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在心里翻个白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任我行,心想这老家伙要是没事找事,一会就让他去和斯隆作伴。
感觉得到了徐宁的默许,任我行继续道:“主人是何等存在,岂能与人间帝王平起平坐,他们能监管人间秩序,是主人的宽容,主人若是觉得他们不行,打死了换一个就是,左冷禅让主人屈尊做一区区人间帝王,将主人颜面置于何地”
左冷禅一张脸黑的跟炭一样,任我行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
他没有当着徐宁的面和任我行争吵,只是对徐宁认真见礼,然后退回自己的位置,表现的很克制。
他可以想象,一旦自己反驳,任我行转手就是另一个大帽子,而且,他确实不太敢与任我行闹得太难看,听说任盈盈最近很努力,万一上位成功,任我行狗仗人势,他可就麻烦大了。
不过左冷禅也不是好相与的,暗暗打定主意,必须要把这一城搬回来,水浒,似乎就是一个好机会。
徐宁问道:“你的意思,你有比左冷禅更好的想法”
“老奴以为,主人当以天帝之姿降临凡间,以天罚惩戒赵宋皇族,而且,属下觉得,靖康之耻固然是华夏耻辱,但正所谓不破不立,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让他们走一遭才好,只是部分过程主人可以代劳,如此,既能给赵宋一个深刻教训,同时也能免得无辜百姓被牵连。”
任我行的话说的不算很明白,大多数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有少数几人眼前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对任我行露出敬佩之色。
徐宁微微眯眼,本来,他感觉任我行的建议有点扯,搞什么天帝啊,可慢慢的,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冒充天帝之名,这下可玩的事情似乎就很多了。
“很好,很好”
徐宁大手一挥:“这次抓人行动你不用参与了,暂时跟着天残地缺在我身边办事”
“老奴,谢主人”
祝家庄附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在祝家庄通往梁山的必经之路上,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伙生面孔,砍树伐木,推土平地,俨然一副大兴土木的样子。
祝家庄得到消息之后很意外,很生气,也非常警惕。
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附近的梁山泊,因为很凑巧的,他们昨晚抓了一个自称是梁山好汉的毛贼,而且毛贼的两个同伙跑了。
莫非那毛贼说的是真的,梁山的人要来报仇
在庄外动土是为后续的大队人马打前站
祝家庄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便派了一小队人马前去打探情况。
如果真是梁山,不用说,自然是趁对方立足未稳杀上去,这道理就算没读过兵法的人也懂。
即便不是梁山,一样得好好和对方说道说道。
虽然外乡人所在的位置不属于祝家庄,可他们把祝家庄出去的路给占了,相当于堵了祝家庄的大门。
这事搁在普通人家身上都不能忍,更别提是祝家庄。
对方识趣退走也就算了,若是当真打算霸占商路坐收利润,祝家庄的刀可是能杀人的
然而,祝家庄派去的人到地方只瞅一眼,就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
因为只是一夜过去,偌大的一片荒地没了,凭空多了一座占地十多亩,最高有三四层,通体银白的大庄园。
派去查探的人不知道自己是撞了鬼,还是见了神,反正吓的够呛,翻身下马,咚咚咚,每人献上几个响头,然后转身就跑。
听了消息,祝家从祝太公到三兄弟都是不愿意相信的,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可派去的人是他们心腹,应该没胆子说谎,也没必要。
于是,祝家人一番商议,作为大哥的祝龙决定亲自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还很贴心的派人知会了扈家庄和李家庄,让他们知道这么个事情,要是有什么消息,互相通个气。
然而,祝龙想不到的是,他找的人,已经快和扈家庄成一家人了
扈家庄的待客大厅,任我行一脸无语的按着扈太公的背心,为他运功顺气。
在两人面前的,是满地的金银珠宝,还有慌的一比的扈成。
到了水浒传世界,又在扈家庄边上,徐宁要是不惦记一下扈三娘,除非他不当男人了。
只是以徐宁如今的身份,让他自己去泡妞不合适,也不乐意。
关键走正常流程还不一定能泡到。
万一翻车,丢人就丢大了。
直接抢的话,虽然不是不行,但有碍徐宁的光辉形象。
思来想去,徐宁决定把套路盛崖余的程序删删减减,弄了个简化版用在扈家庄身上。
这回不是娶老婆,是纳妾。
于是就有了任我行的登门拜访。
起初扈太公根本不想见客,他都和祝家庄说好了,让扈三娘嫁给祝彪,这时候再接待其他求亲的人,不是没事找事么
然而,当任我行把蒙在车上的红布一掀,露出里面的事物,扈太公果断把持不住。
开,贵客请上座
之后,任我行按照徐宁的交代,招呼人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往里搬,五十号人,搬了三趟才送完,单黄金就三万两,其他东西更多,扈太公看着看着,心里越来越激动,一口气没上来,果断抽了过去。
得亏任我行是个高手,不然扈家庄肯定要喜事变丧事。
好一阵忙乱之后,扈太公渐渐回过神,睁眼,入目一大片明晃晃,金灿灿。
扈太公赶紧转头,又看到了一对丈余高,稀罕的是居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血珊瑚树。
“呼”
他还想再转,奈何脖子疼。
任我行呵呵笑道:“太公无需紧张,这些俗物在我家主人眼中不值一提,以此作为聘礼,仅仅是为了让扈太公明白我家主人的诚心,待两家当真成就好事,届时还有真正的厚礼。”
“任先生”
“太公千万不要称呼先生,老奴在主人门下,不过一戴罪之人罢了,今日侥幸领了这份差事,太公若是看得起,称呼一声管事即可。”
“任管事适才手段闻所未闻,这般大本事,还如此自谦,唉,老朽谢过任管事了,只是任管事口中那位主人究竟怎样的人物,怎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