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皇子毫不留情的逼问,赵青叶后知后觉的终于开始害怕了。
这些天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怨自艾,恨萧恒薄情,恨苏邀运气好狐媚,这么会迷惑人心,以至于母亲的告诫她不知不觉的就抛到了脑后。她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办,竟然忽略了,六皇子是个男人,而且也是一个亲王
或许是六皇子表现的太过脾气好了,她之前对他有些隐约的看不起,所以也不顾他到底会怎么想。
现在六皇子生气,她才怕了起来,垂下头避在了帐子后头,有些警惕和防备的看着六皇子。
六皇子气的简直是七窍生烟。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一段这个故事,一开始赵青叶有些冷淡,他也只当是新嫁娘害羞,毕竟刚成亲,婚前又没有见过,他也问过了五皇子,得知他们成亲前些天也是这样的。
夫妻夫妻,相敬如宾也是正常的,六皇子着实没有想到,他的妻子送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赵青叶见他只是沉着脸不说话,心里也有些后怕,嘴唇动了动,小声的说:“殿下,让我的嬷嬷进来吧。”
六皇子简直是要被她给气笑了,见她毫无悔意,反而还如此不知所谓,顿时猛地大踏步往前走了几步:“你还说你对阿恒无意既然无意,那你今天为什么目不转睛只盯着他,甚至连苏邀都被你盯得要穿个人洞了你如此肆无忌惮,到底把本王放在哪里你是不是当本王是个死人”
他从小到大就是被忽略的那个,以前年纪大的有庄王,聪明的有五皇子,年纪小还有七皇子,他挤在中间,真不是多受宠的皇子。
也正因为如此,六皇子格外的期待拥有自己的东西。
但是如今,他拥有的妻子却根本不想嫁给他,而是想着他的侄子
只要想一想,六皇子就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他这么想着,竟然也就真的顺势掐住了赵青叶的脖子。
赵青叶吓得尖叫起来,但是六皇子的手在她脖子上收紧了,她的叫声顿时被卡住,整个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鸟,此时惊骇的盯着六皇子,终于怕的流下了眼泪。
六皇子表情阴狠乖戾,跟之前的温文尔雅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
见他这样,赵青叶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六皇子的手一开始一直在用力,等到赵青叶的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他才被这眼泪烫的回过神来。
他挣扎了一瞬,终究慢慢的放开了赵青叶的脖子,冷冷的盯着她嗤笑了一声:“算了,新婚不久妻子就暴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王命格不好。”
命格不好的人是没有前途的。
赵青叶脱险,整个人都惊魂未定的伏在床上,一声不敢出的看着六皇子。
到了这个时候,六皇子也懒得装了,他上前几步将赵青叶逼得缩在了床角,冷冷的盯着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多问,但是你最好是给我把你自己那龌龊心思给藏好了,要是因为你给本王惹出什么事端,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不只是你,还有你全家”
他真是气疯了,好端端的娶个亲,竟然都能娶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
若是实在看不上他这个没有什么根基的皇子,大可不必嫁过来,皇家又不是要逼婚。
可她偏偏嫁过来了
嫁过来也就算了,好好过日子也罢了,她还惦记着别人,而且还做的那么明显,明晃晃的打算给他带绿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青叶被吓怕了,抱着床柱呜呜点头。
六皇子摔门而出。
赵嬷嬷他们在门外已经听见了些动静,却不知道里头到底怎么了,根本不敢进来,等到见到六皇子摔门而出,她才敢进门,一眼看见赵青叶哭在床上,急忙问:“王妃,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赵青叶紧紧地攥着赵嬷嬷的手,想要说六皇子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了,但是又没有这个胆子,之前六皇子那个样子,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她不敢说。
但是她不说,赵嬷嬷看些端倪也看出来了,叹了口气就轻声劝解:“姑娘啊,您可千万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咱们大家都要跟着您一道没了”
这话之前六皇子也说过。
赵青叶吓得扑在赵嬷嬷怀里,抱着她呜呜咽咽的哭了:“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过是喜欢我也没有真的就”
赵嬷嬷吸了口气:“王妃,这话千万别再说了,提都不要再提,您难道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不一定要真的做出那种事,您心里还惦记着别人,已经是天大的过错了。姑娘,您若是还没嫁人,我们倒是也不多说,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顶多也就是姑娘家任性,名声差一些。但是您现在可已经嫁人了,您知道吗若是您行差踏错,这可不是得罪六皇子一人的事,在圣上心里,您还是其心可诛或许觉得您要挑拨他们的叔侄关系您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您还有家族呢,咱们老爷夫人平时何等疼您老爷还不知道这事儿,之前夫人也跟您说过,可以为您去辞去亲事的”
是她自己不愿意。
那既然嫁了,就好好的过日子,何必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赵青叶呆呆地坐在阿床上,此时也终于不再流泪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痛苦。
如果六皇子还是之前那个一声不吭的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六皇子分明就跟平时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他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说话,他的脾气非常暴躁,暴躁得让人害怕
她双手捂着脸,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归结在苏邀头上。
如果不是苏邀出现,如果不是苏邀横插一杠,那么就不会有这件事。
她也根本不会遭遇这些事,被这样折磨和为难。
都是苏邀这个小贱人她狐媚又邪门,跟她沾边的人,都要倒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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