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盛锦夏淡淡说,“只要不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我爸妈、哥哥宠爱的小宝贝,就是盛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我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不必等你赚钱。”
简牧屿很痛苦。
这种痛苦,一半来自自尊受伤,一半来自盛锦夏的决绝。
他不想和盛锦夏分手。
真的不想。
可他牺牲了自尊,跪地求盛锦夏,盛锦夏依然坚定的要和他分手。
他再没别的办法了。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颤抖着手扶住墙壁,闭上眼睛。
许久之后,他痛苦说:“好分手就分手吧。”
盛锦夏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分手,他不想分手,也没办法。
他连自尊都豁出去了,盛锦夏仍旧咬死了不松口,那就只能分手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慢地离开。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医院,站在豪华的病房门口,他抗拒的不想进去。jujiáy
可他又没处去。
简家破产之后,车子、房子都没了。
简瑶姵受到的刺激过大,住进了医院。
他认识盛锦夏之后,简瑶姵就从普通病房转入了病房。
医院的病房很豪华,里外套间,还有茶水间和卫生间。
为了照顾简瑶姵,也为了节省租房的钱,平时他就住在病房里,有时间了,就出去找工作。
只是,简瑶姵太黏人,恨不得他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她身边,他的时间没办法配合公司的工作时间,高不成低不就,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没有工作,花的就都是盛锦夏的钱。
盛锦夏愿意出钱让简瑶姵住最好的病房,他也不想委屈了简瑶姵,他就接受了盛锦夏的好意。
但他的自尊不允许再要盛锦夏的钱租房子。
没有房子、没有工作的地方,世界之大,除了医院,他竟然没有第二个落脚之地。
他站在病房门口苦涩的笑。
他不明白,他堂堂简家少爷,为什么回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他正自怜自艾,忽然,护士喊他:“您好,简先生,您妹妹的住院费该交了,请您及时续费,谢谢配合。”
简牧屿身体一震,下意识冲护士点了点头。
护士友善的冲他笑笑,转身离开,留下浑身僵硬的简牧屿一人。
简瑶姵住的最好的病房,一个月,住院费、治疗费、营养费,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至少需要二十万,甚至更多。
二三十万,对以前的他来说,不值一提。
可对现在的他来说他打开手机,账户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万块钱,连一个月的费用都不够。
他盯着账户呆呆看了许久,抹了把脸,转身去了住院处。
他将简瑶姵的病房,换成了普通病房。
办完手续之后,他迟迟不愿回简瑶姵的房间,在外面流连许久。
等他实在在外面拖不下去了,回到简瑶姵的病房时,简瑶姵正在和护士吵架。
尖锐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碎裂声:“谁说我要换病房了
我不换
你们出去、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