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叶婉汐的粉丝很多,热衷于黑她的也不少。
早在吕爷爷突然提议让叶婉汐画幅画来瞧瞧时,便有不少黑粉闻风而动,提前唱衰叶婉汐会出丑。
没想到叶婉汐不仅画出来了,还画得挺好看,让黑粉们的计划提前破产。
眼见着说大话这块是没法再黑下去了,他们也只能调转枪口将一切定性为剧本。
毕竟,一般人即便听到有人对自己的画作侃侃而谈,真诚夸赞,顶多也就觉得这人识货,将其引为知音。
哪里会上来就问人家会不会画画,还让人画一幅画给他看,话题未免转得太过生硬,除了早早就安排好的剧本,他们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的想法就是如此跳跃。
吕老爷子早在叶婉汐动笔后便逐渐收敛了脸上的不以为意,等到叶婉汐停笔,更是第一时间上前观看整幅画的构图还有整体意境。
结果这越看便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后面画的两个小人儿说不出的碍眼。
“你这画画得不错,就是画蛇添足,可惜了。”
潜含义,这两个小人儿有点多余,刚刚要是不画会更好。
叶婉汐听出来了,却笑嘻嘻没应话。
一开始大师兄让她画个人,她是真没看出他的用意。
直到他第二次开口让她再添个人,还着重强调了成双成对,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她才又补了个女孩子,并且安排两人并肩共撑一把伞。
她原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绘画大师,画这画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开心最重要。
“哥,你来写几个字吧。”叶婉汐将手中的毛笔递给封天域。
她画画虽比几个师兄好,可字却写得不如她家大师兄。
封天域接过笔问了句:“写什么”
“你看着办。”
封天域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提笔往画的右上方题了一首耳熟能详的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楚辞越人歌里头的一首诗歌,讲述的是越女对王子的诚挚爱恋。
正因为这层含义,这首诗尤其是诗歌的最后两句,时常被人用来表白。
叶婉汐在看到封天域写下的诗句后,脸一下子红了,暗暗想着晚点走的时候,得顺便把这把伞带回家做纪念
吕老爷子看到封天域的字却是有些讶异,啧啧赞叹道:“好字,好字啊年纪轻轻就能写出这样的好字,怕是从小就开始练吧。”
封天域没吭声,要这么说倒也没错,他这一世虽然没怎么练过这东西,刚刚握笔的时候也有些生疏了。
但他前世好歹活了上百年,连几个大字都写不好,岂不是太丢人了
吕老爷子见他不说话,便以为自己猜中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摇头道:“就算是从小练,能写成这样也需要一定的天赋,画也是”
吕老爷子说着蓦的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看你们俩于书画上都有些天赋,要不要拜入我门下,跟我一起学书画我保证,不出十年,你们必定能在书画界大放异彩。”
叶婉汐二人:“”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在参加节目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收起徒弟来了
一直在边上充当背景墙的吕姐也懵了,他们家两代人,上到她爸跟几个叔叔伯伯,下到她们这一辈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就没几个继承爷爷绘画天赋的。
她爷爷倒是有几个得意门生,据说在书画界都小有名气,为此许多人都变着法的想拜他爷爷做老师,跟他学画。
她爷爷都已年纪大了,没那么个精力再教学生为由给婉拒了。
现在不过是跟人节目组合作搞个手艺宣传,就引得她爷爷破了例追着人家年轻人要收徒。
吕姐有那么一瞬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看向叶婉汐二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微妙。
叶婉汐二人惊讶归惊讶,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婉拒道:“感谢您的厚爱,我们俩就是自己写写画着玩而已,并没有想过从事这方面的职业,您还是”
叶婉汐话还未说完,便被吕老爷子严厉打断了:“什么画着玩,这是艺术,哪里是你们说玩就能玩的”
叶婉汐眼皮子一跳,赶忙找补道:“是是是,艺术不容亵渎,是我表述不清楚。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业余的,也没想过要往这方面发展,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老爷子还是不愿意放弃:“哪个专业大佬不是一点一点从业余转变过来的就算是现在,你跑到那些书画协会去问一句,有几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专业的专不专业本就不在他人评价,而在自身实力。”
“即便这样,我们也不能认您做老师。”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师父。”
吕老爷子双眸微亮:“谁是哪位国手姓徐的还是姓齐的,难道是姓林的那混蛋”
“都不是,我们的师父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人,而且他已经仙逝。”
叶婉汐生怕这老人家好胜心起,突然就说想见他们师父一面,提前就把这路给堵了。
果不其然,吕老爷子一听她这话,面上立马露出些许遗憾神情,但很快的他便又振作起来,蠢蠢欲动道:“既然你们师父已经”
“爷爷”
吕老爷子还未说完,便被孙女打断了。
“人家既然不愿意,您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吕老爷子噎了噎,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平日都是别人求着他,哪像这两个人,自己求着收还不愿意
“真不愿意”
叶婉汐淡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叶婉汐再次摇头。
吕老爷子深吸了口气,到底没干出自吹自擂亮身份收徒的事来,傲娇的哼了一声,色厉内茬放狠话:“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转身气冲冲的走了,走了两步又转头补充一句:“一定会后悔。”
叶婉汐等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