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万兵之祖就一定会是正人君子不打孩子了你的年龄与孩子这个词搭边吗”
御剑心被呼啸的理论逗乐了,掩嘴偷笑的同时忍不住反问他,一旁的问橙也跟着帮腔:
“对,你不就刚被他打过吗不然以你的速度还真差点刺中我。”
“什么他他是万兵之祖他长得根本不像啊,万兵之祖不是女子吗姐姐以前说过她曾经有幸见识过莫家的万兵之祖,纵马长驰英姿飒爽,马尾高束剑术了得,一剑定乾坤,两剑逞英豪,三剑开天辟地雄霸一方”
“好这形容词用的像在说贯口。”
呼啸刚一说完问橙就忍不住给他鼓掌,呼啸觉得自己收到了奇耻大辱,嘟着嘴负气吼道:
“谁要你叫好了,万兵之祖要真是男的,我姐姐得多伤心,我不管我不管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做出选择,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纪家找我姐”
“本尊要是替莫问橙拒绝你呢”
御剑心见呼啸示弱吼叫的样子,心中立刻明白他并不像外表展示的这样柔弱,内心坏的很为了不让问橙吃亏,他便试探起呼啸的心思。
呼啸听出御剑心这是在试探,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御剑心,这试探只能智取,于是呼啸说出了一句如同玩笑话一般的胡话:
“那我就抱大腿哭我看你丢不丢人”
呼啸的胡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连御剑心都觉得他不可能干出抱腿杀这种幼稚的事情来,毕竟他是苗家兵灵,又是位存在已超两千年的老物件,他再离谱也不能不顾及苗家面子,更不顾及他自己那张老脸。
就在所有人都把呼啸当笑话来看之时,呼啸突然扑向问橙,借自己身高上的优势贴着御剑心的袍边蹭到了他身后,一把抱住了问橙的一条腿。
“莫家见死不救,家主冷血无情,逼幼寻死莫家妄负贤名,实乃七元老之耻拉低诚信,破坏契世界准则,害群之马皆如此,契界何日见青天啊”
莫问橙感觉到腿上一紧,刚想抬腿甩开呼啸之时,呼啸扯开嗓门嚎啕干哭那哭声直冲耳膜,言语中尽是对莫家的栽赃贬低,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个混迹菜市场多年的小泼妇。
问橙只听了个几个字就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有人在自己头顶上罩了口大钟,不断有人撞击大钟,钟身颤动要置自己于死地。
随着呼啸哭声整天响,问橙脸色煞白,眼前天旋地转,脚下踉跄不稳,单谚最先发现问橙有异,立刻伸手去扶,才免于让问橙摔倒。
“赶紧松开”
直到单谚跑来,注意力全被呼啸声音干扰的御剑心这才看到问橙有异样,立刻伸手去接问橙,呵斥着让单谚松手。
但呼啸却以为御剑心的呵斥是在对自己说的,也没再继续抱着问橙的小腿赖地不起,他慢慢松开问橙的腿抬起手,左右旋转手腕给众人展示自己掌心内的东西:弩箭契刃。
“已经来不及了呦就算我现在松了手,你是万兵之祖又如何普通人可是一身一契的,不想亲眼看着你的契人因为双契暴毙当场,那就乖乖按我说的去做带着弓弩去纪家找我姐”
“大意了,你以孩童之貌示人,内心却老谋深算至极,是本尊低估你了,走吧,咱们这就去纪家看看你姐是个什么东西,能教出你这种混球来”
“不许你说我姐”
“啊”
御剑心接过单谚手中的问橙,刻意避免他们之间再有接触,挥手让洛星河过来扶人的同时,嘴上还不忘埋汰呼啸姐姐几句;自己行动上虽然失算,惜败呼啸了,但在说垃圾话上自己就没输过,轻松就能扳回一城。
呼啸在听到御剑心损自己姐姐后,憋红了脸反驳的同时还不忘折磨问橙报复御剑心的自以为是。
两个灵这一来一回的较量过招,最终倒霉的还是问橙,她被呼啸用契物扎伤的小腿处,疼的就像有人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剜肉,那痛苦简直堪比行刑,痛的问橙忍不住发出惨叫声。
问橙这一叫立刻就拉低了御剑心的气势,打乱了他与呼啸谈判的节奏,莫家瞬间没了排面,御剑心被气到转头瞪问橙一眼小声呵斥到:
“你忍忍不行吗莫家那点脸面全砸你手上了。”
要换做平时问橙也就认错,闭嘴默认不反驳了,但呼啸的手段是真的狠,问橙是真的疼到了神志不清,被御剑心质疑后,她抬手就去拧御剑心腰间上的肉。
“你神经病啊”
御剑心没想到问橙会做出如此逾越的事情来,被拧时根本被躲过去,等感觉到疼后他急了蹬地后撤与问橙保持距离,腰间的肉都是他在后退时硬从问橙手中扯出来的。
见御剑心也知道疼,问橙立刻推开扶自己的洛星河,双手叉腰看着御剑心嚣张起来:
“我是有病我刚才被呼啸伤腿之疼,是我拧你这一下的十倍之痛,你这么厉害都知道疼,我个半路出家的前普通人再不知道疼为何物,你当我是铁人啊”
问橙刚对着御剑心吼完,御剑心都还没做出还击,店员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扰的声音,磕绊着从一旁的店铺门内传来:
“那个莫小姐,您方便进来吗我家老板忙完了正在收尾,我告诉他您在店门口等他,他非常愿意见你。”
“好,我这就进去,还劳烦你稍等我一下再为我带次路,我这还有些事情收拾好了就进去。”
问橙刚回应完店员的邀请,身后的单谚突然开口询问店员:
“莫家的人既然能见,那还请你也帮我通传一声。”
“可是你刚才不是已经进去过了吗”
“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进去,而是言家少主的身份拜见。”
“好,我去问问,很快就回来,但你们能别在店门口对着空气说话吗”
“对空气说话”
店员有些卑微的要求让问橙忍不住重复一遍,转头向四周看去,因为活路的行人们看不到御剑心和呼啸,甚至连万重和池箫箫的魂魄也看不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