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没说话,指指洛星河背上垮的弓弩,问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们是来还弓弩的,这是纪海风女儿纪凤鸣的弩。”
“哦,我比你早来一步,屋里没人,门铃响了三分钟,如果屋内有人,门早开了,不如你把弓弩留下我替你还。”
钱修想让问橙留下弓弩,自己借弓弩打开话题,好与严昭聊天套话。
他根本没对问橙说实话,他刚按一下门铃就有家仆回应他了,但要等对方打扫完门厅才会过来开门,让钱修再等会。
钱修的话引起了御剑心的怀疑,他打量一番别墅后对问橙分析起来:
“这是别墅区,这又是沿街的独门别墅,以一栋房子的面积算,听到门铃做出反应,过来开门,至少需要五分钟左右,你现在按不仅会有人回应,连开门的人都有了。”
御剑心话音未落,大门还真就开了,开门的是位头发花白整洁的盘在脑后,眼神精神满脸笑意的六十岁老年女人,她梳妆得体举止优雅,热情的邀请众人进门。
“我一位只有钱先生一个人,略有怠慢了,原来还有其他的客人,还请诸位屋内请。”
问橙没敢先迈步,敲门的人是钱修,她等着钱修先做出反应,自己才敢有下一步动作。
钱修也未向屋内走,而是客气的询问着:
“阿姨,你的雇主在屋内吗”
“在的,这边请,随我一起进来吧。”
钱修听到在,便大胆的迈步走向院内了,问橙正要进去时,被洛星河和御剑心同时拉住,洛星河更是突然开口问道:
“阿姨,你姓严吗”
疑似佣人的女人停下了进门的脚步,对着洛星河微笑着说:
“我是姓严,来都来了,快些一起进来吧。”
“严昭就是你本人对吗”
“啊”
洛星河的话让问橙有些吃惊,以女人的穿着怎么看都像是佣人,就算再往厉害点的地方猜那也只是个保姆,纪海风那么年轻,这位怎么也不可能是严昭本人吧。
面对洛星河的问题,女人面不改色的说着:
“我是严昭的亲戚,来这里帮忙看看院子,你是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女人和洛星河的话也引起了钱修的注意,他又专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内的照片,与面前人对比一下。
“你们还真有几分像。”
女人立刻回避钱修的对比,依然邀请众人进屋:
“来者是客,咱们屋内请吧,站在门外聊多不太合适。”
问橙刚要跟进去,御剑心拦住了她:
“问橙,你去拽拽她头发看看真假,她衣服前襟上系错了个扣子,领扣处的礼巾有些松垮,衣服明显是匆忙换的,在钱修没进门前揭穿她。”
问橙真就听信了御剑心的话,在女人邀请众人进门时,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一拽。
女人头发上的发箍被拽散,头发瞬间披散开,灰白黑三色相间的头发也确实是她本人的。
问橙看着手中只有一半的发箍,非常不好意思的跟对方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差点被台阶绊倒,随手一抓没想到把你的发箍拽断了。”
“没事的,老东西了,断了就断了吧,我再换一根。”
女人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发箍,又接过问橙手中的发箍,试着将它们拼在一起,确定毫无拼起的希望后,有些自嘲的冷笑一下,随手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内。
洛星河借机又将弓弩递给对方:“阿姨,这物件您认识吗”
“认识,这是小姐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女人接过弓弩后反复确认,肯定这是自家的东西后,看洛星河的眼神立刻就充满了杀气与警惕,仿佛这弓弩是纪凤鸣送给洛星河的定情之物,洛星河是拿着这弓弩上门讨要说法的落魄小子。
洛星河并未说出弓弩是如何来的,只是小声的问了一句:
“您女儿最近还好吗”
只是这一句话,便透露出洛星河咬定面前这个女佣就是严昭本人。
女人对洛星河的话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反而是答非所问的对问橙和洛星河下了逐客令:
“你们晚些时候再来,我家主人现在只要见钱先生一人。”
“好,那我先去见纪凤鸣,晚点再来见你,希望那时钱修还活着,不然你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洛星河威胁着佣人的同时,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弓弩,拉着问橙佯装要走。
女人看着手中的弓弩突然消失,她握着弓弩的手抓了个空,洛星河的行为明显的激怒了她,她对着正要离开的洛星河吼道:
“你知道小姐现在在哪里吗”
“她明天就要参加比赛了,现在自然是在她该在的地方了,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洛星河故意说的很暧昧,就是想继续激怒女人。
但这次他没成功,女人并未再阻拦洛星河离开,反而是转头请钱修到院内详谈,还顺手把院门给关上了。
洛星河先是对女人这一反应有些奇怪,随后若有所思的总结道:
“看来凤鸣就在屋内。”
“你怎么知道的”
问橙好奇他是如何知道的,洛星河却在捡出垃圾桶内的发箍后这才回答:
“首先她是严昭无疑了,其次,她有控制欲,女儿如果不听话在她视线之外乱交朋友,她会给女儿惩罚的。”
“哦,所以发箍是打断的”
“不是,是使用年限过长锈断的,发箍上这么一层厚锈你看不出来吗”
洛星河无情的用真相打脸问橙,正当问橙有些不服气的准备想一个洛星河不知道的点反击他时,路边传来一阵急刹车声,单谚的声音突然从路边传来:
“你们是来见严昭的这里和钱修一分钟前刚给我发的定位地点一样。”
单谚说着就展示起手机上的地图,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机无信号了。
“这里为什么被屏蔽信号了你们的手机都还有信号吗”
“我的也没了。”
问橙拿出手机一看自己的手机也没信号了。
“坏了,钱队要出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