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明白这个钱品开的来意。
现在是92年,沪深两地证券市场开张没几年,好多人莽莽撞撞闯进股市,他们不懂什么技术,也不看什么公司基本面,他们看重的是消息。文網
大到官媒报纸上的新闻,小到大厅里大叔大妈之间的口头上说的各种“听说”,都是股民们捕捉的对象。
而且后者往往要比前者传播速度更快,有时候反倒更准确。
很明显,钱品开认为方木大手笔购买股票,是否知道某些小道消息。
但方木的回答却让他有些吃惊。
“钱先生,我不担心亏本,再说一时的亏本并没代表什么,因为我秉承的是价值投资。”
“价值投资”钱品开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感到新鲜。
“价值投资是指投资者在股票投资时,不关注股票价格的波动,而关注的是企业的内在价值,价值投资一般会选择低估值或者基本面良好的股票,并进行长期持有。”方木很认真耐心解释。
还举了个例子:“钱先生,你说万科、深发展是好公司”
“当然是好公司”
“可他现在的股价分别才是元,远远低于现在股市上别的股票,你说他将来会不会涨”
“这”钱品开一时语塞。
觉得对方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方木,微微一笑,喝了口茶。
他这些话自然是忽悠钱品开,但并非没有道理。
有人说a股其实就是一个du场,根本没有投资的价值,这句话并不完全对。
大浪淘沙,总能留下几粒金子。
譬如,他买的万科,重生前有人曾经在网上发了帖子说经过复盘,如果91年万科上市的时候购买股票,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复权、分红配送一些列操作,现在的股价是原来的100倍
更厉害的是茅台,二十多年股价涨了200倍
远远高于炒房利润。
可是谁会将一支股票持有20多年不动
方木也不会。
知道大势,为何不高抛低吸赚取更多的利润
方木坐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告辞离开,钱品开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笑容满面说彼此交给朋友,主动告诉了自己的大哥大号码,还问方木的联系方式。
他总觉得,这个能在大家都纷纷远离股市的时候突然扎进来,总有些不凡之处。
方木也没拒绝,不过只告诉了自己的bp号。
等下了楼,刚才那个马尾辫姑娘叫住了方木,很恭敬把成交记录单交给他,当然还要收取一笔查询费。
事情办完已经,方木看看时间快三点,就去街上逛逛,顺便买点东西,等明天早上去一趟张莉梅的学校,把小舅的500块钱以及周秀琴托他给女儿捎来一件毛衣带过去,就可以返回椰城。
下午在度假村一个人随意吃了点东西,也不想出去乱逛就沿着湖畔散起步来。
就在方木感到有些无聊的时候,在鹏城一所高档住宅小区,一个少妇正躺在沙发上和朋友煲电话粥,瀑布般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肩上,显得格外迷人。
她就是今天方木在银行见到的那个少妇杨丹。
丈夫应酬很多,晚上经常不回来吃饭她已经习惯了,除了锻炼或者逛街买衣服,和朋友聊天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乐趣。
当然打电话最多的就是她从小的闺蜜慕娉婷。
“丹丹,你这个处长夫人一天清闲的要命,可我现在还在加班呢。”电话中慕娉婷有些无奈。
“婷婷,你可以也不用这么累呀,你现在又恢复单身,只要你给个眼色,不知道多少优秀男人屁颠屁颠会跑到你跟前,领导夫人、老板太太任你选可是你不愿意呀。”
“我对婚姻已经看透了”话筒里慕娉婷语气有些伤感,不过很快恢复常态“丹丹,我今天真的很忙,你知道这段时间股市不景气,公司投资股票浮亏好多,董事会的那些老头子不高兴,我正在准备材料向董事会汇报呢。”
听到慕娉婷提起股票,杨丹猛然想起什么,说道:“婷婷,你知道今天中午我遇到谁”
“谁”
“方木就是你那个投资合伙人”
“他来鹏城干什么”慕娉婷语气有些惊讶。
“买股票”杨丹就把今天中午遇到方木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我看到他转账资金,大约有80万。”
“这个时候买股票而且金额还不算少。”慕娉婷感到奇怪。
“是呀,我还好心问他了一句,说最近行情很差你来炒股他说只是开个户,看看情况。”
“从椰城跑到鹏城来看行情报纸电视上又不是没有。”慕娉婷回答道:“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从不做无谓之事,肯定是买了”
“那为啥他现在买股,真不怕亏呀”杨丹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过他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看事情一项很准或许知道了什么内部消息”
慕娉婷想起春节前,这个方木很明显就比一般人提前知道那位老人南巡的事
“真的那应该约他出来问问他”
其实慕娉婷刚才听杨丹说方木到了鹏城,就有一种想见他的冲动,也不为别的。
和他一起聊天感到愉快。
但基于女性矜持这样做太冒昧,但现在有借口而且她真想听对方对当前股市行情的看法。
现在听杨丹这个建议于是嗯了一声。
“婷婷,我也要去”杨丹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大哥大说道。
“你去干吗”
“你忘记了,我也在炒股嘛我当然想听听他的意见。”杨丹理由很充足。
你炒股
你什么时候在二级市场上买过股票
都是通过丈夫,买上市公司的原始股
一上市就翻几倍十几倍,赚的盆满钵满。
估计是一个人在家无聊想去凑热闹
慕娉婷本来不想答应,但害怕日后杨丹拿这件事挤兑自己,说自己和年轻男人约会,于是也就答应了。
“你等着,我给他打电话,看他有没有空。”慕娉婷说完挂掉电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