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哥,一千多万的账目,一句话抹的一干二净,值不值”另一方,游艇上。
高利王叼着一支雪茄,穿着t恤,五大三粗,举着红酒。
一名马仔坐在旁边讲道。
另一名马仔福州新仔站在背后。
“管他娘的,只要我带着兄弟们上岸,有个立足的地方站脚,别说放高利贷生意,白粉、马栏、盗版、军火老子全干”
“这叫什么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高利王却举高酒杯,昂起头饮下一口,满脸舒爽飙出一句闽南语:“爱拼才会赢”
“何况,油麻地赌档放贷的利润,确实足够抹掉道友辉的账目,我们一旦接手油麻地的财务公司,他就别想再做这块生意。”高利王笃定的说道:“对于我们而言能上香江的岸,就是成功”
原来高利王最看重的不是高利贷生意,而是能闯进香江插支旗。
这一支要是能够不倒。
他将来就能找到福青大老板支持,一路在香江争夺地盘,成为一方大佬。
福青商会的老板们,
对于香江许多生意都眼热的紧啊,
这条路并非走不通,
就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张国宾坐船回到香江新界,再乘车前往九路,一路上风平浪静。
他则跟东莞苗交待:“细苗,你把通菜街三间雀馆改造一下,别继续开赌,改造成女装店。”
“以后我们就在通菜街卖女装、卖包包、跟兄弟们说,通菜街商铺利润全归赌档的兄弟们分。”
把赌档的高利贷生意分出去,赌档兄弟们肯定会有意见。
对于档口兄弟们而言,开赌档抽水只是基本收入,就像是夜总会卖酒一样,放高利贷才是赌档真正赚钱的地方。
这就同夜总会散货卖粉。
跟上回一样,你扣掉兄弟们的一笔钱,不再补一笔给兄弟们,兄弟们肯定会有意见。
不过有着夜总会那批兄弟作示范,只要宾哥开口,赌档兄弟肯定没意见。
“放心吧,宾哥,其他兄弟们都羡慕死阿威他们,现在你话有更赚钱的商铺给他们,他们一个个高兴都来不及啊”
东莞苗坐在副驾,嬉笑着道:“谁不希望整天坐着看场就有钱拿不用打打杀杀”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无论是卖粉、还是高利贷、都是要做事的行当。
高利贷风险没有卖粉高是真的,可偶尔失手闹出点血案、人命、兄弟们一样要跑路离港,背上案底,去过流离失所的江湖人生活
烂仔们入江湖是为乜
是为了赚钱发财,是为了高人一等,是为了走捷径
张国宾不能让他们一个个当大老板,却能着手堂口改革,由黑转灰,由灰变白。
现在堂口里的兄弟们都等于是赶上时代红利,分润到太子宾计划中的好处,一个个靠着堂口身份坐着拿钱,简直被其他堂口、社团的兄弟嫉妒死,伴随着堂口越来越强大,将来他们走出去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昂,高人一等。
我们能坐着拿钱,你不能,你算什么古惑仔
乐色
烂仔来着
有这种前景与地位在,底下的兄弟们怎能不为太子宾拼命个个对宾哥的话言听计从
夜总会卖粉生意就是个榜样,有榜样放在那做起事情来一切就很方便。
张国宾听完东莞苗自信笃定的承诺,心里不禁觉得快意,哈哈笑道:“把女装商铺注册一个公司,以后让兄弟们不要一口一个社团,记得,叫公司”
“我们的公司,我们的账。”
“识得吗”
由社团转为公司
这无疑是堂口的一大跨步。
东莞苗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识得了,宾哥。”
从太子宾手下开始。
两年之内,香江几乎再听不见有古惑仔喊出“社团”两个字,全都是一口一个公司,斯斯文文,像是内地国企上班的市民一般,喊出公司两个字时,完全没有打工仔对资本家的厌恶,相反都是引以为豪,为自家公司的强盛骄傲。
张国宾则说出一个愿景:“将来我要咱们公司的兄弟们,一个个穿西装,打领带,开豪车,住洋房。”
“别说越南、濠江、台岛道上的烂仔,要让日韩、大马、新加坡的江湖人望见我们都怕”
“怕边个”大波豪跃跃欲试的问道。
“怕我们靓死他们啊”张国宾坐在后排,夹着雪茄叫道。
“哈哈哈。”
“哈哈。”平治轿车里,响起兄弟们畅快的大笑声。
两周之后,英雄本色到期下画,嘉禾、邵氏、金公主三家院线,总计票房一千一百二三十万,以后起之势,赶超年中上画的师弟出马,扣除7的院线分成,3的香江电影发行放映税,以及10左右的综合税收包括印花税,商业税等,再扣除一百万只片成本,二十多万的导演分红,总计汇入寰球梦工厂公司账目八百余万元,除去成本、制片开支外,盈利七百余万。
这笔钱是干干净净躺在公司账目的个人合法收入。
张国宾就算有朝一日被逮捕了。
这笔钱也不会被罚没。
当然,这一天很难等到
而赚完钱第一件事是做乜嘢
绝大多数人是想着买房、买车。
可张国宾做的第一件事是还人情
夜晚,江记排档。
张国宾约大波豪、东莞苗、状师昌三个人来到排档食夜宵。
江伯把高汤锅底,牛肚,猪肉,犬肉,羊肉
鲜虾,鱼泡,海参,牛蛙,
花菜,海带,菜心一叠叠摆上。
再一人呈上一份江记特质牛欢喜。
张国宾面向圆桌,热腾腾的烟雾生气,手边摆着几瓶啤酒,先丢一个牛欢喜到锅里煮。
“啪嗒。”几滴高汤溅出锅。
张国宾一边用筷子搅动着牛欢喜,一边随手在裤袋里掏出一个长盒,啪嗒,将长盒稳稳拍在桌面。
推向旁边的大波豪。
“阿豪。”
“拍电影前揾你要了支手表,不好意思,那支表卖掉了。”
“今晚。”
“大佬还你一只好的”
张国宾讲话声音不大,徐徐平静,可说出的话仿佛有种魔力。
宾哥。
大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