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立即过去。
傅庭闻声诧异,走在陆清身侧跟过去。
绕到棺椁另一边后,看到的果然是越青衣。她半靠着棺椁本身,脑袋低垂,双眼紧闭,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陆清半蹲下去,先探了探越青衣的脉搏。
还好还好,人还是活着的,也没发现什么严重的外伤。
陆清松了口气。
她抓着越青衣的肩膀用力晃了晃,“醒醒,越青衣醒醒啊”
越青衣压根没反应。
陆清犹豫了下,果断捏起她下巴抬头,然后活动了下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巴掌声在静寂墓室里响亮的能令人虎躯一震。
傅庭听的眼皮子跳了下,不自觉的后退半步,凝望着陆清。
陆清察觉他的目光,后知后觉的回头,干笑两声:“那什么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我平时对她很温柔的。”
傅庭好笑的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而靠着棺椁的越青衣确实也被打醒了,直接惊的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茫然又警惕的环顾四周。
“谁哪个不要命的敢袭击我”
傅庭眼疾手快的拉起陆清,免得被越青衣跳起来时撞到。
陆清站稳后,没好气的对越青衣道:“不要命你说谁”
“我他妈说陆清”
越青衣对上陆清的目光,懵了两秒,眼睛骤亮,想也不想的就扑上去抱住陆清。
“你还活着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抱的太紧,陆清趔趄一下,差点被她的胳膊勒的喘不过气来。
傅庭皱了皱眉,方要拽开越青衣,就瞧见陆清朝他摇头,只得忍住。
陆清咳嗽了几声,艰难的开口:“我就算活着,也要被你给勒死了。快松手。”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
越青衣赶紧松开。
陆清道:“怎么听你刚才那话,我在你这儿已经算死人一个了”
“不是。”
越青衣的思绪被后脖颈的酸痛吸引,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了。
她顿时恼怒,边活动脖子,边朝陆清吐槽道:“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穆祈那小子太他妈没良心了。他人呢走了吗我要跟他算账。”
越青衣说着扭头看周围,然后就看到了傅庭,不禁愣住。
傅庭看也没看她,只专注的望着陆清。
越青衣防备,“他是谁和你一起的”
陆清看眼傅庭,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嗯,我掉下地道后遇见的。”
越青衣凑近陆清,低声狐疑道:“该说不说,我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能是被穆祈打晕时候顺带伤了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了。”
陆清哦了一声,“你先前是内娱采访人员,见过他很正常。”
“”
陆清就道:“他是傅庭。”
越青衣反应半秒:“”
她震惊看眼神色冷淡,难以忽视的傅庭,才不确定的低声问陆清;“是经常上财经新闻,江城的那个,傅氏集团的傅庭吗”
“嗯。”
越青衣:“”
越青衣登时拉着陆清猛后退,看的傅庭蹙眉。
越青衣瞪圆双眼,压低声音和陆清说话:“他是傅庭傅庭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清想了想,决定先不告诉越青衣傅庭和青铜碎片的事,便道:“秦九是他的人。”
“”越青衣更惊了,“他和择天居有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陆清莫名其妙的说。
越青衣:“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择天居居然是他的不是,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跟他一起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
她的合法丈夫。
“你知道个屁。”
越青衣回头看眼周身气压快降到冰点的傅庭,心里简直翻江倒海,勾低陆清脖颈小声道:“我以前查过,傅庭早些年同我国上面私下来往甚多,但没人知道他做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背景十分特殊,而且被封禁在中央机构里。江城傅家还同r洲有些关系。”
“我知道。”
如果同上面没来往,傅庭就不会认识骆队了。
r洲傅氏是傅家的本族,没关系才怪。
越青衣看陆清依旧淡定,有些崩溃,“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怎么觉得陆清压根就没理解她说的内容呢
“我真的知道。”陆清服气的拂开越青衣的手,“现在的事实是,他跟我们是一道的,别想太多,抓紧时间找到简弗瑜才是正事。”
“这倒是,不对”
越青衣甩了甩头,把被陆清扯开的思绪拉回来,郑重的拍着陆清肩膀,小声道:“认识一场,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离傅庭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陆清:“”
“你听到没有”越青衣急了。
陆清敷衍:“听到了,听到了。”
越青衣又谨慎的道:“和他一起,也要提防着点,小心别”
她自以为自己说的很小声,只有她跟陆清能听见殊不知
“小心别什么”
傅庭凉飕飕的插了一句。
越青衣自然而然的道:“当然是小心别叫他知道咱们的事,也别全然信任他,防人之心不可卧槽”
越青衣猛然回头看向脸色黑沉的可怕的傅庭。
她头皮一麻,后退两步。
傅庭淡声道:“我耳力还可以,听得到。”
越青衣:“”
傅庭又看向陆清,眸光柔和了些。
陆清叹了口气,在越青衣的目光里走向他。
越青衣自觉很讲义气的想够回陆清,别叫她触对方的眉头,谁知却看到傅庭也走近陆清,然后然后两人抱在了一起
傅庭问陆清:“她是你的朋友”
不能动的那种
陆清点点头,认真的说:“她还帮过我挺多的。傅大佬,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傅庭很勉强的说:“好吧。”
陆清安慰似的又抱了抱他。
目睹全程的越青衣:“”
犹如晴天霹雳,越青衣有种世界都变了的崩塌感。
这两人怎么回事
为什么抱在一起
看着还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道她其实昏迷了很多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