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拿着房卡试图刷开闻晚的客房,滴滴两声,响起了房卡无效的提示音。
男人猜她拿了新卡,旧卡自然失效了。
容晏嗤了一声,转身踱步折回。
然后,发现自己的客房门自动回弹落锁,他没带房卡。
只穿了浴袍的容晏:操
第二天,闻晚睁开眼睛就摸手机,摸了半天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
她长舒了一口气,下床,洗漱,又化了个淡妆,准备就绪后,打算出门去吃个早餐。
闻晚也不知道自己在置什么气,反正就是不想让容晏得逞。
拉开门的刹那,走廊里响起了剧烈的咳嗽声,好像得了绝症似的。
闻晚左右看了看,意外瞧见隔壁容晏的房门居然大敞四开。
两个客房门之间只隔了一米多的距离。
闻晚稍稍探头,能瞥见里面的大致景象。
她往里面瞅了两眼,咳嗽声再次传来。
闻晚没出声,脚下一转,下楼吃早餐去了。
隔壁客厅,容晏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躺在沙发上,按着胸口用力咳嗽了好几声,嗓子眼都咳冒烟了,也不见闻晚的身影。
独角戏演不下去了,他一跃而起,握拳抵在唇边,边咳边往外走,定睛一看,走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容晏第一次发现,这女人还挺有脾气的。
闻晚吃了早餐,坐在餐桌前发呆。
想去买个手机,身上没钱。
想打电话找人借钱,身上没手机。
闻晚手背撑着额头,连连叹气,最终只能选择向恶势力妥协。
她在酒店餐厅里打包了豆浆和油条,慢悠悠地回到楼上,果然看到容晏的房门还开着。
走廊铺着地毯,放轻脚步几乎不会有什么声音。
她悄悄在门口探头,见客厅没人,蹑手蹑脚地往里面挪,直奔着客厅沙发。
包包就在沙发扶手上,闻晚匆匆忙忙地抓到手里,一转身鼻子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某人的胸膛上。
“一晚上不见,都学会偷鸡摸狗了”容晏的声音有些沙哑,浑身冒着潮气,似乎刚洗完澡。
闻晚撞得头晕眼花,捂着鼻子想要后退,腰却被一把搂住。
重点是,男人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没系带子。
下半身倒是穿了条四角裤。
闻晚撞疼了鼻子,眼睛沁出泪花,闷声闷气地开口,“你属什么的,大白天走路都没声音。”
话落,她便愣在了原地。
这厮的身材还挺好,腹肌分明,胸肌发达,身高腿长的,可惜有张破坏美感的嘴。
“溜进我房间,就为了偷东西”容晏注意到她偷瞄自己腹肌的视线,不露声色地扬了扬唇,趁机从她手里夺走了包包。
闻晚移开视线,伸手扒拉他的胳膊,“你先松开,我给你拿了早餐。”
“现在来讨好我,是不是太晚了”
“谁讨好你了”
容晏似笑非笑地压下俊脸,下一秒,像川剧变脸似的,表情一收,松手的同时下了逐客令,“难受,不吃,忙你的吧,门给我带上。”
闻晚被男人推开,站在原地愣了愣,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那你把包还我。”
容晏夹着包,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卧室,末了还把门摔的震天响。
这一幕,闻晚觉得有点眼熟,拎着早餐单手掐腰,眨眼就气笑了。
闻晚隐约猜出了容晏的意图,她把餐盒放到桌上,敲了下卧室的门,直接推门而入,“你要不要这么幼稚”
床上,男人侧躺着,包包放在另一侧的枕边。
听到声音,他置若罔闻,打定主意不理她。
闻晚抿唇走过去,侧身坐在床边,拽了下他的睡袍,“你差不多行了啊,下午还有签约仪式,你要是不去”文網
剩下的话,变成了惊呼声。
主要是容晏动作太快,闻晚防不胜防。
她只看到了男人猛地坐起身,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再次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容晏舌尖顶了顶腮帮,单手钳着她的下颚,直接覆唇而上。
闻晚头皮发麻,鼻息中全是男人身上浓烈的气息。
她没有接吻经验,即便和容晏订婚已久,顶多在订婚宴上贴了贴唇,并没有过唇舌交缠的亲密。
闻晚先是挣扎,心慌气短,短短片刻后,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大脑一片空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