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晚懵逼地抱着捧花,脑门隐隐作痛。
那群来抢捧花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台。
偌大的礼台上就剩闻晚一个伴娘不知所措。
她没想抢啊。
司仪特别会热场,见她抱着捧花,直接递给她话筒,开始串词。
闻晚明显不在状态,三两句话就匆匆往台下走去。
她感觉这捧花有点烫手,脸都红了。
她茫然地在次桌周围转了一圈,还没找到座位,旁边陡然伸出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拽进了怀里。
熟悉的味道窜入鼻端,她捏紧捧花,侧目就撞进了容晏含笑的双眸之中。
“运气不错啊。”
容晏抱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单手圈着她的腰,开口打趣。
虽然婚宴接近尾声,但大庭广众之下坐在男人怀里,这行为多少有点冲击她的底线。
闻晚想起来,容晏却不依她。
手臂收紧了几分,似乎心情很不错。
这时,明明该退场的司仪,就跟得了话唠病似的,朗声说道:“看来我们美丽的伴娘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那就祝你们尽快完婚,百年好合。”
闻晚:“”
倒也不必如此祝福。
容晏对这些话颇为受用,端起桌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闻晚脸颊都发烧了,在男人怀里扭了两下,低声问他:“这环节是不是有黑幕”
容晏靠着椅背,挑了下眉梢,“怎么你跟容娴串通一气了”
闻晚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胡说什么,我哪有那么无聊。”
抢捧花本来就是图个吉利和热闹,她有什么必要暗箱操作。
而且,容晏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想不出个所以然,闻晚也就放弃了纠结。
反正只是一束花而已,哪有那么神奇。
当天下午,闻晚跟着大部队回了容家园林。
安桐在车上就悄悄问她,“你和容晏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闻晚赶忙递给她眼神,显然不想当众讨论这件事。
即便安桐的声音很小,坐在她们后排的男人还是听到了询问。
闭目养神的容晏,欣慰地勾起薄唇,“弟妹这个问题,问得好。”
安桐回头看了一眼,没理容晏,反而对着容慎咧嘴笑了笑。
容晏也不在意,伸腿踢了下闻晚的椅背,“她未来六嫂,问你话呢,你回答一下。”
闻晚扯唇,含糊其辞,“没想过,再说吧。”
容晏:“你可以现在想。”
问题明明是安桐抛出来的,容晏接了话茬之后,就没有其他人发挥的余地了。
车上除了司机就他们四个人,闻晚闭了闭眼,回头警告他,“你别胡说八道。”
“怎么,让你畅想一下未来,就成了胡说八道了”
安桐嘴角压着笑,掏出手机低头给容慎发了条消息。
男人看到微信内容,俊脸柔和了几分,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始发消息讨论这对省心的情侣。
所为旁观者清,大概就是容晏和闻晚俩谁都没发现,在他们斗嘴的气氛里,仿佛有一道默契的屏障将他们笼罩其中,外人根本插不上话。
安桐默默发笑,与容慎打个赌,三个月内,容晏和闻晚一定完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