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灵这一吼,不少人都后知后觉的回过神,脑中灵光一闪,也意识到纪向利这一番举动可不是做贼心虚吗
一时间,不少离纪向利比较近的人都伸出了手想要抓他。
无奈纪向利这会是卯足了劲想跑,离他比较近的几个女孩子想抓住他,反而被他撞到一旁。
但殡仪馆内不止有女员工,人高马大的男员工也不少,纪向利往前横冲直撞了一段距离,最后还是被几个保安大哥合力逮了回来。
纪爸爸也是到这时候才回过味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真的是你。”
纪向利眼见着自己都已经暴露了,也懒得再在纪爸爸面前伪装什么温和亲近,面色一沉,没有说话,反而恶狠狠的瞪向叶婉汐。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这几个人,他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
叶婉汐将他的怒视看在眼里,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只淡笑着说了句:“哦,这就诈出来了。”
叶婉汐的语气跟神情好似在说,就这点心理素质还学人做坏事。
高敏、邱悦榕:“”瞧这嘴毒的,我们都想打她。
纪月灵父女连同在场的工作人员:“”这话说的这就是我们没办法成为反派大佬的理由吗
纪向利浑身一僵,傻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叫道:“你你诈我我的手根本就不会有事”
“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你要是不心虚,我就是说再多也影响不到你。”
叶婉汐这话可以说是诛心了,纪向利双目赤红,看向叶婉汐的目光活像是要吃人。
纪爸爸在经历最初的错愕过后,也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被众人压着动弹不得的侄子,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纪爸爸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纪向利,对不起姐姐一家的事情,甚至于因为他只有纪月灵这一个女儿的缘故,这些年对纪向利可以说是推心置腹,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也不为过。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个自己疼爱多年的晚辈,竟然设了这么一个歹毒的局来害他,害他的员工
纪向利咬牙冷笑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有本事你就报警,把我送去坐牢。”
纪向利之所以这么说,当然不是真的想去坐牢,只是有恃无恐,认为他做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他一没打人,二没杀人,顶多就是不经主人同意乱埋东西,再撑死了就是咒人成功了而已。
且不说网上,就是现实中有些人吵架气急了都会咒人去死,只是被他咒的那些人本身就比较倒霉,被他咒了之后刚好真就出事了而已,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还从没听说过咒人也犯罪,要被抓的。
而且,他再怎么也是眼前之人的亲侄子,即便他真狠得下这个心报警,他的父母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他这位好大伯大义灭亲。
纪向利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实在太招人恨,周围众人看着都想觉得手痒痒,想不管不顾上前打他一顿。
纪爸爸也气得浑身发抖,正想说点什么,便听得叶婉汐幽幽说了句:“他是为了钱。”
“钱”
纪月灵二人面色微变,转头求证的看向叶婉汐:“什么钱”
一旁早已混入围观群众中默默围观的邹远鹤闻言也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双眸殷切的望向叶婉汐。
“从纪馆长的面相上看,骨相匀称,耳垂有肉,且夫妻宫子女宫皆饱满,说明您是个正直和善,家庭和睦,子孙孝顺,且敛财有方的人。当然从纪馆长这一世的运道来看,纪馆长这一辈子应该有两大转折,其一是在纪馆长三十七岁,其二则是在知命之年。”
纪爸爸听到叶婉汐这话怔了怔,三十七岁确实是他前半生的一个分水岭,因为这一年他承包了这个殡仪馆,事业可以说是终于稳定下来,也有了成算。
至于叶婉汐说的第二个转折,知命之年,他今年刚好五十岁
想到这,纪爸爸的心止不住砰砰直跳:“叶小姐说的第二个转折是”
叶婉汐看了眼纪爸爸身上的运势,淡笑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纪馆主近来会发一笔大财。”
“这”纪爸爸闻言虽然有些小激动,却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今年能发什么大财,难不成最近要来大客户了
可即便是大客户,这赚的钱也归殡仪馆,难不成纪向利还想从馆里掏钱出去
纪月灵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出声:“拆迁,对,是拆迁”
纪爸爸懵了:“什么拆迁”
“爸你最近比较忙,可能没听说。最近咱家那个小区附近有不少瞧瞧议论,说片区整改,我们那片小区都是老房子,极有可能要重新规划,拆迁。”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妈怎么没告诉我”
纪月灵迎视着老父亲震惊中夹杂着些许痛心的目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还没确定吗就只是咱们小区似乎有那么几个相关人员,走漏了点风声出来,谁也不知道真假。而且,就咱那片破小区,都喊了几次要拆迁了,最后不都不了了之吗”
“大家也就只是私底下偷偷议论,都不敢放到明面上说,怕被打成造谣,空欢喜一场不说,还得负责任。要不是叶小姐突然说什么发大财,我也不会联想到这个。”
纪月灵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周围众人听完也是一阵沉默。
是啊,有什么比拆迁能让人更快发大财的呢那可是拆迁啊拆迁,啊,好酸
周围众人本以为吃的是个灵异瓜,谁能想到吃到最后还吃出了一个金瓜。
嗯,别人家的金瓜一个个瞬间都酸成了柠檬精。
纪爸爸听完女儿的解释,眼皮子也是一跳,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只是偷偷议论,他怎么”
纪爸爸原想的是纪向利一家都不跟他们一个小区,怎么会知道这些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到他那个妹夫负责的正是拆迁这一块。
纪爸爸:“”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