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舟确认的事情,是赵影的疑惑。
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却在林景舟跟前缕缕失败。
而这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而已。
那就是江芙。文網
林景舟呢
她当然这一切的存在是有违常理有反常规的,一如傅奚亭所言,如果世人知道江意是江芙了,一切都会不同,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而江意,兴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林景舟怎会让江芙在危险中穿行
是以,面对赵影的询问,林景舟甩开她的爪子给了她一句话:“要是有病,你就去看看脑子。”
“一天天的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就是臆想别人死而复生,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去阎王殿当判官”
林景舟一把将赵影的胳膊甩开,而后三步换作两步离开了走廊,直往首都大学食堂而去。
而此时,江意被傅奚亭从会场带出来,本以为二人会有一番争吵,但实际上并未。
傅奚亭刚跨出礼堂便被一通电话拦住了去路。
且那侧,似是有哭喊声传来,江意隐隐约约的听着,便觉得事态不对。
直觉告知她这件事情颇有些严重。
傅奚亭听了数秒,脸色霎时黑了下去,江意只听他冷漠开腔:“如果哭丧有用的话大清就不会灭亡了,这种扰人心情的事情我劝你少做。”
傅奚亭其人,嘴贱不假。
但情绪稳定也是他的长处。
这人即便是辱骂你,也是笑盈盈的开口。
普通今日一般的冷厉的。
不多。
江意刚想走近去听听这通电话是谁的。
臂弯被人猛地擒住,江意潜意识里倒抽一口凉气,而正背对着她接电话的傅奚亭乍一听闻这声惊呼,拿着手机猛地转身,连电话都来不及挂断。
空出来的那只手猛地将江意拉回来。
抬脚,就踹向林景舟,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日,江意情绪不佳,傅奚亭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连日来的低气压这人心中本就压着火,这通电话算是导火索。
直接引爆了他压在心底的情绪。
而林景舟成了出气筒。
傅奚亭居高临下,望着被踹出数米远的林景舟,一字一句发出警告:“林翻最好好自为之,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把你清理清理爪子。”
林景舟呢并未就此退缩,他猛地上前,伸手擒住傅奚亭的衣领,与之厮打至一处。
怒火大家都有。
无论是林景舟还是傅奚亭。
“你休想用任何卑鄙的手段从我身边把她抢走,”林景舟擒着傅奚亭的衣领,近乎咬牙切齿开口。
而傅奚亭呢满面不屑,低低的凝着他,吐出三个字:“她是谁”
“林翻想清楚这个问题再来我跟前叫嚣。”
傅奚亭下次甩开林景舟,脸上的厌恶之色没有丝毫掩藏。
傅奚亭其人,生性淡漠,情绪的表达也会克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可自从遇到江意之后,他突然觉得,方圆之间,一切都可破。
不破不立,大破才会大立。
傅奚亭可谓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林景舟沾染江意,就好比一坨屎长了手脚爬到他的家门口来。
今日在场的,不仅有外人,也有自己人。
吴江白这日清晨跟着傅奚亭一起来了,二人在会场的时候抽空还聊了几句案子的事情。
这会儿见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校园里为了红颜掐起来了,难免有些惊讶。
可惊讶之余,是维护。
如果傅奚亭执意要娶江意为妻,那么江意的脸面,便是傅奚亭的脸面,也是整个东庭集团的脸面。
他跨步向前,扶住被傅奚亭甩开的林景舟,明面看着是搀扶着他,可实际上是限制住他的胳膊,他声响不大,但明显也是漩涡之中的人。
“林翻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家小太太真是江芙,第一个要跳起来的人是谁”
“利益牵连甚广,谁能保证自己是清白的吴某劝林翻好自为之。”
吴江白说着,看了眼傅奚亭,这才见人伸手挂了电话,一手搂着江意的肩膀,极其强势霸道的带着人离开。
搂着她肩膀的手缓缓捏紧,二人行至食堂,路程过半,傅奚亭凉薄的话余生在空中飘荡,将江意放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上辈子在工作中最信任的人是谁林景舟”
傅奚亭自问自答,冷笑声响起时,江意就知晓这人讽刺的话语即将开腔。
“我送你一句忠告,但凡是钟鼎世家的男儿。只有两种可嫁,其一,职位高于父母的,其二,父母双亡的,就林景舟这种男人扔给狗,狗都嫌弃他是个软骨头。”
江意伸手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来。
傅奚亭顺势握住她的掌心。
“你跟我说这些,有用吗”
“没用,但这是警告,你最好离他远点,别回头回家哭。”
“你放心,哭我也不会到你跟前哭。”
江意的硬气在不久之后就被击溃的所剩无几。
在某个雨夜,傅奚亭在夜深人静的巷子里捡到她,她像只狗一样被人丢在地上,浑身是伤。
傅奚亭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满眼心疼不假,但却夹着些许欣慰,江意的硬骨头,不被人磋磨一番,不知道世道险恶。
首都大学的食堂,单独设有包厢。
为了宴请宾客。
江意跟傅奚亭走进去时,校方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席位。
约莫着是为了照顾其他几个学生的情绪,江意的位置不在主桌。
傅奚亭的目光落在院方身上,浅笑同他招呼时,均未曾放开江意的手。
而此时,意识到的人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院方招呼人在傅奚亭身旁加把椅子,铭牌在次桌,可人在主桌,双方都能顾及到,岂不是一举两得
饭桌上,众人把酒言欢。
傅奚亭越过院方直接坐在了主位,身旁本该是陪酒的人。
可这会儿,位置发生了变化。
傅奚亭护着江意,这在不久之后传遍了首都。
江意上辈子凭借自己的本事也没在任何场合都混上主位。
可这辈子,在傅奚亭身旁,出席任何场合,都是主位嘉宾。
众人你来我往,推杯交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