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和尚,莫不是怕了”
羊力大仙见自家兄弟又得了机会,当即逼问道。
大圣摆了摆手。
“怕自是不怕的,俺老孙自出生至今,未曾知道怕字如何写。”
“只是这放我等西行本就是应当的事情,属实无趣。”
大圣看向唐僧,眨了眨眼睛。
唐僧才得了如来手段临身,此时当真是心神通明之际,当即就明白过来,上前道。
“陛下,我等乃佛门中人,路过车迟,得见此地行灭佛之举,吾心悲痛。”
“求雨之时更是心神不宁,想我佛慈悲,度己度人,日夜吃斋念佛,不得业障,却于车迟落下如此因果,实在痛心疾首。”
“这才在求雨诵经时失了分寸,此乃吾之罪过。”
“可冥冥之中却得见无数死于车迟的高僧法身出现,平我心绪,挡此灾祸。”
“他们死于道法之争实属因果,他们不怪陛下,但如今车迟国内尚有五百僧众得以存活,又得佛门庇护,这才保下残躯,还请陛下可怜我佛弟子修行不易,放他们一条生路。”
“此次隔板猜物,还请陛下应允,若我们赢了,还请陛下落下法令,消了僧众为仆的法令,予我佛弟子一个修行之所。”
唐僧言语真挚,加上先前车迟国王得见唐僧手段,如今唐僧开口,他竟是沉浸在唐僧的话语之中,就好像唐僧所言乃是佛门至高佛法,竟是让他生出几分跪拜之心。
当是时,不待虎力大仙三人反应,他便是已经满口应下。
“就如圣僧所言,若你们赢了,朕就允佛门弟子一处修行地。”
“陛下”羊力大仙哪里想到这车迟国王竟是如此没有底线。
猪八戒见羊力大仙又要搞事,当即插话道。
“三国师这般激动,可是觉得你这兄弟会输”
“要知道,这比试的方式可是你们提出来的,若你们连这点底气都没有,那也不需要什么比试了,我们三兄弟也不是吃干饭的,大不了打上一场,比较个高下,如何”
猪般,响彻此间。
一众玄门弟子和大臣都是看向羊力大仙三人,竟是多有指点。
虎力大仙哈哈大笑。
“诸位均是伶牙俐齿,我们也算领教了,也罢,毕竟陛下已经开口,我等身为臣子的总是要听的,就依你们。”
随着虎力大仙的应声,车迟国王脸上更多几分喜色。
“来人啊教娘娘准备一个柜子,放件宝贝,抬过来。”
车迟国王传旨,自有内官领命而去。
“今日雨求来不说,还得见诸位施展手段,比试法力,倒也算我车迟国一件美事。”
车迟国王走到唐僧身边。
“圣僧仁心,可且与我说说,先前是如何做到那般手段且与我说说细节。”
唐僧哪里有什么手段,先前是得了悟空授意,临时胡编乱造出来的,此时车迟国王问起,他一时竟是不知如何作答。
但见悟空一众不得靠近,不能给他提示,也是焦急。
不过唐僧一路行来,总是多了些本事,不说他本身就曾在大唐得见圣主,就说他这一路见到的那些妖怪,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比这车迟国王不知道难对付多少。
面上不得见半分慌张,唐僧已经在腹中打好草稿,只见长老眸中瞬间多了晶莹。
“陛下不知,那哪里是我的手段,是那些死去的车迟国僧众弟子们做的。”
“哦此话怎讲朕对他们行那等恶事,他们竟然还以德报怨”
“陛下也知我佛弟子不曾田地,如此吃喝就靠庙宇前后院落那点粮食蔬菜,如何能活”
“他们说在车迟遭遇旱灾之时,是车迟的百姓救济他们,是陛下圣恩,依旧赐下粮食,他们才得以活下来。”
“这等恩情,他们总是要记得的。”
“而且陛下盛怒,也是因为我佛弟子手段不足,抵不上国师厉害,哪里能够怪陛下。”
“只是可惜他们福气浅,不得久活,不能为陛下和当初救济他们的百姓日夜祈福。”
“如今得见车迟遭遇灭顶之灾,他们痛心疾首,也知这是他们唯一报恩的方式,拼得自身神魂消散,也要保护车迟啊”
这一番话说的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那是声泪俱下,撕心裂肺。
唐僧的演技如今已经是炉火纯净,哪怕在哭泣的时候,声音依旧清晰的很,一时间此间百姓和百官都是得以听的清楚。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此地竟是哭泣声不绝于耳,好似都受了莫大的感染。
虎力大仙三人自是不相信的,他们修习道法,对阴魂之力感知最为清晰,但适才洪灾落下之时,唯有浩荡佛法不绝,无上佛光耀眼,绝对没有半分阴魂之力。
但架不住唐僧先前展现的手段太过匪夷所思,一众黎民百姓哪里见识过这等神通,如今唐僧归结于鬼神,他们更能够接受。
这才有了这等反响。
羊力大仙就要上前戳破,却是那虎力大仙拦住了他的身形。
“三弟,莫要节外生枝,此间民心不可违。”
虎力大仙修习玄门之力,对气运感知最为明显,如何能够看不到冥冥之中车迟国佛门气运在复苏,玄门气运在跌落。
在这个时候,若是还去触碰眉头,恐生祸事。
猪八戒等人自然也听的真切,猪八戒走到大圣身边到。
“大师兄,师父的演技越发精妙了,我竟是深受感染。”
大圣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呆子,若是让师父知道,你这般编排他,有你好受的。”
沙僧却是不解。
“大师兄,难道师父说的真的当真是阴魂之力出现这才化解了此间灾祸”
大圣倒是也不遮掩。
“如来老儿出了灵山,附身在师父身上,施展了大神通手段,阴魂就算在厉害,在车迟这等玄门气运无双的地方,也没得空间施展。”
“咦莫不是两位师弟都不曾感应到佛祖的手段”
大圣好似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二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