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的目光,一道道地打向杨天和小公主二人。
一旁的赵云金察觉到这状况,脸色一变,心想这些家伙在想什么呢。这两位可是货真价实的化境强者,是眼下能改变局势的唯一希望啊这些家伙怎么能这般无礼呢
不过,就在他忍不住想说出杨天二人高得吓死人的武功修为的时候,他又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怀南国出发时,大老板的嘱托一定要尽可能保护这两人,并且将他们的身份保密,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眼下,要是直接说出来,肯定十分惊世骇俗,引人猜疑。那是不是与大老板的嘱托背道而驰了
赵云金一下子有些僵住了,不知道是该遵从大老板的命令,还是该优先处理眼前的局势。
而这时,杨天倒是笑了。
面对众人的怀疑,他并不意外,也不怎么慌张。
他转过头,看向带头提出质疑的刘主管,笑吟吟道:“这位,是刘主管,对吧”
刘主管干脆地点了点头,道:“是,鄙人姓刘,是商队主管。我对阁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眼下这麻烦事是我们商会内部的事,公子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能帮忙的人,所以还是别插手比较好,免得自己也惹上麻烦。”
杨天笑着道:“那我还要多谢刘主管为我考虑了。那么,我也为刘主管考虑考虑吧。”
“呃”刘主管愣了一下,“为我考虑考虑什么”
“请问刘主管,你近一两个月,是否身体突然感觉到有些异样。比如,半夜失眠多梦,出汗异常。时常燥热难忍,腰酸腿软,虚汗涔涔。偶尔还会出现头晕和耳边嗡鸣的症状”杨天微笑说道。
刘主管听到这话,顿时一僵,像是被一支利箭径直戳中了心脏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倘若杨天只是说中了一两点,那他估计也不会这么惊讶,甚至还会考虑要不要故意否认,以免暴露自己的难言之隐。
但杨天说的,可不止中了一两点。他说的每一条,刘主管在过去的一两个月里,都深有体会此刻一下子听到这些,不惊讶才怪了。
“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刘主管你也尝试去开过药,可是吃完药之后,不但没有效果,症状还微微加重了,于是你最近又把药停了。但是,病情依旧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杨天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说道。
听完这话,刘主管额头上都不由冒出一滴冷汗,“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难道专门调查过我的行踪”
杨天笑了笑,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你。既然是初见,又怎么可能做什么调查。”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连我去开过药、最近停了药,都知道”刘主管难以理解地说道。
“因为我是医者啊,在我的家乡,还有些虚名,被不少人尊称为神医呢,”杨天不卑不亢地说道。
“神医”刘主管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怀疑,道,“医者不是一般都要上了年纪才能有超凡的医术么。阁下如此年纪轻轻,医术真能有那么厉害而且你刚刚并未为我把脉诊断啊,又是从何得知这么多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要说说,我说的对不对,就行了,”杨天微笑道。
刘主管顿了顿,沉默了几秒,缓缓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对的。”
在场的其他主管们纷纷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这年轻人连碰都没碰刘主管一下,就能诊断病情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是啊,哪有这么给人看病的与其说像是诊断出来的,不如说更像是猜出来的或是提前串通好的吧”
“只是看一眼就能看出病情,还看得这么细致,那其他医者还活不活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众位主管们都是阅历丰富、见多识广的老油条了,对世界的认知也早已有自己的一套观念,所以当然没那么容易接受杨天这模糊的说法。
不过杨天也不急。
他淡然一笑,道:“没事,我又不止可以给他诊断,我也可以给你们诊断啊。”
众主管愣了一下。
“给我们诊断我们又没什么病”
“是啊,少弄那些虚头巴脑的来糊弄人,我们健康的很”
“行啊,有本事你真来诊断一下试试啊”
大多数人都不信,但也有人有些好奇,让杨天来尝试尝试。
杨天就顺着座位的次序,一个一个走过去。
“你,腿上有旧伤,应该是多年行商留下的,伤势一直没有治好根源。所以一直到如今,每到夜雨将至时,你的腿部都会隐隐作痛,酸胀难忍。”
“你,时常咳嗽,胸口会疼痛,是因为你吸进去太多细碎的颗粒物,累计在胸内的肺部里了。应当搞点药性强大的清肺药物吃一下。”
“你,近几个月来身体发虚,容易生病,伴随有皮癣、痔疮等疾病伴生。”文網
“你,时常”
“你”
杨天走过一位位主管身旁,一个一个给他们点明了身上的病痛。
一开始,大部分的主管脸上都写满了傲慢与不信,少部分人则是饶有兴致,抱着一种看笑话的态度。甚至都有人在想,等会这小伙子猜错之后,自己要怎么笑才能笑得不那么伤人,好歹给这小伙子一个台阶下。
可当杨天从他们身边走过,说出他们身上的毛病之后,他们脸上的神情,无一例外都变成了震惊、难以置信,甚至是惊叹。
一圈走下来,诊断完了,杨天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也就是菲儿的身边。看着这些主管,微笑说道:“怎么样我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众主管已经都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彼此眼中的惊叹与不敢相信,都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杨天,眼神都带上了点膜拜的意味,齐声开口说道:“分毫不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