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贴在脸上的缉捕令,令狐冲瞄了几眼,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责。
华山派的门规,第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
但想到这些天来,自己和田伯光的相处,田兄这么磊落大方的汉子,哪里像是传说中的匪类,肯定是衙门搞错了。
田兄应该是得罪了什么大官,所以才会被污蔑成采花贼。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时,王立冬已经带着衙役押着田伯光进了衙门。
令狐冲不甘的闭上了嘴,心里想着:
田兄这是为了帮自己忙,才落得这个下场的,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王立冬临走时,瞥见令狐冲满脸的不甘,就知道这厮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这人非常讲义气,可惜却不分阵营,屁股老是坐歪。
要是散修,那倒是没什么,但他可是华山派的大师兄。
作为华山派的接班人,竟然和敌对阵营的大佬向问天称兄道弟,然后还要娶了对方大头目的独生女。
华山派和魔教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双方争斗上百年,死了多少人。
b,这种人不是叛徒,那谁还能是叛徒。
自己要是岳不群,早就一剑砍死这厮了,哪还会让他这么逍遥的过日子。
半夜
果然不出王立冬的所料,令狐冲这厮竟然想劫狱,被他一巴掌给拍在地上。
然后就被封了穴道,扔到了小黑屋里。
就是后世关禁闭的小黑屋。
这是王立冬无意间想起的,他也不知道这种办法对会武功的人有没有效果。
毕竟一些练武之人,动不动就面壁一年半载的。
刚建好,正准备找人实验一下,没想到实验材料就赶着上门了。
金大牙在一旁问道:
“少镖头,关几天”
王立冬想了想,觉得还是多点时间,否则就怕是给人挠痒痒。
“五天吧,看看效果。要是五天下来,这人精神还是不错的话,那再关十天。”
金大牙觉得有点少,就一间矮房子,听不到声音,见不到阳光,这算什么惩罚。
不过想到令狐冲是华山派的,也就露出了了然之色。
自家少镖头和华山派的掌门之女已经订了婚,所以这令狐冲也算是自己人。
王立冬看到了这家伙的表情,心想等令狐冲出来,就把这厮关进去。
很快就过了五天,等金大牙把令狐冲放出来时,就见进去前还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人,现在却是眼神涣散,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
王立冬看到令狐冲的状态,心里很是满意。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不过还是警告了一下令狐冲,要是再来劫狱,那可没这么便宜了,起码就是10天的小黑屋。
听到小黑屋这词时,王立冬发现这家伙的身体竟然颤了一下。
华山派
岳不群看完手里书信的内容,脑门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开了。
越想越气,实在忍无可忍,左手狠狠的拍在了茶桌上。
这张桌子也是倒了阵刚被岳不群在桌面上留了个手印,万幸没散架。
可这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整张桌子像是被颗炸弹引爆一般,木屑四处乱飞。
宁中则这几十年来,都没看到过自家师兄发过那么大的火。想到写信之人时,心中不由的一紧,赶忙问道:
“师兄,怎么发那么大火这林平之在信里写的什么
是不是这小官看不上咱们家珊儿,想要悔婚文網
他自己也是练武出身,才当几天官,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练武的了。
还好珊儿还没嫁过去,否则还不被他欺负死。”
看到自己师妹越说越激动,岳不群忙摆手道:
“师妹,从信里看的出来,平之这孩子对这门婚事很满意。
是冲儿”
说起自己的大徒弟,他好不容易压才压住的怒火,又腾腾腾冒了出来。
“师妹,还是你自己看吧。”
宁中则听到王立冬很满意这门婚事,立即松了口气。
前一阵,林震南夫妇又亲自来了一趟华山。
而且还请了附近名声最好的一個媒婆,开始走起了程序。
古代结婚非常麻烦,需要完成六个步骤: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这些天已经走完了前三个步骤。
林震南夫妇临走前表示,回到闽省后,会马上送上聘礼和聘书。
见到对方那么重视,她和岳不群觉得这次真的是挑对了人家。
而且和林震南夫妻打了几次交道下来,发现俩人脾气非常不错。
女儿未来的公公婆婆是个好说话的,加上林平之又是独子,那珊儿嫁过去后,肯定过的不会差。
拿过信件,看了几行字,不由眉头皱了起来:
“这冲儿也太胡闹了,私自下山也罢了,怎么能跑去闽省。”
这封信是林平之写给未来老丈人的,内容就是把令狐冲来临江县的事情说了一遍,没半点添油加醋。
宁中则虽然也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开口劝慰道:
“也不能全怪冲儿,毕竟他和珊儿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会这么胡闹。
幸好平之是个明事理的,现在事情也解决了,等冲儿回山后罚他面壁半个月就是了。”
岳不群寒着脸道:
“师妹,我生气的不是这件事。
你继续看下去,后半段。
冲儿和采花大盗田伯光称兄道弟,半夜还去县衙劫牢。
要不是平之,而换成别的县令,那冲儿就变成通缉犯了。
而且还会扯上田伯光这个采花贼。
这事传到江湖上,其他门派会怎么看待我们华山派
嵩山派正对我华山虎视眈眈,这不是给他一个绝佳的借口吗。
到时候衡山,泰山,恒山派,就是想帮忙,也开不了这个口。
还有你想过没,这事传开后,我们那么多女弟子怎么办”
等宁中则把整封信看完后,也非常生气。
令狐冲干的这事,不仅会毁了华山派名声,最重的是嵩山派这几年,对他们其他四个门派的意图是越来越明显了。
万一真的被抓到这么大把柄,自家门派到时候
不过令狐冲毕竟是她从小养大的,和儿子没什么差别。
“师兄,这事还只是平之的一面之词。
冲儿的品性你是知道的,可能会意气用事了点。
但是要说他会和田伯光称兄道弟,这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等冲儿回山后,让他当面和我们解释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