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冷哼一声:“秦无衣真是好打算,叫某卸甲归田,他便不费一兵一卒得我六千甲兵和这北地郡”
张厩去说:“太守做官带兵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钱财和土地如今不用做官带兵就能得到,何必冒死去争”
段煨阴冷着脸,盯着张厩说道:“某若不愿意呢”
张厩说道:“太守,世人皆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守若不想做俊杰,便只能赔上自己和全家老小性命,何苦来哉”
“秦无衣有言在先,对我北地郡秋毫无犯,难道他敢食言”段煨大声质问。
张厩一副苦笑的脸说道:“太守,我家主公自是不会主动对北地郡用兵,然若是北地郡之人主动挑衅又如何”
“汝汝等怎敢如此”段煨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张厩叹息道:“太守,为大局着想,有时不得不如此”
这时有官员站出来拱手作揖:“主公,还是献上兵权和官职吧如此可免去一场干戈,在下听闻秦将军入主长安以来并未苛待百姓,想必也不会苛待主公”
“属下附议”
“在下附议”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一时间,不止是文官们纷纷站出来劝段煨,就连武将们也赞同和平投降,让段煨去长安当富家翁。
段煨一看这情形,顿时知道大势已去,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对张厩摆摆手:“此事某要仔细想想,来人,把张厩送去馆驿安置,都出去吧”
“属下等告退”
三日后,张厩再次来到太守府求见段煨。
段煨脸色很难看的盯着张厩:“秦无衣就如此迫不及待吗”
“在下并非来催促太守”张厩说着从大袖和先生给太守书信,在下代为转呈”
段煨疑惑的走过来取了书信拆开阅读,良久,他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汝回去转告秦无衣,十日后派人来接收北地郡和兵马”
张厩立即说:“太守英名”
“英名”段煨一脸的苦涩之相,摆了摆手转身向后院走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十日后,一支五千人的烈焰军来到了泥阳城,领兵之人为朱灵,他被任命为北地郡都尉,太守为张厩,段煨的六千人被就地整编,他本人连同家眷一同前往长安定居,秦风为他准备了一套大宅子,也配得上他之前太守的身份地位,只是以后没有了权势。
长安刺史府,后院。
马云禄抱着小家伙不停的逗弄,抬头对小乔笑着说:“姐姐,这小家伙太好玩了”
小乔笑着说:“不如你也快生一个吧”
马云禄红着脸,“岂能是说生就能生的而且我还不想生孩子”
小乔感觉很奇怪,“妹妹为何有会有还不想要孩子的想法呢再说是否生孩子可由不得你,若是有了,难不成你还不生下来”
马云禄此事神色黯淡,“我马家被韩遂几乎灭门,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若不报此仇,我誓不生子”
小乔连忙说:“妹妹,若你已无兄弟,此事姐姐支持你,可你还有三个兄弟在,你便无须承担如此深仇大恨,且你已出嫁为人妇,按规矩娘家之事已与你无关”
“再有,此事你还须与夫君商议,不可擅自做主啊”
马云禄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说的”
这时从外面传来秦风的声音:“找吾说何事啊”
小乔从马云禄手里接过孩子,推了推她,“你说吧”
马云禄便扭扭捏捏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秦风听完后说道:“你已嫁于吾为夫人,原本此事与你无关,且有你三个兄长在,马家之事就更不用汝来操心了,不过汝亦是孝心一片,只是汝要复仇与是否生子并无必然关系,难不成生子之后就不能复仇了吗”
马云禄却道:“若吾有孕在身,如何上马杀敌”
秦风不由笑了,“与韩遂之战迟不会在近一两年之内,今年我军已连战数次,将士们需要休整,军械粮草耗费甚多,一两年之内已无力再大规模出兵交战”
马云禄皱起绣眉,“原来如此,复仇之事我倒不是要立马就去做,只是担心时间长了韩遂那老贼都死来了,这复仇之事又从何谈起”
秦风拉着马云禄的手笑着安慰:“妹子无需担忧韩遂早死,似韩遂此等老奸巨猾之辈活得时间可长了”
马云禄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夫君,那何时才能对韩遂用兵”
秦风摇头:“此事不是吾此时能够预知的,要出兵还得看天时,时机一到,即便汝不催促,吾亦要出兵”
“好吧”
这一日,秦风正在处理公务,一个军士进来报告:“主公,甘夫人、糜夫人差人来请”
“哦”秦风听了思索一番,对军士吩咐:“去告诉来人,就说某晚些时候过去”
“诺”
到了傍晚,秦风乘坐马车前往安置甘夫人和糜夫人府邸。
“奴家恭迎将军”甘夫人和糜夫人在院子里迎接了秦风。
秦风上前笑着拉起两位夫人,“二位夫人不必多礼,请起”
甘夫人和糜夫人起身,“使君,奴家和妹妹为将军准备了酒宴,还请将军赏光”
“二位夫人有心,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请”
表明上秦风是客人,实际上他又是主人,因此甘夫人请秦风坐在了主位上。
糜夫人为秦风斟酒,又分别给甘夫人和自己斟酒一杯,举起杯子对秦风说:“承蒙将军营救且提供庇护,我姐妹二人才免遭旁人侮辱,今特设宴酬谢将军,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秦风心情大好,拿起酒杯就说:“此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二位夫人客气了,请”
酒过三巡,甘夫人不由问道:“敢问将军近日可有刘皇叔消息”
秦风摇头说道:“尚未有刘备等人消息传来,他若还在世,必是去投奔荆州刘表了,本将会派人去打探,若真在刘表处,本将会差人将二位夫人在此处消息告知,只是他若不派人来接二位夫人,本将却是不好将二位夫人送过去,那时二位夫人又当如何自处,可要想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