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华鲤暗呼一声,手中莲花锤横挡,便是挡下这一击。
“陈家庄胆敢欺我”华鲤怒声斥道。
“嘿嘿,妖怪,你做什么不好,竟是吃童男童女,可知这等行径,是要落十钉钯”
说话间,武器落下,泛着寒芒。
此时华鲤正同大圣角力,哪里想到这一秤金竟也是被人幻化而成,一时间不防,竟是真的让猪八戒的了手。
嗤啦
听的一声脆响,猪八戒却是高呼。
“猴哥,这妖怪古怪”
华鲤身上吃痛,见鳞甲挡下了这一击,当即也不迟疑,手上莲花锤泛起光芒,竟是瞬间荡开了大圣的金箍棒,撤身飞去。
大圣看了一眼那地上冰盘大小的鱼鳞,眉头微皱,却是忙道。
“追,莫要让这妖怪跑了,恐再祸害陈家庄”
二人跳到空中,华鲤冷声问道。
“你是那方和尚,到此欺人,破了我的香火,坏了我的名声”
大圣冷哼道:“我等乃东土大唐圣僧三藏奉钦差西天取经之徒弟。昨因夜寓陈家,闻有邪魔,假号灵感,年年要童男女祭赛,是我等慈悲,拯救生灵,捉你这泼物趁早实实供来,一年吃两个童男女,你在这里称了几年大王,吃了多少男女一个个算还我,饶你死罪”
猪八戒听着大圣的话,心里古怪:这猴子到底还挂着情分,这是要努力撇开这妖怪和那位的关系,甚至还要饶这妖怪
若是我将这妖怪打杀于此,不知可否让那佛门更讨厌这猴子。
“猴哥,与他多说什么这妖怪已经犯了忌讳,就算是说破天,这妖怪也当是要死在这里的。”
说着猪八戒举起九齿钉耙就打,丝毫不给华鲤反应的机会。
华鲤听闻是大圣一行,心中早就少了几分胆气。
他于南海日夜听菩萨诵经,自是也听得几分其他事情,就如这取经队伍之中的大圣是何等凶威,这的高手,只是素爱藏拙,今日一见,当真如此。
只是感应着猪八戒身上的气息,华鲤便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更不要说那九齿钉耙之上的凶性霸道,竟是被猪八戒全力激发。
“这猪八戒是当真动了杀心”
这个想法从华鲤和大圣的心中同时升起。
到底是生死危机之下的反应更快,那华鲤根本就不给猪条鲤鱼没入到那通天河内。
猪的九齿钉耙狠狠的砸在通天河面之上
砰
恐怖的浪头掀起,数百丈高的波浪自水面起,又重重的落下。
大圣的面上也多几分凝重。
“这呆子,难道还看不出这妖怪的来历竟然还敢痛下杀手”
大圣心中腹诽,身形已经靠了过去,声音不咸不淡。
“你这呆子,是真的要杀了他”
“你总是说我惹到不该惹的,你就不怕沾染麻烦”
面对大圣的质问,猪八戒的回应也很是干脆。
“猴哥若是寻常,俺老猪自是怕的,但是现在却是不然”
“哦是何道理”
猪笑。
“猴哥,你都已经帮我搭好了戏台,我总是要唱上一场。”
大圣当即揪住猪八戒的耳朵。
“你这呆子,我那戏台是为了逼出背后的存在,早早出面,免得说俺老孙不讲情面,你倒是好,竟然想要一钉耙打死这妖精这不是陷我于不义之地”
“哎呀呀猴哥,我错了,我错了。快放开,痛痛痛”
猪八戒连忙求饶。
大圣却是不依。
“你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放开你。”
猪八戒眼珠急转,心思更是活络,很快就说道。
“猴哥,那妖怪是那位的宠物,你愿意卖人情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不行啊,我也有立场啊,面对这等以童男童女为食的妖怪,我若是不出手,定是会让上面惩罚的。”
猪会,方才放开。
“你这呆子,我且放你这一次,既然你这般需要功劳,那么这一次就以你为主力,我们且先回去,再做决定,想来师父也已经等的着急了。”
猪八戒却是拉住大圣。
“猴哥,那这妖怪你到底是杀不杀”
猪八戒这话问的是真心的,他本以为大圣说拿捏住把柄,要将这妖怪击杀是真的,却也不想,大圣竟是有心要放过。
这前后不一的大圣,让猪八戒也是有些拿捏不准,这猴子到底是什么打算。
如今这般问话,便是摊牌了。
大圣盯着猪八戒反问道。
“你是要杀还是要留”
猪八戒面色凝重。
“摄取元阴元阳以作修行,犯了忌讳,若有机会,定杀无赦”
大圣嘴角一咧。
“口中大义倒是站住了,就是做的不果断,适才你若只是偷袭,不喊叫,他已经死了。”
大圣说完,便是向着陈家庄飞去。
只留下猪个人呆在原地。
“你这猴子这般直心肠,俺老猪若不是看在你还不错的份上,这嫌隙定是要种下。”
说完,猪八戒将钉耙抗在肩上。
“猴哥,等等俺老猪”
通天河下,帮泥看着大圣和猪声。
“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预料到这一幕,本是不相干阵营的存在,竟然互帮互助,有趣了,有趣了。”
随即他目光落向华鲤的洞府。
此时的华鲤肩膀上鲜血直流。
“取经人的队伍竟是已经到了这里,如此一来,我必须要避避风头了,要不,先暂回南海”
华鲤喃喃自语,他虽然已经是金仙圆满,但面对大圣和天蓬元帅这等存在,实在是相差太多,心生畏惧也是当然。
帮泥叹息一声,终是身形消散,再一次出现,已经到了华鲤的洞府,将一只乌龟取代了去。
“来人啊”
帮泥神龟嘴角微微翘起,随即走了进去。
“大王,有何事吩咐”
“勒令手下,这段时间不管外面来何人,都不必理会。本座要闭关。”
帮泥闻言,面露震惊。
“不知道大王遇到了何事竟是需要如此此间通天河,大王不是无敌的存在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