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刘执市您这般态度,是这么快就忘了是谁把您治好的么”杨天笑吟吟道。
“没忘又怎么样是你自己说的,免费给我治病。现在我病好了,还有你什么事”刘执市倒也撕破脸皮、直接不要脸了,冷笑着、嚣张地说道。
他心想,反正老子现在病都好了,也不需要你了。就算我再怎么折腾你,你这小郎中又能拿我怎么样
然而
杨天看到他这样子,却只是笑意更浓了。
他笑了笑,道:“行吧,执市大人若是这样说,也没关系。那行吧,反正我们也给不出钱,请您动手吧。不过倘若今晚您又发病了,可别来找我。”
刘执市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脸上嚣张的冷笑一下子都有些僵住了。
僵了两三秒,他才瞪大眼睛说道:“你你说什么又发病你什么意思”
杨天耸了耸肩,道:“就字面意思啊。”
“你你可别想糊弄我你刚刚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么”刘执市冷声道。
“我是给你进行了治好,让你恢复了,但我有说我已经把你治好了吗”杨天轻笑道,“你得的可是重病,那三株药草又不是仙草,哪有那么容易直接让你好起来”
“呵,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肯定在信口胡诌,不过就是想吓吓我,让我放过你们罢了。你以为我会信么”刘执市撇了撇嘴,道,“真是小儿科。”
“信不信由你,不过,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好了,不妨试试,用左手按按右手的虎口处,再用右手按按左手的虎口处。按完你就知道自己好没好了。”杨天淡然道。
刘执市其实心里真不太信的。因为他此刻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难受的迹象了。
可,看着这小子这淡然至极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稳。
心想反正这小子说的动作也很简单,不如试试。
于是他就先用左手按了按右手的虎口
“嘶好好痒”
他的右臂忽然又爆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瘙痒。
但当他左手松开之后,这瘙痒的感觉又逐渐小了下去,渐渐消失。
“这这怎么回事”刘执市心里一惊,但还不愿意相信。
于是,他又用右手按了按左手的虎口
“嘶疼啊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在左臂上爆发而出。
而这些感觉,跟刚才病发的时候,都一模一样。
刘执市这下是再不敢轻率了,他僵硬地抬起头,惊惧地看着杨天,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天摊了摊手,道:“我不都跟你说的清清楚楚了么,你这病,可不是嚼几下药草就能立马好的。刚刚那三味药材的作用,是将你体内的这些毒素彻底压制住。可光是压制,是没用的,迟早还是会释放出来的。所以,还需要几喂珍贵的药草,一起服下,才能将毒素彻底排出体外,以绝后患。”
“还还有这种事情”刘执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刚刚是准备说的啊,可是执市大人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啊。这才一转眼,就又要对我们下手了,这我哪里说的出口呢”杨天一脸戏谑地调侃道。
刘执市顿时很是尴尬,满是肥油的脸都忍不住有些发红。
毕竟他刚刚的确是以为自己彻底好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后手啊
“那这个,刚刚,咳咳刚刚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罢了,总之你既然给我治了,就得给我治好,对吧”刘执市想了想,道,“不然我去找其他医馆治,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们可就要倒霉了。”
杨天却是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倒霉就倒霉,您尽管动手吧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您这病,别说一般的医馆了,就是整个飞云城,你能找出第二个人给你治,我头都可以剁下来给你”
说着,杨天还闭上眼睛,提起胸膛,装作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刘执市却是一下子僵硬住了。
他看到杨天这态势,竟是有些被震住了。
这小子这么有自信,难道他真是什么神医
那万一我这病在其他地方治不好,那以后岂不是生不如死
这
刘执市稍微回忆了一下刚刚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顿时浑身一哆嗦,不敢把自己的生命安全赌在这么一个选择上了。
他终于还是服软了,咬了咬牙,道:“别别别,我我不会对你们动手的。只要你保证能治好我,我我不仅今天不找你们麻烦,以后也对你们完全放行,不收你们的摊位费,这样行了吧”
这话一出,老梁倒是微微一惊,眼睛都有些放光了。
要知道,每次来摆摊,这集市的摊位费可素来都是一大项支出。
一般老梁来飞云城一趟,带的货最多也就能卖个三百多文钱。而哪怕他只摆两天就卖出,也得交上一百文钱。一下子就去了三分之一,更别提还有养马的费用、在城里住宿的费用了这一来而去,来回一趟,能给村民们带的东西实在有限。
而若是今后都不用交摊位费,这省下来的钱,可绝对不是小数目啊,对整个村子的意义都是非常大的
而杨天,对于这个提议,也觉得还不错。不过,他可信不过这刘执市的人品。
他淡然一笑,道:“这,倒是可以,但是,刘执市您得大声对现在在场地所有人立个毒誓,不然,我可没法相信你。”
“立立毒誓这有必要么”刘执市有些不乐意。
“您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杨天耸了耸肩,道,“老梁,我们走。”
“诶别别别立就立嘛,”刘执市终于是认怂了,咬了咬牙,对着众人,大喊道,“我刘岩今天在这儿立下毒誓,以后再也不收这两个人的摊位费,如有违者,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不够,还得屁股生疮,脚下流脓,”杨天补充了一句。
刘执市微微一颤,心想这小子也太狠了,但也还是照着说了一遍。
周围的一众群众们听完,纷纷笑着鼓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