖愁眉苦脸,是在担心梁山”
鲁智深也不含糊,直言道:“昨天阵前,你说宋江的那些话我是赞同的,但是吧,也不是偏向谁,你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针对梁山,我是不赞同的。”
武松赶忙给鲁智深打眼色,可鲁智深权当没看见,继续说道:“这天下的事情没多少是绝对干干净净的,就比如说,洒家出身西军,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老种经略相公,但你如果只盯着坏的地方看,西军的大小将军们,甚至连老种相公,都得发配个几年,但事情肯定不能这么干,西军将士这些年和西夏打仗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多大的功劳,这些也得看见。”
“再回头说梁山,梁山上像是穆弘穆春这样的人确实很多,但也有真好汉,比如林教头,还有晁盖,阮家的三个弟兄,都是挺不错的人。”
“你要是打死了穆弘穆春,那没啥好说的,可你要是因为他们几个,就把梁山一起毁了,这就不是道理了,你让那些在梁山躲灾避难的人怎么办他们下了梁山就是贼,是活不下去的”
鲁智深的语气非常诚恳,虽然暂时对徐宁的了解还很有限,但他大概能感觉得出,梁山对徐宁来说怕是真的不算什么。
昨天那一战,多半是打着玩的。
如果徐宁认真起来,梁山肯定顶不住,这不是鲁智深想看到的。
武松脸上有了一丝担忧,很怕鲁智深的话惹得徐宁不高兴。
然而,徐宁却对鲁智深欣赏的很,水至清则无鱼,鲁智深这种态度,他很喜欢,相比之下,武松现在就有点过了。
不过,徐宁口中却道:“鲁提辖可听过一句话,覆巢之下无完卵”
鲁智深表情登时就变了,武松心里也是微微一跳,听这话的意思,难道真要覆灭整个梁山
徐宁紧接着又道:“梁山多大点的地方,还不值当我走一趟,我说的覆巢,指的是整个天下。”
此言一出,鲁智深和武松齐齐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慢慢的,两人的眼神全都变了,脸上有震惊,不可置信,也有那么一点荒诞。
武松干笑道:“恩公说的天下,是什么”
鲁智深也紧紧的盯着徐宁,他觉得应该是自己理解错了。
徐宁眯着眼睛,做高深莫测状,悠悠说道:“前些时日,我夜观天象,发现大宋与辽国的国运不知何时已经消耗殆尽,而北方蛮荒之地却有龙气汇聚,且速度奇快,看情形,一二十年内,必有异族崛起,先灭辽,再灭宋,席卷天下,届时汉家儿女将披发左衽,尽为异族刀下待宰羔羊。”
武松被徐宁的话骇得脑袋发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鲁智深稍微好一些,但也是一脑门冷汗,用力晃着脑袋:“我不信,好端端的,哪有什么龙气,还灭辽灭宋,怎么可能我不信,而且,这和梁山有什么关系”
徐宁看了鲁智深一眼,继续说道:“对于我这等人来说,世俗中的大宋灭不灭,我不在乎,辽国更是无所谓,但是,我却不能容忍异族屠戮中原,毁华夏根基,我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破局之法就是破而后立。”
“我现在布局做准备,时机成熟后,我会杀了赵佶,也杀了那些祸国殃民的朝堂奸佞,然后从赵佶的儿女中扶持一个可造之材,给他准备一些班底,如此磨砺十年,等到危机到来,当有一搏之力。”
“梁山在此间有些分量,因为梁山泊是一块风水宝地,会有不少英才汇聚于此,我要收服他们,让他们将来为新王效力。”
鲁智深咽了咽唾沫,他不知道自己对徐宁的话信了多少,他只知道自己心里非常害怕,甚至连脑子都不灵光了。
倒是武松已经回过神来,他对徐宁的信任也非鲁智深可比,深吸口气,起身离席,郑重拜道:“武松全听恩公的,恩公让武松做什么,武松就做什么”
徐宁微微颔首,用念力将武松扶了起来,然后看向鲁智深。
鲁智深喘了口气,很没水平的为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不是么”
徐宁又补充道:“而且,我和你们说这个,也不是想让你们为我做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一切事情,不想你们对我产生误会,尤其是二郎。”
说着,徐宁手一伸,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活人凭空掉了出来。
鲁智深和武松先是吃了一惊,可看清那人是面貌之后,鲁智深顿时怒目圆瞪,呵道:“高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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