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景公寓时,陆清刚好吃完。
她和傅庭上去,将进公寓的门,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旋即,陆清脸色一变,就停在那儿,保持着关门的动作不动了。
傅庭察觉到,回头问:“怎么了”
陆清眉头微蹙,扭头看向傅庭,咬牙道:“傅大佬,后天好像不能顺利领证了。”
傅庭眼皮子一跳:“为什么”
“我”
陆清欲言又止。
傅庭脸色微沉,定定的望着她,眸光深的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笼进去,眼底极力忍耐着某种汹涌的情绪。
但到底没忍住。
下一刻,傅庭倏地伸手,一把就将陆清拽进怀里。
陆清下意识抓紧他衣领,还没反应过来,听见男人变沙哑的声音:“你后悔了”
临到头,不愿意了
单单只是这么一想,傅庭就觉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压住,轻微的钝痛,却闷的要命。
陆清回神,连忙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为什么”
傅庭尽力克制住心底某种晦暗的念头,挤出为数不多的耐心问。
陆清愁眉苦脸:“因为户口啊。”
“嗯”
傅庭一怔。
陆清叹了口气,“我户口还在陆家本上呢。”
就陆家人如今恨她的趋势,能愿意将户口本给她
陆清才不信。
说不准,陆家人还要拿着户口本搞她的幺蛾子。虽说最后她肯定能解决,让他们自食恶果,但到底会被恶心到,后天也有可能没法如期领证。
傅庭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清楚感受到,自己紧绷的那根神经松了下来,连带面色也变缓。
他大手落在她的后颈上,将小姑娘的人往怀里按抱紧。
嗓音越发沙哑:“不会。”
“为什么”陆清疑惑的问。
傅庭低声道:“我早就着人将你的户口迁出,单成一户。”
陆清一听,猛然抬头,脑袋差点撞到男人下巴上,亏的男人及时察觉护着她后脑。
她抓紧男人的衣领,眼睛睁大,“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知道
傅庭道:“在你刚住进老宅,明确向我表达出不喜欢陆家人的那晚。”
陆清反应两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她阻止他投资陆家的那次。
她张大嘴巴,“你傅大佬,你那时候就考虑的这么全了”
傅庭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陆清失声,望他半晌,挺身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她不知道,也没想到。
在她还什么都没想到时,傅庭就已经全给她做好了。
次日。
陆清睡得晚,本来想赖个床睡到正午,再粘着傅庭一起看个电影。
结果,一大清早,她就被突然到访的傅黎韵和傅夫人给叫醒了。
是一睁眼,冷不防在床头直接看到两人的那种。
陆清脑子嗡的一声,心跳都差点停了,艰难开口:“妈,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刚来。”
傅夫人笑眯眯都说,忙催陆清起来。
傅黎韵紧随其后道:“今天我们有不少事情得做,可得早早的开始。”
陆清茫然:“做什么事”
傅黎韵理所当然的道:“很多啊,明天你和阿庭领证,正装得选吧晚上家宴,礼服得选吧造型也得做做,再去做套美容,保证明天状态倍儿好。对了,宴席的酒店也得你顶呀,选你爱吃的一家。”
傅夫人听着,遗憾极了。
如果不是顾忌陆清现在念书,不好大肆宣扬举办,她甚至想给两人办场世纪婚礼。
轰轰烈烈,无比盛大的那种。
婚礼办不成,领证后的第一场家宴可得好好办。
“而且啊,虽然不办婚礼,但该有的习俗还是得遵守的。”
陆清眉心一突:“比如”
傅夫人肃然道:“比如今晚,你跟妈回老宅住。明天正式领证前,新婚夫妇就不要见了。”
一整天都见不到傅庭
陆清抓着被沿干笑:“妈,这就不必了吧。”
“要得要得”
傅黎韵连连点头。
在两人的注视下,陆清压根不好意思再睡下去,拖着睡意恍惚的去洗漱换衣服。
出去一看,好家伙
傅老爷子、易正均和何向景都在,听何向景说,何川是临时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务了。
傅庭见着陆清,方要叫她吃早饭,不曾想人直接被傅夫人和傅黎韵带走。
“早饭,我们会在外面吃的,庭儿,你就自己吃吧。”
傅庭:“”
傅庭皱眉,要拦住她们。
但傅夫人和傅黎韵使了个眼色,傅老爷子和何向景齐齐拦他。
易正均拦的最起劲儿。
于是傅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茫然的陆清被带走,脸都黑了。
陆清的早饭的确是在外面吃的。然而,她都没回神呢,就被精力充沛的傅夫人和傅黎韵拉去逛街,她们还特地吩咐提前清场。
足足逛了一整天,所有流程才一一敲定。
陆清感觉腿酸的都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人生理想。
并且,陆清发现傅夫人和傅黎韵有个暗戳戳的爱好。
她们很爱打扮她。
看见什么好看的衣服首饰鞋子等等,都想给她试,只要上身效果稍微ok,直接包下。
陆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跟傅庭一样一样的呢
傅庭也特别热衷于每天给她添置物品。
最后陆清想溜回帝景公寓,然并卵,被两人齐齐带回了老宅。
陆清累觉不爱,只想休息。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就在房间里睡了一小会儿,到饭点下去时,就听方伯和梅婶失笑的说,傅庭来过,想把她接回帝景公寓来着,但被傅夫人坚决赶走。
这大概是傅庭第一次主动回家,还没人想留他了。
留下一起吃饭的易正均更是幸灾乐祸,同傅老爷子达成无比友好的关系。
陆清便也没走成,哭笑不得的吃了饭,与傅夫人唠了会儿嗑,就溜回房间准备给傅庭打电话。
然而,电话还没打出去,陆清先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
早十点,灯下不观色。
陆清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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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