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觉得叶婉汐在开玩笑,她这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萧百徽脸色难看,身边的几人更是脸色微白,噤若寒蝉,高敏更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还是邹远鹤硬着头皮打圆场道:dquo叶小友别误会,萧先生这是职业病,并不是有意为难你。rdquo
跟着萧百徽一起过来的邱奕栾也忙拉了自家上司一把,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提醒道:dquo不是说好了来以后先试探试探,不要一下子闹太僵吗rdquo
萧百徽冷着张脸不吭声,显然对叶婉汐刚刚的话不是很服气。
邱奕栾叹了口气,可不敢让他跟叶婉汐继续聊下去,硬着头皮上前道:dquo叶小姐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奇怪,一个人前后反差怎么会这么大三年也就罢了,毕竟当时你遭逢巨变,又因车祸差点heipheiprdquo
叶婉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眉峰微挑,诧异于这些人的敏锐。
dquo所以,你们是怀疑我被人夺舍了rdquo
来之前盘算好的迂回试探,被叶婉汐这一记直球打得措手不及。
邱奕栾默默了好一会儿,叶婉汐也没为难他,转而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侧的师兄弟。
dquo秦观主跟邹大师也是这个意思rdquo
这下子,屋内其他人的目光刷的全集中到了二人身上。
秦观主的修为比自家师弟要高不少,认命道:dquo叶小姐身上确实没有被人夺舍的痕迹。rdquo
叶婉汐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之前确实被人夺舍过,只不过夺舍的孤魂野鬼这会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她原本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回来才算是物归原主,再契合不过,哪里看得出什么夺舍的痕迹
萧百徽上下打量了叶婉汐一番,隐晦提醒邹远鹤几人:dquo即便不是夺舍,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rdquo
邹远鹤师兄弟俩对视一眼,尴尬笑笑。
叶婉汐倒是瞬间听懂了他的暗示,抽了抽嘴角,沉着脸怼了句:dquo建国以后不能成精。rdquo
众人:dquoheipheiprdquo
高敏下意识的接了句:dquo说不定你是建国前成的精。rdquo
dquoheipheip你到底是哪边的rdquo
dquo额heipheiprdquo高敏冷不丁对上所有人的目光,干笑两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多嘴。
叶婉汐沉默片刻,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dquo你们这想象力够丰富的啊还是说你们之前真的见过精怪伪装成人,所以一下子就往那想了rdquo
邹远鹤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继续打圆场:dquo叶小友说笑了,只是叶小友近来所做的事情看着就非寻常人所能为,这才让一些人多心了。rdquo
dquo是多心还是害怕,我不管。人对于未知的东西会忌惮,会担心,会害怕,很正常。但是别太高估自己,也别低估了天道。拥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利,都不是神,不是上帝,做不到随意操控别人的生死,更做不到让人成为你们手中的提线木偶。rdquo
萧百徽神色微动,仆一抬头便对上了叶婉汐的眼睛,澄澈、幽邃、安静,让人莫名觉得任何的伪装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
dquo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rdquo叶婉汐站起身来,疲惫的伸了个懒腰,dquo天也聊了,你们的问题我也都回答了,明天我还得拍戏,就不留你们了。rdquo
dquo等等。rdquo
叶婉汐脚步一顿,疑惑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人:dquo还有事rdquo
邱奕栾笑眯眯道:dquo听说叶小姐每日都会固定给人算三卦,我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好过零点,不知道我们几个有没有这个荣幸让叶小姐为我们算一卦rdquo
生意主动上门,叶婉汐自然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她看着几人活像是看着几头金光闪闪待宰的肥羊:dquo你们想找我算卦rdquo
dquo嗯,可以吗rdquo
高敏一看到叶婉汐这神情心便是一咯噔,直觉某人又要搞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叶婉汐兴冲冲道:dquo可以,一人一百万一卦。先付款后算卦,一次结清,概不赊欠。rdquo
dquo一百万这么贵。rdquo
dquo贵吗我觉得不贵。你们不是都看过我的那条置顶广告,应该也知道我这边的规矩,视情节轻重定价。一百万,不讲价,你情我愿,爱算不算。rdquo
邱奕栾:dquoheipheiprdquo
边上几人:dquoheipheiprdquo
视情节轻重定价,那这一百万的价,得是多严重的事。
都说到这地步了,他们哪里还敢不算
邱奕栾感觉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了,今天真要不算这卦,他回去之后怕是自己都能把自己整抑郁了。
沉思片刻,还是心疼的掏出了手机,暗暗庆幸:还好他有个孝顺又会赚钱的儿子,不然连找人算个命都付不起钱。
事实证明,小钱钱进账的声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悦耳,让人心情愉悦。
收了钱,叶婉汐也不等对方开口,朗声道:dquo幼年丧父,跟着母亲长大,现今膝下一子一女,家庭美满,夫妻和睦。只是早年过得比较苦,落下一身伤病,并且身体里还留下了几个麻烦东西。rdquo
叶婉汐说到这眯了眯眼,上下比划了一下邱奕栾左侧胸口的位置。
dquo今年内抽时间取出来吧。rdquo
邱奕栾浑身一震,看向叶婉汐的目光很是复杂。
萧百徽从邱奕栾主动找叶婉汐算命脸色就没好过,这会听到叶婉汐这话却是再也顾不上生气,急问道:dquo要是今年没取出来,会有什么后果rdquo
dquo这么靠近心脏的位置,你说呢rdquo
萧百徽的脸彻底沉了下来,紧抓着邱奕栾的胳膊,不容质疑道:dquo回去就休假,不治好不准回来。rdquo
叶婉汐看着这一幕,眸光微闪,重新扬起奸商笑容,低问道:dquo他的算完了,你们要算吗rdquo
dquo算算算,你给他也算一卦,我付钱。rdquo邱奕栾原本不过是抱着一试的态度,这会却是亲眼见识到了叶婉汐的厉害,拉着萧百徽就要叶婉汐给他算算,甚至连之前心疼的一百万都顾不得了。
叶婉汐看了萧百徽一眼,下巴微抬傲娇道:dquo自己付自己的,萧先生难道连这点钱都没有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