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叶爱理不理的,她对六王爷起先还有的几分敷衍的心思,到了现在也没有办法敷衍了。
赵嬷嬷自然看得出来,她忍不住道:“王妃,您这样,以后是要吃亏的木已成舟,您就算再不愿意,现在也已经嫁了,既然嫁了,就该好好的过日子。若是您连王爷都抓不住,以后可怎么办呢”
她觉得赵青叶简直是太糊涂了,糊涂透顶,该抓住的不抓住,却在那里想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先不说萧恒如今也是满心满眼里都只剩下了人家苏邀,根本就对赵青叶没有半点意思,哪怕是真的有呢退一万步来说,现在赵青叶都已经是萧恒的婶婶辈了
她是赵青叶的奶娘,以后的荣辱可都是跟赵青叶息息相关的,此时此刻,真是恨不得能一棒子把赵青叶给敲醒。
赵青叶自己也满肚子的怨气。
她半点也不愿意去应付六王爷,不喜欢的人,只觉得他做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尤其今天六皇子对着五皇子又十分谄媚,对着萧恒又调笑他迫不及待要成亲的事,更是让她心中不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就好像是心里憋了一团火,这团火已经烧的她要冒烟了。
赵嬷嬷见她油盐不进,心里无奈,只能摇头叹气,回去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赵夫人。
赵夫人心里急的要命,趁着回门的时候亲自对着赵青叶再次耳提面命了一番,恼怒的道:“之前你不是没有机会,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我可以冒着一家子丢官的风险,去跟圣上提出退婚,你自己不愿意的现在你这是在闹什么”
享受着王妃的荣华富贵,却又拎不清形势,还敢对着六皇子使眼色,在六皇子底下,竟然还因为萧恒的事情生气。
赵夫人想想都觉得头大,而且满脑门的冷汗。
这要是被发现了端倪,这可就是死路一条
偏偏赵青叶这个傻子,竟然半点儿都没有意识到不说,还满心满眼都只惦记着萧恒的事。
“真是愚不可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赵夫人气的了不得,伸手重重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气的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你现在在做什么蠢事啊若是六王爷知道你竟然还惦记着别人,你猜猜他会怎么想你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得要去作死是吧”
赵青叶被赵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垂着头一言不发。
赵夫人更气了:“你到底是在不平些什么别说是萧恒要娶自己心悦的人了,他便是娶个路边的乞丐,那也跟你没关系只要人家乐意”
骂了女儿一天,赵青叶在离开的时候总算是有些像样了,赵夫人沉重的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赵老爷:“王爷跟您说了什么”
女婿自然是赵老爷招待的,翁婿两人在书房说了一天的话。
赵老爷脱了衣裳躺在床上醒酒,闻言便道:“也没什么,只是说了说就藩的事儿,我听王爷的意思,他是想要去就藩的。”
赵夫人倒是松了口气:“这也好,现在储君已定,说到底,不管是愿不愿意也没那个命了。那去自己的封地还好些,总归是自己的地方,虽然也有辖制,总比在京城什么都看人脸色的好。”
其实她心里是想着,总比到时候让赵青叶继续在京城的好。
这个蠢货现在都还没看到萧恒成亲,只是听听就受不住了,若是萧恒跟苏邀真的成亲了,还不知道这个蠢货会做出些什么蠢事来,到时候若是真的惹出什么事,那就真的是无法收场的了。
赵夫人的担心赵老爷不知道,他听见赵夫人这么说,也跟着道:“看人脸色倒是不至于,圣上还在呢,他做儿子的,能看谁的脸色便是到时候殿下真的登基,对叔叔也没有不尊重的道理,你就放心吧,只要他们不贪心,日子是很好过的。”jujiáy
赵夫人哪里是担心这个
她担心的是根本不想好好过日子的女儿。
但是这种事,她就算是当娘的,也不可能一直拿出来说。
只能盼着赵青叶能够快些自己想通了。
而此时,苏邀洗了头正在薰笼边上烘头发,听见锦屏进来,顿时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锦屏快走了几步到她跟前,轻声说:“姑娘,咱们的猫儿不见了”
之前苏嵘送过苏邀一只猫儿,苏邀很喜欢它,但是它三天两头的就往外面跑,上次还爬到围墙上去了,现在苏邀听见,也有些不以为意:“可能又跑到园子里去了,让人去找找就是了。”
锦屏应了一声是,轻手轻脚的退出来。
沈妈妈也跟出去了,压低了声音问:“你这丫头,好端端的,做什么骗姑娘对我使眼色做什么呢”
锦屏有些紧张的挠了挠头:“妈妈,也不是我要骗人,是是刚才殿下不让我说话的。”
殿下
沈妈妈吓了一跳:“你胡说些什么呢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这都天黑了
锦屏都快急哭了:“真的呀妈妈殿下刚刚就在院子里,跟咱们侯爷在一起呢我看见也吓了一跳,但是殿下和侯爷都不让我通报。”
沈妈妈听说苏嵘也在,稍微放下心来。
有苏嵘在,那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儿了,她想了想,也没想通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见锦屏吓得有些变了脸色,顿时又笑了:“行了行了,看看你这吓得,是我语气重了些,没事儿了,你去忙你的吧。”
锦屏松了口气,急忙答应了。
屋子里的苏邀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没过多久,忽然听见窗户传来敲击的声音。
她有些奇怪,走到窗户边上,才推开窗户,便忽然听见啪的一声。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顿时看见天上爆开的一朵一朵绚丽至极的烟花。
是烟花
她一时之间被这绚丽的烟花镇住了,竟然许久都没能反应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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