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起”
克莱儿听到这几个字,第一时间是有些懵的,半天没懂是什么意思。
她反复地将这几个字呢喃了几遍。
思忖再三。
忽然
她懂了。
然后她睁大了美眸,双颊也一下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什什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佩尔长老我我肯定是听错了吧”
佩尔此刻也是非常尴尬,但还是小声说道:“没听错。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即使是平日里疯狂调皮捣蛋、脸皮厚度不比杨天差不多的佩尔,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都不由觉得羞耻难当。说完这话,便微微将身子下沉,将鼻子和嘴巴都埋到水面一下,藏住了羞红的脸颊,咕噜咕噜地吐起了泡泡。
“不会吧”克莱儿难以理解地看着吐泡泡的佩尔,“佩尔你在想什么啊你怎么想得出来这种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的啊。天哪,我光是想想就觉得太荒谬了。”
佩尔又吐了好一会儿泡泡。
然后才重新将脑袋抬起来。
轻咬着嘴唇道:“没办法啊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嘛。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嘛。”
克莱儿狠狠地翻了翻白眼,“拜托,你没有经验,难道我就有吗”
佩尔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没有啊,没有才好啊,这样你就不会嘲笑我了啊。”
克莱儿微微一僵,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都快搞不懂你的想法了。说到底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可能一起的吧。你要给他糟蹋,那你就去嘛,硬要喊上我干嘛”
佩尔鼓了鼓腮帮子,又突然泄气般的将气叹了出去,有些苦恼地道:“因为我是长老嘛。”
“啊”克莱儿更难以理解了,“你是长老所以呢”
佩尔无奈地看着克莱儿,道:“我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大人,是杨天的授业恩师,是他的主人,是他应该尊敬、爱戴、依赖的存在。简而言之我肯定要比他厉害,要比他主动,什么事情都应该是我来教他,我来引导他,我让他怎么做他就要怎么做,这样才符合我长老大人的身份和风范。可是”
佩尔僵了僵,才又继续说道,“可是这方面我完全不懂嘛我完全没有经验,除了以前看过一点点那种涩涩的书之外,几乎完全是一片空白。而杨天又是个经验丰富的大色狼,要是真那啥起来,不就变成他教我了吗我肯定就像个单纯的小白兔一样,会被他完全掌控,他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那那也太丢脸了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长老大人应该有的样子,我我无法接受”
克莱儿听完这话,傻了。
她万万没想到,佩尔居然想的是这些她居然在怕丢脸
克莱儿不由叹了口气,扶了抚额头,道:“所以呢你喊上我,难道就会不一样了吗我在旁边,你不就更丢脸了吗”
在这个问题上,佩尔倒是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会啊,有你在的话,我可以先让他欺负你啊,这样我就能从旁汲取经验,思考要怎么跟他进行对抗了啊。况且你也在的话,你肯定比我还菜。只要有一个更菜的人在,那我肯定就不会显得那么丢脸了,不是吗”
克莱儿石化了。
她感觉像是一道天雷劈在脑袋上一样。
整个人都被雷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有人的想法这么奇怪啊
“滚啊滚啊,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克莱儿翻了翻白眼,坚定地拒绝道,“你自己去跟那个大混蛋打仗去吧。我我今晚一个人睡,我决定了”
“诶诶诶不要嘛克莱儿,”佩尔一脸失望,凑过去,“再考虑一下嘛。”
“不考虑”克莱儿摇头道,“坚决不考虑。”
“克莱儿”
“不行”
“求求你了”
“不行哎呀你干嘛,你别过来。”
“求你了嘛”
“不行就是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两个女孩子就这样在浴池里打闹了起来。
而这时,一道身影悄悄地来到了浴室一侧的墙壁外。
正是威纳德。
威纳德来到了靠近柴灶间一侧的墙壁外边。
大晚上的,浴室附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看守把守,除了偶尔路过的女仆与烧火工之外,就没什么其他人了。威纳德也基本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他来到墙边,一阵查看,很快找到了一个小孔,同时也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的女孩子打闹的声音。
他心中一阵燥热,连忙凑过去,把眼睛凑向孔洞,准备看看里面动人的风景。
这一刻,浴室里正和克莱儿打闹的佩尔,突然表情一变,面色一冷。
克莱儿看到佩尔突然整个人像是生气了一样,气质突然冰冷下来,都被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生气了吗”克莱儿一时间都有些无所适从。
可佩尔却没有看她,而是冷笑一声,小手一挥,一道冷光在空气中凝聚,渐渐化为一道锐利的冰锥。冰锥的指向,正是柴灶房那边的方向。
然而就在冰锥要发射出去的瞬间
一阵呼呼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像是有一阵猛烈的寒风刮在了浴室外一样。
佩尔微微一怔。
表情忽然恢复了正常,嘴角微微一翘,小手随意一挥,将冰锥挥散了。
轻哼一声道:“算你还有点用,还是知道护食的嘛。”
“呃”克莱儿此刻还完全在状况外,“发生什么啦你刚刚突然凝聚神术是要干嘛”
佩尔回过头来看着她,笑嘻嘻道:“有人想偷看咱们洗澡,不过现在已经被抓住了。咱们快起来穿衣服吧。”
“啊”克莱儿惊呆了,小脸通红,连忙把整个身子都缩到水里,“那那还怎么穿衣服啊”
“放心吧,某人可小气着呢,都抓到人了,他肯定不会让对方继续偷看了。你只管起来擦干净穿衣服就好了,”佩尔十分笃定地说道,然后大大方方地起身拿毛巾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