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好歹从地上爬起,龇开嘴照了照镜子,满嘴血沫,扭开水龙头漱漱口,在浴室里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不过刚才站在椅子上的时候确实感觉有什么东西顶了自己一下,非常突然,要不然方宇也不至于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磕得满嘴是血,连门牙都蹦飞了一颗。
这房子有古怪
方宇得出结论,急忙走到客厅,把视觉盲点的地方全部检查了一遍,最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采光稍微暗了点以外。
然而这可是上个世纪的老楼,当初规划建设的时候并没有“楼距”这个概念,所以采光或多或少会有些问题,不足为怪。
但是刚才在背后顶自己的又是什么东西呢方宇寻思,这房子不会闹鬼吧
考虑一下,还是按照剧情提示,把现阶段的任务完成了再说。
方宇重新回到浴室,爬上椅子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将后背靠在墙上,并且保持着警惕,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慢慢将吊顶的嵌板拆下来。
一拆开吊顶,扑面而来就是一股浓烈的恶臭,熏得方宇直接弯腰干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照,这才看到上面趴着一只已经高度腐烂的小猫尸体,密密麻麻的蛆儿覆盖在尸体上,白花花的一片,疯狂地蠕动着。
你打开浴室的吊顶,发现恶臭的源头竟然是一只死掉的猫咪,可奇怪的是,这吊顶上面是完全封闭的状态,即便是一只小猫,也不可能钻得进去。面对这样的情况,作为租客你更多的是生气,而且觉得这房子不太干净,你气冲冲地给中介打了电话,中介那边却说之前看房的时候好好的,是经过你本人的同意才签订的租房合同,所以不能毁约,这边的话建议联系房东,协商一下处理办法。
你气得挂掉电话,立即又给房东打了过去,房子态度倒是比中介好点,答应马上过来看看,还嘀咕说不可能,前两天都没闻到什么怪味,要不就是这几天忘了关窗,才跑进去一只吃了药的猫。
你又问房东可不可以退租,这下房东火了,说你拿他当猴耍,并且朝你怒吼道,退租没门,爱住住不住就滚你刚入社会,还保持着一点血性,和房东大吵了一架,说他坑人。不过吵归吵,事情却得不到解决,房东那边也因为生气不肯过来了,你也气得够呛,一怒之下打了投诉电话,把中介、房东一块进行了投诉,接线员表示已经受理了你的投诉,并且答应3个工作日内给予你答复,这期间还请电话保持畅通。你一听有些冒火,质问对方事情不解决的话自己住哪对方心平气和的表示,你可以先拍照留存证据,然后再把房子弄干净就可以住了,或者实在不愿意的话可以出去住酒店。
你被捶得没了脾气,住酒店又舍不得花钱,只能按照接线员小姐姐的建议,先用闪光灯模式拍了照片留证,然后准备清理一下。可是你高估了自己承受能力,面对密密麻麻的蛆虫你无从下手,好几次趴在洗手盆呕吐。没别的办法,你只能就此作罢,先把床铺好,决定暂且住下再说。
你忙活了一天,到了傍晚肚子饿的咕咕叫,你决定下楼去吃点东西。你刚下楼,就听见警笛声响了,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一辆警车迎面朝你驶来,在靠近楼道口的地方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三四个民警,仰头看了看楼号,往你住的那栋楼一股脑钻了进去。
你不屑于围观,远远观望了一会,没看到民警下来,这时肚子饿得实在厉害,你扛不住了,只得走出小区在街道旁找了家沙县小吃,点了份鸭腿饭
看着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鸭腿饭,方宇却没有半点胃口,心里还在纳闷小区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否与自己这次的副本剧情相关
可是按照剧情的人设,自己又是个“不屑围观”的傲娇大学生,所以也就不能像楼里的大爷大妈们一样,摇着蒲扇跟上去凑热闹了。
好在这家沙县小吃似乎是这一片地区的“消息交换中心”,方宇没坐一会就进来一位摇着蒲扇的老大爷。
“嘿,齐叔,怎么今天家里不开火了”
店老板好像和这齐大爷挺熟,一看见他就热情地打着招呼。
那齐大爷是个胖胖的老头,秃顶,有一个大肚腩,穿着白背心大裤衩子,踩着塑料拖鞋走到出餐口,皱着眉头道:
“别说了小周,真他妈晦气先给我来个鸭腿饭垫垫肚子”
小周就是这家沙县小吃的老板,其实是个中年男人,不过以齐老大爷的年龄来看,叫他一声小周倒也没毛病。
小周一看齐大爷这模样,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瞪着眼睛好奇道:“咋的,又出事了”
齐大爷苦着脸道:
“嗨妈的,你说这事给闹得一年准得收一个”
小周打着饭低声问:
“谁家”
齐大爷警惕地扫了眼四周,这才沉声道:
“都说了晦气,还谁家就我家楼上,老马”
“啊”
小周手一抖,似乎难以置信:
“是他”
“就是他嘛麻卖批可把老子给吓得够呛这不,连饭都不敢做了,赶紧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接我过去住几天躲躲晦气”
齐老头哭丧个脸,“你说这事给闹腾的,多少年了,真他妈的邪了个门”
“那可不是,就说去年在小公园上吊那位,我可跑去看了,把我给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小周接口道,“这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谁管怎么管”
说起这个,齐老头似乎来了脾气,摇着蒲扇拍打着出餐口的台面,“这事警察能管吗有那个能力管吗”
齐老头说着神秘地指了指地下,“这下边的事,上边的人还真管不着现在能搬的都搬了,不能搬的也没办法,唉这事糟心着呢”
方宇听到店老板小周和齐老头的对话,心里有了点数,他站起来去隔壁小卖部买了两包烟,转头硬塞给店老板和老头:
“叔、大爷,我是今天刚搬过来的租户,你们能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