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是纪家雇的干活伙计,见他们也看到了自己,问橙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敢问二位小哥,这可是纪家的铺面”
两个人没说话,只是同时抬头看着问橙。
问橙只能换个方法继续问:
“你们的老板可姓纪”
问橙站在纪家门等着回信,两个人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问橙发呆,他们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说不出的苦楚。
“你们两个还不会是哑巴吧”
“这里的老板确实姓纪,问橙,你怎么会来这里”
就在问橙疑惑门口蹲坐的二人为何不回话之时,单谚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来,单谚询问着问橙的来这里的理由,并向店铺门口走了过来。
“我来看看”
问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能含糊不清的说了个非常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万金油理由。
“看什么你可不喜欢古玩一类的东西,从这街上向北走七百米左右可就是南家开的店。
你要是真对古董古玩感兴趣,比起来个连店主姓不姓纪都要打问一下的陌生店铺看看,以你的惯用常识去南家店铺的概率会更大。
换句话说你来看的目的与契管局有关,这命案又牵扯到兵灵了”
单谚略做分析就让问橙的借口成了送人头。
问橙见自己只说了四个字就被单谚分析出一堆信息,虽没全听明白单谚在说什么吧,但自己来确实与契管局内的事情有关,自己见了他一个学心理学的就不该嘴欠到说话。
有些懊悔的问橙偷偷的拍了自己嘴两下,提醒自己直到洛星河来之前都不要再说话了。
“你现在的叹气打嘴都是在表明我猜对了,这次是凶手为灵还是凶器带灵”
“啊你在说什么什么凶手凶器的,纪家出命案了”
问橙本不想再说话了,奈何单谚的追问实在太有诱惑性了,问橙又没忍住开口了。
“如此说来,你是为了纪家而来,纪家内含大量古董,纪海风又是个给古董做鉴定证书的人,确实很容易接触到带灵兵刃,被迷惑杀人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你能亲自来肯定是知道了凶器是什么对不对契管局让你来除灵只是你来之前怎么会连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在嫌疑人家门口现问,你问的是谁受害者的魂魄吗”
单谚又是只用几句话,让问橙立刻明白了门口蹲的两个年轻男生是魂魄;这一发现让问橙不自觉的倒退两步,与纪家门口蹲坐的两个魂魄保持距离。
问橙这一下意识的举动,又恰巧告诉了单谚门口真的有魂魄,并且不止一个,因为问橙在后退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向门口左右两边同时瞟去。
“还真有魂魄你能问问他们是如何遇害的吗拼尸块需要的时间有点久,纪海风又软硬不吃,不见证据不开口,根本套不出话来。”
听出单谚只是怀疑并未有证据后,问橙碍于纪家是自己家背后的财团,还是洛星河选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问橙便有心护一护:
“单谚,你不是不屑用这种旁门左道破案吗你让我问我就问,我凭什么这么听话你自己说的查案办事都讲究因果,我提前告诉了你答案,万一是受害者在慌乱中自己记错的答案,你剩下的所有努力都是在想办法往错误的答案上套因果。”
“纪家和莫家有关系”
问橙一反常态的过度回应让单谚又察觉到了异常,立刻做出推断。
单谚的推断再次中标,吓的问橙立刻矢口否认:
“没有亲,你把揣测别人心理的事情用在正途上行不,别在揣测我的想法了,你要问不出什么来就请离开,我只是突然对古董感兴趣想来看看。”
“好,你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我只能让御幼威出来了。”
单谚说着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中性笔,假装拔盖实则是再给问橙一个机会,看她会不会继续为纪家开脱或者对自己说实话。
单谚其实是不想开笔的,因为每次开笔请御幼威出来后,当天回家睡下后必定会梦游,并且每次梦游后醒来的地方绝对会是自家楼上的杂物仓库,每次都是睡在问橙造型的硅胶人偶旁边。
他是真的怕自己某一天会在梦里对硅胶人偶做出点什么来,因此他不仅在仓库门口加了二十多道锁,还在逐渐减少开笔次数,力求不让别人知道自己隐藏了问橙人偶的秘密。
问橙见单谚真的要开笔亲自询问纪家门口的两位魂魄,她也是有点慌张的生怕单谚口中的凶杀案真跟纪家有关,自己和洛星河来这纯粹就白跑一趟了,但自己一时间又想不出任何阻止之法,因此问橙只能用沉默回应着单谚要开笔的这一举动。
好在停放好摩托车的洛星河及时赶到,隐约听到了单谚要拔笔威胁问橙的言论,他迅速冲了过来将问橙护在身后与单谚对峙:
“呦,言家少爷还挺嚣张的,在莫家的地盘威胁莫家家主,有本事你就开笔,反正那是你自家的灵,开笔后就算进入霉运期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又不是问橙的什么人,借这种事情来威胁她能威胁的到吗”
“莫家地盘看来纪家真的与莫家有关,那一会无论我查出什么来都请你们不要阻拦我带走纪海风。”文網
单谚抓住重点再次确定了这案子与契管局有关,纪家还是受莫家庇佑的存在,那自己一会的行动不论是否得罪莫家都要先将丑话说在前面,避免因此事再牵扯到言家,间接让言莫两家之间再生波澜。
问橙见洛星河也没斗过单谚,转头瞪了他一眼,洛星河也没想到单谚突然就智商在线了,那开挂程度就像掌控了全局的人,他被问橙瞪了一眼后又心生一计想将功补过。
“人犯了错由警察负责,灵犯了错由契管局处理,这查人不得用上了查灵的方法,不知我去契管局告你个骚乱人界秩序,回家闭门思过三月能否告赢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