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一个小小的捕头,可是真能扯,竟然都能搬出圣上大军来了。”
徐断然怒极反笑,满脸不屑。
“说实话,你是我徐断然见到的,最不识抬举,最会吹牛皮扯大旗的玩意”
“或许,像你这种人,能在朝廷官职中走得很远,但可惜,你得罪了我,你活不过今天了。”
轰
一声虚空爆鸣,回荡开来。
徐断然手中的翻云剑,疯狂爆发,凝聚出一道道凌厉剑芒,疯狂朝着小金佛轰击而去。
“滚”
小金佛冷笑一声,一刀劈出,无尽刀芒,迸发开来,像是千军万马,气势滔天,卷起无尽尘埃,直奔徐断然而去。
砰
徐断然面前的翻云剑气,咔嚓一声,全都破碎开来。
他的人影,更是被这些刀芒击中,全身中了几十刀,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而且,这伤口上,还有鲜血狂流。
“不好,这家伙的修为竟然达到了”
徐断然脸色一变,感受到体内的伤势,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然而,这个时候,小金佛猛地大手一抓,拳势澎湃,如大坝决堤,洪水滔天,朝着徐断然的脑袋抓来。
“你竟敢要杀我”
徐断然脸色大骇,目中露出难以想象的惊恐。
他刚要躲闪,这擎天之手,便是横空扫来,直接拍在他的脑袋上面。
噗嗤一声
徐断然的天灵盖彻底炸开,血肉模糊。
“只是杀你那是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不仅敢杀你,还要对徐家抄家灭门”
小金佛身影一晃,回到马背上,坐在上面,神色冷峻,目光扫过四周时,看到的是无数人惊恐躲闪的眼神。
甚至,包括那些贵族子弟,更是一个个吓得慌乱而逃。
最惨的是那几个黑衣壮汉,他们满脸惨白,想要逃跑,却被黑皮猴带人给堵住了。
他们虽然想偷懒划水,可是,在看到自家捕头大显神威后,哪里还敢搞小动作啊
黑皮猴伸手指了指黑衣壮汉,眼神阴冷,问道:
“大人,怎么处置这些人”
小金佛眉毛都不抖一下,冷冷道:“都杀了”
但就在这时,花楼内,一阵香风吹了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美艳妇人飞了出来,身影交错,落到几个黑衣壮汉身前。
“周捕头,这一切都是误会”
小金佛眼神一冷,死死盯着美艳妇人,目光不断往那高低起伏的位置瞄去:“什么误会”
美艳妇人也不在乎小金佛的眼神。
毕竟,全天下的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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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是眼神探索而已,又不是臭爪子伸到自己身上来探索。
“周捕头,徐断然他不知死活,辱骂朝廷命官,已经被我们徐家逐出门户,您现在当场将其斩杀,他也是死得其所,至于这几位他们也没犯什么过错啊”
美艳妇人春风拂面的走了过来,轻轻一挥手,春雨落下,浇洒在地上那个清纯少女身上。
几个眨眼,这少女就马上醒过来了。
“灵儿,你躺地上干嘛呢,天气冷,没别的事的话,赶紧回去。”
她轻飘飘的扫了少女一眼。
这少女急忙打了个哆嗦,起来后,摸了摸自己身子,发现身上的伤势竟然都好了,只剩下一些淤青。
她忙不停的点头:“回去,我这就回去,容妈妈,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任性的,您放心,绝不会有下次了。”
少女眼神有些躲闪,面对美艳妇人的时候,是全身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她的这个样子,落在王十凛。
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整个徐家坊市的花楼,都是眼前这位容妈妈在打理,她的手段,极其可怕,每一个进入花楼的姑娘,都难逃其魔掌。
“周捕头,您看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是不是可以撤了”
美艳妇人微微一笑,道。
“撤什么撤,我怀疑你们花楼包藏罪犯,今晚要大搜查。”
小金佛坐在马背上,寒声道。
“请”
美艳妇人听到大搜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举手表示欢迎。
“我们花楼是正经场所,合法经营,欢迎镇灵卫的大人们前来监督。”
她说完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搞了小金佛一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他话都放出去了,自然不可能偃旗息鼓。
“王十遍。”
小金佛脸色冷厉,吩咐道。
“这”
王十阵僵硬。
他们看到小金佛不进去,就只是让自己三人进去,心底顿时明白了。
这位捕头大人是不想让自己涉险啊
谁知道这花楼内是不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他们几个主动进去自投罗网呢
“大人,我们实力不够,怕是难以发现花楼藏污纳垢的端倪啊”
黑皮猴苦着脸,道。
“没事,我在你们身上装了一只法眼,你们之所见,皆为我所看,去吧”文網
小金佛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黑皮猴三人打发进去了。
“法眼”
美艳妇人悠悠一笑:“周捕头,您可真够幽默的”
小金佛听到这话,脸色更冷了:“闭嘴,本捕头办案,没有问你话,你就给我乖乖把嘴巴闭上,再敢多言,撕烂你这张不知伺候过多少个男人的臭嘴。”
美艳妇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一直以为,自己经营风月场所这么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客人,也跟数十上百个捕头打过交道,早已练就了一副好脾气,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脾气不好。
因为,小金佛的一句话,她动怒了。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冰霜:“周捕头,你可是官府中人,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却不能乱讲”
“我容仪颜伺候过多少个男人,你又没有在现场,怎么就知道我是用嘴伺候的”
美艳妇人目光森然,冷冷盯着小金佛。
一阵刺骨的寒意,弥漫开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