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仙眼神涣散的道:“那个魔头他是是报应。”
“我们谁也走不出去,这个地牢理有报应。”
“我一辈子拿人做机关,自己却被人做成了机关,想死都死不了哇”
“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就解脱了。”
我走上去道:“让我杀你也可以。”
“你把自己下地牢之后的事情,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
“我就送你走”
一线仙哀求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敢说。”
“他快来了,让他听见,我在背后说他,我想死都死不了了。你快点动手吧”
我沉声道:“那个魔头,说不定已经来了,他要是”
我本来还想吓唬对方两句,没想到,一线仙的七窍当中竟然飘出了磷火。
曾经称霸一时的东天王,就这么被人莫名其妙的散了魂。
监狱当中一时间静得可怕。
这些囚徒,应该全都知道一线仙的威名。
或许,当年一线仙离开囚室,寻求生机的时候,这些人还对他抱着无限的希望。
到了现在,监狱中的魔影,已经两次毁灭了他们的希望。
我敢肯定,对方还会用同样的手法,再来对付我们,直到掐灭我们最后一丝希望的时候,才会露出他的狰狞。
我对叶阳点了点头,我的意识是:让他开口说话。
现在,叶阳说话比我管用。
他北一叶,风水,机关大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也是唯一能给囚徒希望的人。
叶阳说了一句:“密室背后就是通往下一层的密道,愿意走的,过来”
我差点没被叶阳气死。
他就不会多说两句吗
画饼不会吗
鼓舞士气不知道吗
叶阳连看都不看我,转头就往密室里走。
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等我跨进密室,叶阳已经打开了通往下层的大门。
沉重铁门撞上了甬道墙壁时,竟然爆出了几点火星,点燃通道两侧火槽。狭长的灯火像是灵蛇一样贴着墙壁窜向监牢下层的当口,我忍不住问道:“叶阳,我们这么走对么”
“我们本来就是在地底下,再往下走,不是越走越深么”
叶阳道:“你没看过地图,才会这样说。”
“这座监狱,是一座被倒过来的塔。”
“我进来的地方是塔底,最下面一层就是塔尖。”
我听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魔头应该在塔尖上对吧”
塔,这座建筑,大多数都是底儿大顶小。
有些高塔最上面一层,也就只有一个房间。
如果,铁牢是倒置的塔,那不就代表着塔尖那层就是封魔所在
我问过之后又自言自语的加了一句:“倒过来的塔能镇魔么”
在我印象里,铸塔镇魔,倒不如说是用塔把魔物给压住。可是,把塔给反过来,还怎么镇压魔物
我没想到是,叶阳竟然说了一声:“能”
“倒塔镇魔的先例不是没有,而且,就是把倒塔给修建在地下。否则的话,底小头大的塔,能立得住吗”
“倒塔就相当于是把塔的重量集中在一点上,压在了魔物的身上。”
“只要塔不崩溃,若干年之后就能将魔物彻底消灭。”
“只是倒塔镇魔的秘术,会用的人非常少。而且,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被变成了监狱。”
叶阳说话的时候,我稍稍往后扫了那么一眼,看监狱里的人没跟上来,才说道:“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把魔物放出来,才把这里变成了关押囚犯的地方”
自古以来,监狱就是阴气最重的几个的地方之一。
要不是,公门术士狱卒定时清理,镇压监狱中的邪祟,监狱必然会成为最容易闹鬼的地方。
这座铁牢里偏偏就没有狱卒。
如果,有人在铁牢里施展某种秘术,足能将监狱里的阴气导向塔尖,供给魔物。
这不是在释放魔物,又是什么
叶阳沉默了片刻道:“我也说不准。不过,从地图上看的话,我们只有达到了铁牢最底层,才有可能离开这座大牢”
叶阳的话没说完,我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囚徒冲向地牢的脚步就乱成了一团,那其中还夹杂着有人不慎摔倒的动静。
那些囚徒明显是在逃命。
叶阳急声道:“快走,别被他们撞上。”
人在逃命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要是遇上红了眼,急疯了的人,就算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他亲爹,他说不定都能推上一把。
我们现在的位置,不就是挡在了那些囚徒路上吗
我二话没说,跟着叶阳一路冲向了下面囚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