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凤恼火归恼火,但也没有中毒到意识模糊的程度。她心里也清楚,脸上的伤痕已经不是随随便便能清理干净的了,就算再发火,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她也只能咬了咬牙,道:“我知道。你你尽量轻点。”
“是”小花立马点头,然后将手帕清洗了一下,准备继续给索凤擦拭伤口。
而索凤也是在这个间隙,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小丽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今天早晨带着药回来么她人呢”
小花听到这话,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小丽都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可恶”索凤咬了咬牙,道,“我这个当主子的可是痛苦着呢,那小丽却还没回来,真是气死我了。等她回来,我拿到药,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她”
小花闻言,也不敢乱说话,默默地拧起了手帕。
而这个时候,这闺房的门外似乎来人了。
门外的侍女们齐声说道:“恭迎国王陛下”
下一秒,门便被打开了。
国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都留在了门外。
“父父王您您来了”索凤看到国王出现,微微意外,“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明政阁处理政务吗”
国王看着索凤那已经可以说是满目疮痍、不堪入目的狰狞样子,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更加忧愁难过倘若真得证明了这件事都是索凤和华妃策划出来的,那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心疼这个女儿的惨状了。
不过,国王毕竟是国王,哪怕心中想的再多,表面上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来。看着索凤,道:“政务重要,但女儿也重要啊。我总不能只管政务,就不管你的痛苦了吧”
索凤听到这话,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道:“但是您早上不是才刚来过么。而且,御医都拿我的病没什么办法,您也做不了什么吧。”
国王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你不知道,我当年在南边的荀阳城遇见过一位神医,他医术高超,远超常人想象。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我和他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偶尔会用书信交谈。前天,我得知御医拿你的病束手无策之后,就写了封信去向他求药,在信里相信地写明了你的病状。没想到,今天,我突然收到他的回信,信里附带了一份解药,他说,让你吃下这份解药,一定药到病除。”
一边说着,国王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纸包。
打开纸包,里面是一小滩灰色的粉末。
没错,这正是之前那木盒里的解药。
只是,杨天担心这木盒可能跟华妃有关,容易让索凤认出来,便随意找了张纸,折了个纸包,用纸包来装解药,避免露馅。
至于国王说的什么荀阳城神医,当然都是虚构出来的,只是为了减小索凤的疑虑罢了。
眼下
索凤听到这话,看到父王拿出来的这一包药,微微一惊,有些意外,根本没想到还有什么隐世神医能拿得出解药来。顿了顿,道:“这真得是解药么”
国王道:“刚刚我们已经找来牲畜试验过了,这药总归不是毒药。而那隐世神医,和我渊源颇深,想必绝对不会骗我,也绝对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直接开药。所以,这解药的可信度应当还是比较高的,值得一试。”
“可是”索凤看着这解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吃下这解药,眼下好不容易营造的对小公主不利的局面,就可能发生改变。
所以,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抗拒,道,“我我感觉这药,还是不太靠谱啊我我不太想吃”
“凤儿,不要执迷不悟啊,之前我本来打算让杨天帮你看的,可你执意不让,现在,我好不容易找来了解药,你又不肯尝试。难道,你就要一直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就这样过下去么”国王稍微严厉了一点,道,“你这样难受,我这个当父王的,心里也难过啊。”
“呃这个”索凤一时间也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样吧,你选一个,要么尝试一下这解药,要么,我就让杨天来帮你诊断。他必然是不会害你的,以他的身份,也没必要害你。”国王道。
索凤一听到这话,顿时一惊,心里更心虚了,一下子有些急了。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杨天的医术,但也听说过,这人的医术非常厉害。
倘若真被他诊断出来,那鬼知道他会不会从中抓出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或是线索来
到时候自己针对索菲的计划,岂不是就要泡汤了自己这些天的苦,岂不是都白受了
这可绝对不行
相较于这样的风险,吃下眼前这副解药,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而且
索凤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再克服了心里那点下意识的抵触之后,她忽然觉得,吃下这解药,好像也挺好。
首先,这解药无论有没有用,都是那位荀阳城的神医开的,那神医不在王都,也肯定不会偏帮索菲,就不用担心他会抓出什么证据来。没有什么风险。
其次,倘若这解药真得有用,那她也可以更快、更名正言顺地解除痛苦。毕竟,倘若要靠小丽带回来的解药解毒的话,她还得想方设法找一个靠谱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好了。而现在,父亲把药送到面前了,自己吃下之后,若是真好了,就不用找任何理由了
这样一想,还真是两全其美啊
索凤犹豫了一下,心里终于是有了答案。
她看向父王,装出一副惊恐受害者的样子,道:“不要杨天那家伙,跟索菲是一条心的。这次下毒本来就跟索菲脱不了干系,要是让杨天来给我诊治,我才不信他会安什么好心。所以与其让他来,我宁愿相信父王您的判断,相信这副解药”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