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捡到的鼎最后还是没能送出去,倒不是她藏私,而是这东西刚移交就险些摄了几个人的魂。
其中有几个小道士更是险些被这玩意儿给迷得道心不稳。
这一番折腾下来,饶是叶婉汐想给,这些人也不敢收了。
不过,经过这一小插曲,叶婉汐也发现了,这鼎的效用,跟之前的阴阳镜还真有些异曲同工。
都是摄魂夺魄,都是以一己之力勾起人心中最无法抗拒的欲望,再一点一点将人拉入泥潭,无法自拔。
叶婉汐看着手上的鼎,想到了当日的阴阳镜,自然也就想到了那个躲在阴阳镜之后的黑衣人。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注意力一下子落在了江凛身上。
dquo四师兄heipheiprdquo
江凛转头看她,眼中略带疑惑,好似在问:怎么了
dquo你还记得邬师叔吗rdquo
江凛的脸色有过一瞬的变化,却很快恢复原样,以至于叶婉汐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dquo怎么突然问起他rdquo
叶婉汐抿了抿唇,沉思道:dquo我最近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邬师叔,但又比他年轻许多的人。rdquo
叶婉汐口中的邬师叔名叫邬邺荃,是她师父那一辈里头最小的小师叔。
这个小,并不是说他年纪小,而是因为他入门最晚。
叶婉汐对这位邬师叔的印象其实也没多少印象,只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还被他抱过几次,也跟其他师叔师伯一样送过她不少宝贝。
后来长大了,便很少再见他了,这位邬师叔似乎常年都在外漂泊,很少回门内。
叶婉汐说到这倏地抬头看向江凛:dquo前世我离开后,四师兄你有见过邬师叔吗他有没有什么亲戚兄弟或者子孙后代之类的留存至今,又或者他也像你们一样投胎转世heipheiprdquo
dquo不可能rdquo
叶婉汐还未说完,江凛便先一步打断了她,语气十分肯定,甚至还有重复了一遍。
dquo不可能。rdquo
叶婉汐蹙了蹙眉,一脸不解:dquo为什么rdquo
江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沉默片刻才道:dquo邬师叔在你离开后没多久,遭仇家追杀,魂飞魄散,不可能转世。rdquo
叶婉汐眸光微闪,这个说法倒是跟大师兄之前同她解释的不谋而合,难不成大师兄并没有撒谎邬师叔真的已经身死道消
叶婉汐已经有些相信了,却还是决定再追问几句:dquo什么仇家rdquo
dquo不知道。rdquo
dquo不知道师叔死后,师父师伯没有找到杀他的人为他报仇rdquo
dquo没有。rdquo
dquo为什么rdquo
dquo因为他死有余辜。rdquo
叶婉汐愣住,死有余辜还是从四师兄的嘴里说出来的这四个字heipheip
dquo邬师叔他到底做了什么rdquo
江凛这次沉默得更久了些,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些犹豫与挣扎,最后却只说了三个字:dquo不知道。rdquo
dquoheipheip那杀他的那个人是谁你总知道吧。rdquo
这一次,连犹豫都不曾。
dquo不知道。rdquo
叶婉汐:dquoheipheiprdquo
别以为你应得快,我就听不出来你在敷衍我
叶婉汐有心想再多问几句,可她这四师兄本就寡言,下定决心不吭声,任凭你问再多,也无法撬开他的嘴巴。
问到最后,江凛没嫌烦,叶婉汐反倒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都不说是吧,她就一个一个问过去,她还就不信了,那么多个师兄,就没一个人愿意告诉她真相
叶婉汐这边忙着处理江少枫剧组的事情,另外一边的封天域也没闲着。
萧继辉这边查了几个月的案件,从之前张晓晓家的那副古画,再到忘川小区,最后就是那家商业街原石铺精品店,终于让他们揪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dquo墓里的陪葬品rdquo
dquo没错。rdquo萧继辉将这段时间查到的资料推到封天域面前,dquo张家的古画,埋在忘川小区楼底下用来布阵的罗盘,还有最近通过账册查到的那些曾在精品店购买过东西并且出事的顾客,他们所购买的那些东西。经化验,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且从各方面物料分析,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来自于同一座墓地。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陪葬品。rdquo
萧继辉说到这顿了顿:dquo这事已经引起了一些考古学家的关注。拿古画跟玉石珠宝做陪葬品,多为世家大族,再往大点想说不定还可能是哪朝的帝王公卿的墓,若是开凿heipheiprdquo
封天域嗤笑出声:dquo这么想死rdquo
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来自于同一座墓,那墓主人绝对不会是好惹的。
这些东西单拿出一样便有可能害了一人乃至数人的命,墓里头指不定还放了多少。
那些个肉体凡胎贸贸然跑进去,只怕还没摸到主墓门,就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萧继辉摸了摸鼻子,并未反驳。
凭心而论,他其实也是赞同封天域的说法的。
但是,那些个老前辈可不管这些,对于他们而言,事业往往排在性命之前,不让他们去,他们就算是自己爬也得爬着去
封天域也就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他看着手头的资料,眸光闪烁,神色冷淡,让人看不穿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dquo墓的位置确认了吗rdquo
dquo排查出了几个大体位置,具体还需要再行确认。rdquo
dquo人选定了吗rdquo
dquo已经在选人了。这事到底邪乎,谁也不知道那墓里会有什么危险东西,所以上头的意思是多带些有专长的人去,人数也不用太多,避免拖后腿,反而累赘。rdquo
dquo加我一个。rdquo
萧继辉愣神几秒才反应过来封天域说了什么,双眸微缩,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dquo您说heipheip什么rdquo
封天域瞥了他一眼:dquo不欢迎rdquo
dquo不不不,当然不是。rdquo他只是有些惊讶。
封天域跟特殊部门准确的说,只能算合作关系,甚至因为封天域实力的缘故,多数时候,他们间的合作都是封天域主导。
小事用不上这尊大佛,大事也未必请得动他,这还是封天域跟他们合作以来,头一次主动提出要出外勤。
这让萧继辉不禁有些好奇,封天域这是预备要做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