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涛连忙解释道:“舒雅,别不高兴嘛。咱们都已经进城了,应该走不到几步就能找到客栈,所以不用走很远的。”
高舒雅撇了撇嘴,道:“跟走多远没关系好不好真正的大小姐,可从不会自己用脚走室外的路”
杨天和小公主听到这话,莫名得都觉得挺有趣,相视一笑。
高舒雅见二人笑了,还不乐意了,道:“你们俩笑什么笑啊我认真的好不好不过也不奇怪,你们身份低微,自然不知道大小姐该是什么作风。哼,见识短浅之人,就是这样。”
听到这话,杨天更忍不住笑了,笑容中都不免带上了点戏谑。
身份低微
自己身旁的小丫头,可是地地道道的公主殿下,是比最尊贵的大小姐还要尊贵百倍的存在。
这高舒雅居然指着公主殿下说对方不懂大小姐的高贵
真是笑死人了。
“好了好了,舒雅,咱们还是先下去吧。不然都进不了城了,”钱文涛劝说道。
“不要,”高舒雅继续发大小姐脾气,“我在王都都是坐轿子出行的,凭什么到了这边关小城,居然要我下来走路我才不要”
“那要不把你和马车留在这儿吧,”杨天开口了,调侃道,“明天早上再来接你,行不”
“你你说什么凭什么啊”高舒雅瞪了杨天一眼,道。
“你不下去,守卫就不让马车进城,那不这样还能怎样嘛”杨天耸了耸肩,道,“好了,菲儿,钱公子,赵主管,我们下去吧。这高小姐要是不下去,就让她在上面呆着吧。我们先去客栈休息吧,别管她了。”
说着,杨天便牵着小公主,和赵云金一起下车了。
钱文涛倒还比较护着高舒雅,没跟着一起下去,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不过,高舒雅看到其他人都下去了,还真有点怕他们不管自己了,便也只能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下了车。
钱文涛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下了车,笑道:“舒雅,这就对了嘛。”
“滚啊别跟我说话”高舒雅没好气道。
钱文涛:“”
一行人下了马车,总算是成功进了城。
进城走了没几步,杨天等人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个公告牌附近。从人群中间还隐约传出一些哭诉声。
赵云金准备去看看情况。杨天也拉着小公主跟了过去。
走进人群,往里边走了走,到靠近内圈的位置一看
只见人群是呈环形围绕着公告牌的。
中间的空地上,一个中年妇女正跪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小男孩,母女一起哭泣着,哭得十分凄惨悲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中年妇女一边哭着,一边时不时地对着群众喊道:“乡亲们啊,求求哪位英雄去杀死那些天杀的强盗吧他们简直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呜呜呜呜呜呜”
而围观的群众们看着这母子俩,神色中也都充满了怜悯与悲叹。
“诶,太惨了”
“那群匪徒真是太可恶了,谋财还要害命。”
“这么久了,咱们的官府真就治不了这些匪徒么”
“真是太惨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父亲唉”
群众们纷纷叹息。
听着这些只言片语,杨天能大致听出些东西,但也听不出详细的情况。所以便索性拍了拍身旁一个看着面相比较和善的壮年男子,问道:“嘿,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是遭了强盗么”
壮年男子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道:“是啊,据说是这个妇人的丈夫和几个老朋友一起去城外给这个孩子采药,结果遇到强盗,只有一个勉强逃回来,还伤重不治死掉了。这母子俩已经在这儿哭了快一整天了,眼泪都哭干了。不过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光是这半个月,都有好几户人在这里哭得死去活来了,那群天杀的强盗,简直没人性,见人就杀,太残暴了。”
“城外就有强盗”杨天疑惑,“我们来的时候没遇到啊。”
壮年男子道:“你们应该是从东边来的吧。我说的城外是西边的城外,也就是靠近国界的那一侧。”
“哦,那边啊不过如果是城外不远就有强盗,还杀死了这么多人,这临渊城的驻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吧”杨天问道。
“唉,不是坐视不理,是管过,但管不了,”壮年男子道,“这西城门出去之后,走上十几里地就到国界边缘了。而在我们怀南国和隔壁平渊国的交接地带,有一片非常崎岖复杂的山区,那里地形错综复杂,丛林茂密,很容易迷路,但也蕴含着丰富的灵药药材,对采药人来说就是一个小宝库。所以,不少人会去那里采药。
城主呢,收到了许多人的意见,也非常体恤民情,对平民开放了原本不让随意进出的西城门,默许他们在国界之内的地区采药。可是就在几个月前,那片山林忽然来了一群实力高强的强盗。他们十分残暴,又谋财又害命。到现在为止,只要是见到他们的,就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死了几次人之后,城主也得知了此事,就派了一支部队前去剿匪,可却发现那些匪徒实力相当强大,竟是无法战胜,甚至死伤惨重。城主大怒,想加派兵力去剿匪,可平渊国的人却传来书信,说怀疑怀南国想趁机进攻平渊国,不让我们城主大肆出兵,否则就要予以反制。这下,就僵住了。城外的情况,也无法缓解。城主只能尽量限制城内平民外出,戒严全程,来保证大家安全了。”
杨天三人听完这一番话,也算是渐渐明白了情况。
“这些强盗这么残暴么居然连一支军队都无法将其制服”小公主疑惑道。
“嗯,据说他们的实力相当高强,甚至能有气劲强者的存在,”壮年男子说着都不由得露出几分畏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