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的门派只此七条,平之好生记着,不可犯戒。”令狐冲神色严肃的说道:“磕过头后,从今往后,你就是华山派的弟子了。”
林平之很是激动,正虔诚的给案上的华山列为祖宗磕头,忽然一位管事到了门口。
梁发过来问询几句,回到位置,小声道:“大师兄,嵩山派有人过来送信。”
令狐冲有些诧异,同岳不群夫妇交待一声,便出去了。
及到了厅堂,见着是千丈松史登达。这人道:“令狐师兄,奉左盟主命,来给华山派送一封信。”
他虽然为人高傲,但在令狐冲面前,是一点也不敢放肆,双手把信奉上。
令狐冲却不接,眉头一皱,道:“既然是左盟主的信,那便不该我收,我去叫师父前来。”
“江湖中谁人不知,岳师叔一向不如何管事,都是令狐师兄操持华山派。这信师兄收了,又不妨事。”史登达不以为意。
令狐冲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喝道:“胡说八道师父在上,哪有我当家的份。嵩山派若是故意来挑拨离间,恕不接待。”
说罢他起身便往外走。
史登达明白说错了话,慌忙起身,追了两步,连连道歉:“师兄留步,留步,小弟口不择言,还请恕罪”
他这个嵩山派大师兄可没有对方在门派的这般地位,事情办砸了,回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
“还请令狐师兄通传一声,小弟确实有要事求见岳师叔。”史登达连连作揖。
令狐冲冷哼一声,这才前去请了岳不群来。
史登达呈上信函,乃是左冷禅令他与令狐冲,一个月后去中条山聚会,并言明其他三岳也会有人前往。
岳不群将信递给令狐冲,等他看完,两人对视一眼,前者点头道:
“史师侄,麻烦回去告诉左盟主,我们届时定会前往。”
史登达大喜,告辞离去。
岳不群皱着眉头道:“五岳会盟还有几年,左冷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令狐冲思索一番,不得要领,说道:“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其他几岳的师叔在,就算有阴谋,也有帮手。
大不了到时候叫上师娘和崔师弟,就算嵩山十三太保齐至,也得掂量掂量。”
“留你师娘在山上。”岳不群想了想,道:“正道中人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一些宵小就不一定。”
两人计议已定,便下去安排。
“中条山”崔孟得了消息,有些诧异,略一回想,记起华山剑宗的三位,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似乎就隐居在那里。
原著是这三人伙同嵩山派陆柏等人,和衡山派长老鲁连荣,上山逼迫岳不群退位。
由此引发了华山派集体出逃,令狐冲被赶出师门、遇见任盈盈、救出任我行这一揽子事。
这个世界,令狐冲性子一变,相当于主角没了惹事的体质,好多相关的剧情全都没了,只有那些个谋划多年的阴谋,还在继续。
中条山在山西境内,奇峰霞举,孤峰标出,虽然比不上三山五岳那么有名,也是一处胜地。
山下有个小镇,华山派一行五人才找了处客栈安顿好,史登达便找上门来,约定第二日一早,领着众人上山。
等他走后,令狐冲立刻吩咐施戴子:“四师弟,你出去打听一下,其他三岳的师叔们在哪”
施戴子外出转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人,回来禀报。
令狐冲叹了口气,道:“看来嵩山派真有阴谋,这镇子不大,客栈只这一个,约定之期又在明天,怎会没人”
陆大有有些担心,道:“师父、大师兄,要不然咱们回华山去”
“来都来了,没有走的道理。”崔孟是知道一些详情,事情还在掌控之中,淡定的说道:
“左冷禅一心想要将五岳并派,前次衡山派没有躲过,这次到我们头上了。文網
就算回了华山,他们也一定会追来,说不定事情会闹得更大。
咱们实力不如人,只能这样被动,如果师父是五岳盟主,自然不会有这些麻烦。”
令狐冲心里一动,随即又有些失落。
岳不群从来没有争雄五岳的心思,而他又是晚辈,现阶段根本轮不到他。只得闷声道:
“只要我们几个努力,会有那么一天的。”
找回了华山派失落的剑法,又稳住了基本地盘,倒是给了他不少底气。
施戴子与陆大有受了鼓舞,神情振奋;而岳不群和崔孟却神色淡淡,似乎不当一回事,叫令狐冲倍感无奈。
转眼第二天来临,等几人用过早饭,果然史登达准时出现,领着五人入山。
山道弯弯绕绕,十分难行,纵使一行人都身怀武功,也耗费了近乎一个时辰。
绕过一片幽静的树林,见着几栋建筑,围成一个大院子。
门外有几个体型彪悍的汉子守在门外,同史登达行了一礼,又瞪着华山派一行人。
岳不群等见着他们腰间长剑,有些疑惑,等进到里面,见到那一个大殿,更是一愣,陆大有脱口而出道:
“这不是咱们华山派的以气御剑堂么”
“放屁华山派哪有什么以气御剑堂,从来只有剑气冲霄堂”
从殿里出来一个矮个子,大声呵斥,伸手指向上方匾额,上面果然是“剑气冲霄”四个大字。
岳不群脸色一变,神情复杂,道:“原来是成不忧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令狐冲依稀听师父师娘说过当年华山派剑气之争,霎时明白了嵩山派的谋划,心里有些沉重。
“谁是你师弟”成不忧冷哼一声道:“我们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
“师弟”岳不群还待说话,却被里面出来一人开口打断:“成师弟,正事要紧,不可纠缠。”
这人焦黄面皮,拱手行礼道:“岳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岳不群更生感慨,道:“封不平封师兄,咱们有二十五六年不见了吧,想不到你们一直躲在中条山,否则早就该过来拜会。”
“过来拜会”成不忧冷笑道:“你们气宗是要过来斩草除根吧。”
“成师弟,气宗剑宗,终归都是一家”岳不群的话又被打断,成不忧道:
“别叫我师弟,当年你蒙骗风师叔起,咱们跟你,就势不两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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