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写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了一个领悟。这个领悟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就算有一些瑕疵那也是八九不离十。
那就是公平其实是秩序对其维护者的承诺。没错这本身也组成了一种契约,不是吗
我其实疑惑了很久,直到写出刚才的那段文字才明白了。公平,公平,要拆开来看。公,什么是公天下为公。可是什么是天下呢天下为公,天下又为何呢天下就是天的下面,但是不同的人他们心中的天下并不一样。
坐井观天,天只有井口一般大,而天下自然就是井里的那可怜的空间。
面朝黄土背朝天。对于封建时代大多数农夫来说,天下就是脚下的黄土,说白了就是自己耕作的那一片农田,再加上一方村庄,最远不过是小镇的姑娘。
小镇的姑娘,她的天下就是她的闺房,还是她脚下的路。
但是如果她有了一份机缘,成了一个将军,那她的天下就不知道要扩展多少倍。她可以有自己的庄园,可以自己雇人修筑房屋,她甚至还可能有自己的私人武装。私人武装的成员是由她亲自挑选的。
公平的公,公允价值的公,最大公约数的公,他们其实都是一个公。但是这个公是可以变的,或者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一个村的人可能就是公,一个城的人可能就是公,一个国家的人可能就是公,一个地球的人可能就是公。
这就是公平。一个公平,是可以让其中人感到安慰。但是如果一旦公平被打破,那么就是一次惨剧。如果公平被完全打破,那就意味着秩序在逐步瓦解,那是惨剧的前夜,但是也可能是新生的黎明
哈哈,一下子扯远了。说真的,我习惯于发号施令,但是你是长官,哪有下级对上级发号施令的道理。我不是很习惯,所以还是以聊天的形式继续吧想到哪就说到哪。
我们这里其实和土星有些类似,是一个汪洋世界。这个汪洋世界中有许多富含金属元素的漂浮物。这些漂浮物对我们很重要。我们利用这些漂浮物和海水姑且这么称呼吧,其实里面除了水以外还有大量的液态甲烷。建造新的机械,有了新的机械,我们才能生育新的人口。没错,光靠我们的生物体在这个地方,坚持不了几秒钟就会死。但是有了机械的帮助,我们可以活下来,并进行生产和繁殖的活动。
如果把机器看做是一个物种的话,我们这些家伙就是和机器互利共生。但是其实换一种角度,这些机器其实何尝不是我们的器官呢
我又想和长官您谈谈历史了。我们这些开拓者是很苦的,但是我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但是作为历史的创造者,我们本身对历史就很感兴趣。我们这些家伙在空闲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聊历史。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革兰氏阴性菌被另一个细菌吞噬了,但是并没有被消化,反而形成了共生关系,然后它们组成的共同体叫真核细胞。
我们的细胞都是真核细胞。相比于原核细胞,真核细胞可以走得更远,可以组成更大的集体,也可以拥有更多的智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