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芎带走问橙后驱车将她带往医院,下车后七八个保镖从医院内迎出来,全方位保护问橙护送她到医院的病房区域内。
问橙那被如此全面保护过,她立刻想到要见自己的人应该是谷家现任当家人谷隐。
一想起谷老爷子的一脸严肃,问橙心里瞬间慌得一批,为了晚一点见到对方,问橙突然大喊一声:
“呀我肚子疼不如先去厕所吧。”
“病房里有。”
米芎示意保镖们不要停,继续带着问橙去病房。
问橙听到尿遁之法不行,她只能继续找理由脱身:
“这个我一身睡衣见人有失体统,谷家这么讲究我这样不太合适吧。”
“合适,来的路上我就说过合适了。”
“我去买点礼物毕竟我代表的是莫家脸面。”
问橙还在想对策脱身,米芎却已经停下了脚步,突然拉开身旁的病房门,猛的一拽问橙胳膊将问橙推进病房内: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还请莫家家主敞亮一点快些进去吧谷家要见的只是你这个人”
“等下我有点紧张,能喝”
问橙被突然推进病房还有些不适应,转身想要再找理由逃避,病房门却被无情的关闭了,这让问橙什么理由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硬往屋内走去。
现在明明是白天,门廊处的昏暗让问橙有些紧张,手心里全是汗,脚上的拖鞋似乎踩到了水,贴墙溜边哆嗦着走的这几步有些打滑了,耳边还隐约有水声传来,这让她误以为谷老爷子是在门廊一侧的卫生间内等着自己。
“谷爷爷,我听到水声,感觉您现在有些不方便,不如我改日再来拜访您要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我这就走开,回去就给您找到松竹秀,提着他来见您。”
问橙靠在卫生间门口,自以为是的对着卫生间内的水声胡言乱语,说完后就去推病房门准备回家。
但她身后突然传出谷隐的声音:
“莫家后人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连我这老东西都怕了”
“啊”
问橙几乎是尖叫着从地上跳起,快速回头查看身后的情况,结果发现来的并不是谷隐老爷子本人,而是谷长月的哥哥谷长星,他怀里捧着台平板电脑,电脑内正是身着一身银白色刺绣太极服,精神抖擞的谷隐老爷子。
“谷爷爷好,谷家大哥好。”
问橙调整好情绪,非常礼貌的鞠躬向二人问好,谷长星并未说话,只是微微冲问橙点了一下头,表示回应。
“免了,你这丫头的问候,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承受不起。”
谷隐知道问橙怕自己,他就故意板着脸吓唬问橙;问橙一听到谷老爷子的话,马上卑微的垫话:
“谷爷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就一晚辈,您有什么要批评教育我的地方,还请您直说,您越这样不怒自威我越害怕到浑身哆嗦。”
“你是真的怕吗都是做了莫家家主的人了,言行举止一点也不大气,既然知道怕,你为何还要放跑松竹秀”
问橙听出谷老爷子这是来兴师问罪了,自己的卑微策略还可以继续用,于是她连面子都不要了,冲着平板电脑就给跪下了,扯着嗓子喊冤枉,吓的谷长星连连倒退两步,回避问橙的跪拜。
“冤枉啊谷爷爷,松竹秀跑了和我虽有半点关系,但又没有半点关系,我好心好意带他回家,本来想的是如何用青铜剑毁了他,结果您猜怎么了”
“怎么了”
谷隐当场就被问橙这有些像撒泼似的求饶吓了一跳,为了缓解情绪,他只能用喝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松竹秀他他打伤了我的家仆逃跑了”
“伤了谁我可是没听说你莫家有何人住院反观我谷家,梵家的儿子在拘留所内心脏病犯了,梁家的女儿在医院被人偷袭了,连网上的舆论都向着你们莫家说我谷家倚老卖老”
“谷爷爷您有所不知,网上全是骗人的,水军太多舆论压力根本把握不住啊至于我家家仆本身就不多,两个全住院了,只是一个伤的重到医院了又转去私人门诊了,另一个和您那个什么梁家女儿一起受的伤,您会不知道”
问橙稍微有点底气了,反过来想将缀不语塑造成追凶不成反被伤的形象。
“一起受的伤好吧,那你就给爷爷讲讲,松竹秀到底是怎么跑的讲顺了还则罢了,如果有一点磕巴讲不清楚,咱们就不是如此见面了”
谷隐观察着问橙的微表情,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便已经知道了她说的话十有八九全编的,不然以莫家数千年来的家教,根本不允许继承人在别家元老面前如此窝囊,而问橙既然敢如此怂包,那就证明她刚才的跪求哭嚎求原谅全是缓兵之计,自己今天是一句实话也听不到了。
“我想想,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把松竹秀接回家了吗他一开始还很乖巧,我我便对他放松了戒心。
随后呢,我爸叫我吃饭,我就让洛星河监控着松竹秀顺便去吃了个饭,但就在我吃饭的途中呢洛星河突然想给松竹秀擦擦身上的污泥”
问橙在走廊内来回踱步假装回忆,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边说还在边观察平板中谷老爷子的面部表情变化,她也不确定自己的胡诌到底能不能瞒住他。
就在问橙说了几句话后,见谷老爷子并未对自己的话产生疑问,她便又继续说了下去:
“洛星河本来是好心,他帮鞭链处理过身上的污泥后,突然发现了鞭链上每一环都有奇怪纹路,他没见过这些纹路就想拓印下来,方便我看,顺便从中研究出抓松竹秀离开鞭链的方法。
谷爷爷,您是不知道啊,就在洛星河对鞭链进行拓印的时候,松竹秀干了件人神共愤的大事他突然现身抽伤了洛星河,带着本体鞭链撒腿就跑啊
他逃跑的这一幕又恰好被我刚收的家仆缀不语看到,缀不语为了莫家尊严马上就去追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