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医术,这个世界的贵族们本身就更推崇教会的圣光神术。
尤其是贝德家族这样的顶尖豪门。
他们的家族嫡系一旦出现什么病症,第一时间就会联系教会。
教会派个人过来一个圣光神术,人很快就好了。
所以他们自然对平民使用的医术并不了解。
对于医术所用的草药,脑海里的概念也只是把一堆药材按照各自规定的分量放进去,熬煮成汤药,喝下去。
正因为此,亚特、卢迪在拿到药方之后,才会觉得杨天已经没有价值了,选择翻脸不认人。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药还有外敷这一说啊
“我我”亚特支支吾吾半天,竟是都不知道怎么狡辩了。
于是他索性也不狡辩了,道:“那那你快跟我回家,去救我母亲。”
杨天挑了挑眉,道:“你这是什么口吻你在命令我”
亚特微微一僵,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母亲就快死了”
事实上对他而言,母亲快死了也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母亲要是死了,父亲暴怒之下指不定要让他一起陪葬jujiáy
“那又如何,这是你们自己背信弃义导致的,自作孽不可活,”杨天淡然道。
“人命关天,你难道要见死不救你还是医者吗”亚特开始道德绑架了。
“我没有见死不救啊,我已经救活了,是你们自己把她害死了啊,”杨天耸了耸肩,“这可不关我的事。”
亚特一下子有些僵住了。
他发现习惯了用暴力、威胁之类的强硬手段的自己,竟是没有任何办法能迫使杨天听从自己的命令。
毕竟这个家伙现在可有城主大人做后台,还有深不可测的佩尔长老保护,根本就惹不起啊
“那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救我母亲”亚特咬着牙道。
“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每磕一个头要说一句对不起,”杨天道。
“磕响头你做梦吧你”亚特目眦尽裂,“我才不会给你下跪,更别说磕头了。”
“那就算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杨天微笑着说道。
他伸出手,抓住佩尔的一只小手,将她拉了过来,拉到自己身边,也就是门内。
然后他拉起旁边的门,一副要关上门,把亚特关在门外的样子。
亚特见这状况,愣了一下,彻底慌了。
要是带不回杨天,自己小命难保啊
“别别别别别关门”亚特连忙推住门,道,“我可以给你道歉,但下跪磕头什么的就算了吧。”
“不行,没得商量,”杨天漠然道,“你要么现在乖乖照做,要么就滚蛋。我再数三个数,数完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去贝德家族了。三二一”
“噗通”亚特终于是跪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命要紧啊。
他咬牙切齿,满脸屈辱,“这样可以了吧”
“磕头认错呢”杨天道。
“咚”
“对不起。”
“咚”
“对不起。”
“咚”
“对不起。”
磕着头,亚特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声道歉。
不过杨天听着,倒是觉得挺舒服的。
他悬壶济世,给人治病从来是可以不要回报的。但像亚特这种害虫,不好好收拾收拾,心里总会有点心意不顺的。
“好了,看在你难得听话的份儿上,我答应了,起来带路吧,”杨天道。
亚特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如墨一般黑,却不敢发作,只能忍着。
而这时,一道声音从屋里的浴室方向传来。
“杨先生我我之前的衣服一不小心沾了水,没法穿了,现在没衣服穿了诶”
辛西娅一边说着,一边羞答答地走出浴室。
身上却是没有穿衣服,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浴巾虽然宽大,但不可能包裹全身。
大片大片暴露出的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配合着裹紧的浴巾所勾勒出的曼妙的身体曲线,诱惑力实在是大到离谱。
杨天看了一眼,都不由有些着迷。
身边的佩尔看到这一幕,小脸上却是涌出一份酸溜溜的醋意,水眸一下子变得促狭起来,揶揄地看着杨天:“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这是正准备办大事呢哦不这是已经办完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杨天有些尴尬,“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们跑到小旅馆来,而且都洗上澡了,还什么都没做”佩尔翻了翻白眼,道,“把我当傻子呢。”
杨天:“”
竟有些无言以对。
而这时,从浴室里出来的辛西娅也察觉到了佩尔的存在,顿时一愣,小脸瞬间红透了,“诶佩尔长老您您怎么也在啊”
佩尔嘟了嘟小嘴,道:“确实,我不该在这里。我就不该来的,哼。”
与此同时,门外的亚特却也听到了里边的动静。
但他站在门外,视线被墙壁遮挡住,并不能看到辛西娅。
所以他好奇地把头往前一探,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可头刚探进来,正要看到的时候
“啪”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亚特整个人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了后边的墙壁上。
然后摔在地上,脸上缓缓浮现出一道鲜红色的手掌印。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懵了好几秒,才愤怒地看着杨天道:“你干什么”
杨天摊了摊手,“我家的姑娘,穿着浴巾的样子,除了我没人能看。你应该庆幸你没看到,不然你的眼珠子可能都不保了。好了好了,起来带路吧,要去救你妈了。”
“你”
“怎么不救了”杨天挑眉道。
“算你狠”亚特咬牙切齿,却只能吃下这一瘪,起身乖乖带路了。
杨天让辛西娅和佩尔在小旅馆里休息,自己跟着亚特来到了贝德家族。
当他们再次来到那个幽深小院的时候,瑞莱夫人的情况已经十分的不容乐观了。
那些原本被清除干净的黑疮,如今都开始重新发炎,溃烂。
瑞莱夫人本人更是重新陷入了昏迷,意识模糊,表情极为痛苦。
“杨医生,你可终于来了”卢迪一看到杨天出现,顿时看到了希望,连忙迎了过来,“快帮我夫人看看吧她到底是怎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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