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与圣杯之中,被冠以此世之恶之称的英灵安哥拉曼纽,因为最近发生的两件让自己挺郁闷的事情。
一来呢,是那个被虫子改造的有可能在这次圣杯战争之中成为自己aster的女孩跟自己那若有若无的联系突然被切断,再也没了声响。
这第二件事呢,就是那爱因兹贝伦家的小萝莉,最近突然就开始疏远自己了而且也不再把自己当妈妈了
原本在这十年里,自己时不时地通过与小萝莉的联系,借着萝莉妈妈的外壳与人格忽咳咳,关心着她,但是没想到这小萝莉突然就变心了不喜欢自己了也不再称呼自己为妈妈了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叛逆期吗妈妈的话都不听了
一片有些特殊的空间里,披着爱丽丝菲尔外壳的安哥拉曼纽正蹲在一片沙滩上,一边用食指在沙滩上画着圈圈,一边在心里埋怨。
自己是不是应该也用妈妈的口吻教训一下对方狠狠地抽打对方的屁股
还没想完,处在这片特殊空间的小安同学突然又惊觉了什么,起身回过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位身着格子衬衫,双手插着裤兜,带着几分戏谑看着自己的蓝发帅气少年
圣杯不是还没有降临吗
这货是怎么进来的战死的英灵
不,不对,英灵战死之后进入的应该是那暂时的容器才对,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真正的圣杯
还是灵体状态的还没到降灵时刻的圣杯安哥拉曼纽疑惑不解,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个所以然来。
不过俗话说来者是客,甭管你咋进来的吧,进来了那就是客人,自己可得好好招待招待污染、引导对方,更别说最近小萝莉不陪自己玩,让自己实在是有些无聊。
于是乎,三分钟后
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笑得异常开心就跟个拉客的妈妈桑一样的“爱丽丝菲尔”,慎二也是有些无语。
别说自己的这副身体只是第三要素所幻化的,就算是真身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的波动即便对方波真的一直在动,自己也不会有动
开玩笑,即便顶着爱丽丝菲尔的外壳与人格,对方本体也是个男人这种事情自己还是清楚的。
女体男心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向来以绅士标榜自己的慎二突然觉得场面有些焦灼,而自己的内心也产生了几分的动摇,就像是觉得更刺激了一样
淦不愧是此世之恶,就连自己那钢铁一般的意志都不由地产生了一丝缝隙,差点被对方侵入
慎二心里怒骂对方不讲武德,让自己想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呵呵呵客官一直盯着人家干嘛”
对其那深深的沟壑以及柔软的触感不屑不顾的慎二,轻轻一笑,道:“看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开心的嘛,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觉得孤独什么的呢,顶着爱丽丝菲尔的外壳与人格的安哥拉曼纽桑”
闻声,安哥拉曼纽的妈妈桑状态瞬间下线,略带惊讶地看着慎二:“你你怎么知道还有你到底是谁”
因为对方抱的太紧,所以才没有将手臂抽出来的慎二,毫不在意地接着道:“别在意别在意,反正我就是知道就是了,至于我是谁也不用在意。你只要知道我来的目的不是找你的就行了。”
“不是找我”
安哥拉曼纽又往慎二身上贴了贴,毕竟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那深深的沟壑上,从这方面入手或许能引诱对方说出实情也说不定。
不过就在安哥拉曼纽准备给自己换一身更能引诱对方的皮肤衣服时,却又听到慎二很小声地叹了一声并将手臂给抽了出去。
“差远了差远了,跟樱咳咳比起来是差远了”
说着,慎二再次起步,向着那辽阔无边的大海走去,同时还不忘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再次开口:“已经够了,陪你聊两句就够了,我要找的不是你,而是更深处的东西。”
“更深处的东西”安哥拉曼纽疑惑一声,不过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难道说”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准确目的,但是已经确定对方是要前往那仪式深处的安哥拉曼纽也是不再装了
同一时间,察觉到四周景物变换,这个奇幻空间瞬间变得漆黑一片的慎二驻足停下,轻瞥了一眼肩膀上那缓缓攀爬上来的黑色泥泞,不屑一笑。
“警惕心不错,不过”说着,慎二回过头看向了漂浮在自己身后,浑身黑气弥漫的安哥拉曼纽,“就凭你也想污染我的精神意志我只是觉得你也算是个可怜人才没有隔过你直接去深处找那家伙而是驻足跟你聊了两句而已。但是这么得得寸进尺就让我有些不爽了呢”
这时,安哥拉曼纽也发觉了什么,狞笑着开口:“怪不得你能渗透进来,竟然是纯粹的第三要素结成的身体,不过居然连意识都渗入了进来,那就等着被我给”
慎二打断了其的话:“吼明明是最弱的英灵,却这么自信吗还有,虽然确实不是本体,但是想要污染我,你还嫩点”
这么自大的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安哥拉曼纽心中吐槽,同时对对方的话语不屑一顾
对方此刻的状态对于自己来说,那就像是一杯纯净水一样,自己随便滴进去一滴墨水就能染的乌漆墨黑
不过,有些出乎意外的是,自己的墨水刚刚滴进去,甚至还没有落入杯中,那杯水竟然就自己变色了
黑色黑色
比自己的黑色还要更为深
十倍不是无数倍
除了黑到极致的黑,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
自己的墨水滴进去,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你”安哥拉曼纽呆呆地看着慎二,吃吃地说不出话来。
慎二轻笑一声,道:“善行善果、恶性恶果、善行恶果,恶行善果,这些都是这个世界最为常见的东西。纯粹的恶别惹我发笑了,安哥拉曼纽,你不也正是人类善行恶果与恶性善果互相交织在一起的产物吗
“在我眼里,你所承受的恶可一点儿都不纯粹啊看见了吗这杯代表着人性的另一面的恶,这些原本就存在的恶,都要比你纯粹多了啊
“善恶不,我对这些根本就无所谓,本身就存在的东西,再怎么标榜再怎么掩饰也不会消失。欲望就是欲望,产生好的结果也好,滋生恶行也好,我说了才算啊”
听到这里,看着那杯重新从黑色变为透明色的液体,安哥拉曼纽才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位年轻人跟十年前那位没能被污染的金色的家伙虽然有细微不同,但是总体来说是同一种类型
两个人都是个人意志远胜一切的无法被污染之人
“不过,嘛,俗话说的好,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礼尚往来这种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所以啊准备被我的恶所污染了吗”
看着转过身来正面面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后咧着嘴嘻嘻一笑的慎二,安哥拉曼纽心头错愕,竟然还有人想要反过来污染自己
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不是个神经病就是石乐志的安哥拉曼纽也没再说话,不过下一刻又惊觉到了什么,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因为对方因为对方竟然将那带着意志的精神侵入了自己的精神意志之中
与世隔绝,分外宁静的小山村后,有那么一片森林,青年正在接受着一场特殊的审判或者说仪式。
那些与青年相熟的邻居以及村民,正围在着这位普通的青年身旁,在其身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某种仪式。
这些村民们还在不住地叹息着、厌恶着、愤怒着
处置青年的工作,由几位村民负责:
“左眼可以留下”
“不要吵,喉咙会坏掉的”
“嗯,就是这样,还有呼吸就行”
“切断手足的肌腱,只是肌腱就够了,这个身体是村里大家的东西,要给大家留着”
“舌头也切下来,忍耐一下不会死的”
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遭遇这些的青年,在这一刻,理智终于崩溃,开始挣扎尖叫,用自己的全身来回应对他们的不满
“看吧这个恶魔,竟然还”
这时,青年的人格彻底泯灭,感情也随着肉体损害带来的痛苦一同崩溃,理智也随着尊严被践踏的悲伤而崩坏。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青年一直就这样蹲在那里,一声呻吟也发不出来,喉咙中被插了腐烂的树枝,舌头早已被拔出。
发声器官,因为之前那反复的惨叫,也已经坏掉。
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的人都在痛骂青年,不需要行使正义一类的理由,他们有着自己一套专属的正确理由和道德依据。
谁没有觉得这样做事不对,并一同憎恨着那个被众人一起赋予恶魔之名的恶魔。
如果你不存在的话就好了。
就这样,青年得到了无数的憎恨。
漫长的岁月里,青年接受着所有的憎恨,直到身体变成了石头,也依旧无法解脱。
或许也可以说是一具有意识的石像,因为左眼眼皮被固定的原因,连闭眼也无法做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十年如一日地用那无法闭上的已经干裂的眼球凝视着不变的风景
青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脱,或许也就只有到了世界终结的时候才能解脱吧。
被慎二强制翻出来的回忆结束之后,安哥拉曼纽睁开了眼睛,表情怪异地看着面前勾着一边嘴角的青年。
这时,安哥拉曼纽已经可以确定,对方绝对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恶趣味
“别急,再来一次。”
在听到慎二这样的话之后,安哥拉曼纽都想骂娘了。
还再来一次你是恶魔吗我刚刚的精神都被你强制带入进去了很痛的好不好
安哥拉曼纽刚想反抗,不过却又惊觉这一次跟上一次有些不同,代入到那个青年的好像并不是自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