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初,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很伤人”贺朝颜一副被她伤害了的模样,捂着心口说道。
李时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那真是对不起了,我就是这么心直口快,让你伤心了,不过我没想到大律师会这么敏感。”
贺朝颜笑道:“是啊,我被你的话伤着了,你还不赶紧哄哄我,给我削个苹果啊。”
“吃什么苹果那东西太硬了,不怕绷着伤口”李时初怼她。
“你瞎说什么难道吃进肚子之前我不会先嚼碎”贺朝颜看李时初的眼神像看脑残。
李时初微微一笑,继续踩她痛脚:“你居然真的没有一个朋友,真可怜。”
贺朝颜嗤笑道:“难道你就有朋友了”
李时初一愣,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她眼神不善地看向贺朝颜,结果跟贺朝颜一对上眼,两个女人同时领悟到了什么,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结果乐极生悲,贺朝颜笑得太放肆,不小心动了伤口,痛得她嘶嘶直呼痛。
缓过来之后,她才一脸无奈地瘫在病床上,说:“看来咱们两都是没什么朋友缘的人,那我就行行好,勉强当当你的朋友吧。”
“我看是你自己想要朋友吧”李时初戳穿她。
贺朝颜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以前读书时是有朋友的,只是后来大家各自工作,慢慢地就分开了。还有些塑料朋友,但她们更看重我的家世,关键时刻还不如你一个卖水果的靠谱,起码要是我家破产了你不会回过头来踩我一脚,但她们却肯定会落井下石。”
李时初耸耸肩:“那你真可怜。”
“哼,我有父母弟弟女儿,还有钱有美貌有事业,哪里可怜我看你才可怜吧”贺朝颜翻着白眼道。
“我确实挺可怜,父母双亡,亲婶婶和亲叔叔想拿我换高额彩礼,我就自己跑出来了。”李时初点点头说道,“我这么可怜,你以后得多照顾我生意啊。”
她这么坦荡荡,贺朝颜都不好意思了,以为戳中了她痛脚,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女儿那么喜欢你家水果,当然要多帮衬你生意了。对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尽力帮你。”
看她别扭地说出这番话的模样,李时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好啊,我以后就靠你了。”
两人正说着话,贺朝年就带着悠悠走了进来。
“妈妈你今天有没有更好一点了”小胖妞儿一进来就迈着小短腿跑到贺朝颜病床前,一脸关切地问。
贺朝颜看见女儿,笑得跟朵花似的,柔声回答道:“有啊,我觉得伤口都不疼了,肯定是昨天悠悠给我吹伤口,痛痛就飞走了”
“那妈妈,我现在又给你吹吹吧”小胖妞儿十分殷勤地说。
“好啊。”贺朝颜真的掀开病服,露出腹部上包扎的地方,真的就让小胖妞儿给她吹吹了。
贺朝年看了一眼她们母女俩的互动,对李时初道:“谢谢你来陪我姐姐解闷,她要是一个人待着,很容易胡思乱想。”
李时初走出病房,说:“你这人好像每次见到我就是跟我道谢,除了道谢你就没话跟我说了”
贺朝年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说:“因为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
李时初忍不住看向他,发现他向来英俊的一张脸上居然有了很明显的黑眼圈虽然这不太影响他的颜值,但美玉上有了瑕疵,颜控李时初还是十分痛心。
“你最近休息不好啊,很担心你姐姐”李时初问道,贺朝颜被报复之后,都是他一个人忙前忙后,既要处理姐姐报复的事,又要照顾外甥女,还得兼顾工作这也难怪他憔悴了。
贺朝年无奈地点点头,依靠在墙上,用手揉了揉额头,“报复我姐姐的那幕后之人还没抓到,他怕狗急跳墙继续来医院找我姐姐。”
李时初顿了顿,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他:“你姐夫呢他死了”
贺朝年一噎,哭笑不得地看向李时初,说:“没死,他在国外出差还没回来。”
李时初一脸不可思议:“老婆被人捅了,快没命了,他还要在国外出差不回来你姐姐不踹了他还等什么”
贺朝年苦笑道:“就是因为快要踹了才不告诉他啊。”
这会儿轮到李时初被噎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就算要离婚了,这次这么严重的事也要告诉他一声的吧毕竟还没离。”
“我姐姐不准我告诉他。”贺朝年说,“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他们到底在闹什么,只好贺朝颜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李时初有些无法理解,贺朝颜这么一个大美女,家世事业美貌,样样不缺,到底什么样的男人会无视她的优秀,还想跟她离婚啊
“你那姐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舍得跟你姐姐离婚”李时初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贺朝年。
贺朝年一顿,看着李时初黑白分明的双眼里的好奇和个很典型的商业精英,从小就很出色,自律、克制、严谨、睿智,被大家寄以厚望,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是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就是性格太冷澹了些,好像什么都无法牵动他的情绪,像个机器人。”
李时初想象了一下,贺朝颜大美人和一个冷漠的大冰山,两个人似乎都是很强势的人,也许是个性不合
“我姐姐嫌弃他太古板无趣,都带着小胖妞儿从家里搬出来住了。”贺朝年又说道。
李时初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虽然她如今住的那小区算是不错的地方了,但以贺朝颜的家世,明明还有更好的选择,却偏偏选择住在这里,原来是因为跟丈夫分居了。
“他们是联姻的吗”李时初忍不住问道。
贺朝年想了想,才说:“应该不是吧他们之前就认识,家里人虽然提议过让他们接触,但要是他们不愿意,家里也不会硬逼着他们结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