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行四人在海鲜居门口分别。
安桐坐进卡宴的副驾驶,望见萧明豫揽着容娴走到后方停车位,嘴角不禁弯起一抹会心的浅笑。
然后,她就看到钻进车厢里的两个人,抱着吻在了一起。
安桐:“”
她也不是故意偷看的,主要是他们进去后,车里的顶灯亮了,黑夜之中那抹轿厢昏黄,能清清楚楚地映出里面的一举一动。
安桐别开视线,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因为想起了自己在机场地库和九哥拥吻的一幕。
安桐拨了拨额角的碎发,察觉到车子一直没启动,扭头看了眼驾驶位,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男人深暗幽邃的黑眸。
“在看什么”
男人单手搭着方向盘,落在她脸上的目光,隐隐透着笑意和温宠。
安桐镇定自若地说没什么,眼神却略显飘忽。
下一秒,容慎突然探身过来,强烈的男性气息笼罩在四周,看到那张逐渐靠近的俊脸,她下意识屏息,闭上眼,下巴也轻微地扬起,等待着预想中的热吻降临。
伴随着“咔哒”一声,安全带的声音响起。
安桐睁开眼,低头一看,男人刚好把手指从安全带的卡扣位置挪开。
哦,他在帮她系安全带。
再想想自己闭着眼等待接吻的举动,自作多情之余,安桐全身的血液几乎都涌到了脸上,红的能滴出血。
她抿起最近,幽幽看向了容慎。
男人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英俊立体的五官极其柔和,甚至眼底还有促狭。
安桐撇了下嘴角没说话,正要收回视线,容慎抬起臂弯,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额头相抵的瞬间,他喉间溢出了浑厚的低笑。文網
不是以往那般短促的轻笑,反而透着愉悦的爽朗。
彼此呼吸缠绕,安桐的脸更红了。
她伸手推了下男人的胸膛,语气幽怨,“你在笑话我吗”
男人的笑音更浓郁了。
安桐:“”
一如容慎先前所想,如今的安桐就像是宝藏,随着深入挖掘,每次都能发现新的乐趣。
他俯首在她唇上狠狠吮了吮,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打量她的脸色,“生气了”
安桐嗔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说不定是恼羞成怒了。”
话落,男人唇边的笑意更甚,揉了揉她的脑袋,启动车子就离开了停车场。
另一边的轿跑,萧明豫看到容九的卡宴开走之后,降下车窗点了根烟。
紧接着,打火机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回眸一看,容娴也点了根女士薄荷烟,夹在指尖眯着眼吞云吐雾。
萧明豫眯眸,隔着淡淡的薄雾,眼神有些移不开了。
其实他不喜欢女人抽烟,或者说没几个男人愿意让自己女人变成烟鬼的。
毕竟千年文化传承,女人夹着烟,总会给人留下一股子风尘气息。
但容娴不同,她抽烟的姿势和她的人一样,优雅而从容。
细长的薄荷烟在她指尖明明灭灭的绽放,烟雾缭绕在她的四周,给那张端庄秀美的脸颊平添一抹风情。
车厢空间就这么大,容娴很快有所察觉,她余光扫了眼身边的男人,“看我干什么,开车啊。”
萧明豫没动,依旧半侧着身子望着气质出众的女人,“容娴,我们结婚。”
“咳咳咳咳”
容娴一口烟没吹出去,直接把自己呛住了。
她难得露怯,烟气进入嗓子里,火辣辣的刺激着喉咙,脸都呛红了。
萧明豫有些想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至于这么激动”
容娴往副驾驶的车门靠了靠,挥开男人的手掌,顺平气息,口吻冷淡了不少,“这种话我就当是玩笑,你以后也别再说了。”
“你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
容娴:“”
她素来比不上萧明豫的厚脸皮,更不像他骚话张嘴就来。
车厢里沉寂了几秒,容娴心烦意乱地把香烟丢进了喝剩下的矿泉水瓶里,“当初在一起说的很清楚,你我都是成年人,寻欢作乐的事,别往结婚上扯。”
萧明豫倒是没生气,毕竟容娴这样的女人,轻易能搞定的话,也不会浪费他这么久的时间和精力,“行,那就以后再说。”
这回,轮到容娴意外了。
她皱着眉,审视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倏地笑开了,“萧明豫,你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跟我结婚对吧装得那么情深似海,你不如直接说想在我身上多捞点钱。”
“嗯,钱和人都是好东西,所以我都要。”
容娴脸色一沉,“你说谁是东西”
萧明豫漫不经心地勾唇,“今晚去你那儿还是我家”
“我要回家,明早有早会,今晚你自己”
剩余的话被堵了回去,萧明豫又把她按在椅子上吻了一通,末了,邪笑着舔了舔嘴唇,“既然明天开会,那就去你家,反正离你公司近,明早我送你过去。”
容娴靠着椅背愤懑地擦了擦嘴角,男女体力上的差距,注定她在萧明豫面前讨不到便宜。
“你们男人脑子里天天就想着那些破事是不是”
“那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萧明豫笑得坦荡,捏住她的下巴,挑眉道:“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们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也可以问问你弟,毕竟我的回答可能不够客观。”
容娴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用力拍开他的爪子,扭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心里却浮现出阵阵的无力感。
你永远没办法和一个无赖讲道理。
萧明豫见她气结,却又说不出话的样子,意味深长地俯身在她耳边道:“宝贝,至于我是不是真心实意,你以后会知道。”
他要娶容娴,可不是心血来潮。
男人比女人更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何况,容娴对他,也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冷漠厌恶。
萧明豫开车上路,余光偶尔注意着身畔的女人,扫到她手里的手机,俊脸阴沉了几分。
密码还是前男友的生日,嗯,这事儿得回去好好掰扯掰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