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没打算用什么江湖骗术,”杨天淡然看着刘局长,道,“如果您怕我食言或是耍什么花招,您大可以让助手拿手机拍一段视频录像,我们在录像中把一切都说明好。然后,我再开始给您治疗。如果治疗之后没有效果,我立马走人,绝不再打扰局长您工作。这样如何”
刘局长听到这话,还真有一点犹豫了,也真有些迟疑了。
没办法,杨天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周全、完善了。
只要录了像,杨天想耍赖是不可能的。而就算他有什么奸计,只要有录像当证据,他的奸计也发挥不了作用。
刘安康思来想去,这个赌约的确是没什么问题啊。
而且
这个赌约对他而言,也有好处。
当然,好处指的不是那一千万。
而是,杨天答应只要治不好,就立马走人。
这可是他最希望的。
毕竟,刘安康之所以一直没有甩手走人,完全就是因为杨天的杨家人身份。就算他是堂堂局长,得罪了燕京杨家,以后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可现在,杨天要是能主动走人,那他当然就不用担心得罪人了。
刘安康思忖了十来秒,然后道:“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你要怎么给我治疗你不会是要针灸吧说实在的,我可不太相信年轻人的针灸手法。”
杨天想了想,道:“本来是要针灸的,不过,既然您都这样提出来了,那没事,我可以换成用按摩的方法,不用针。这样总可以了吧”
“按摩”刘安康微微睁大眼睛,道,“你想用按摩起到和针灸一样的作用你在开玩笑么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无稽之谈,您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按摩又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杨天笑道。
对一般人来说,按摩的确只能接触到皮外的地方,无法直接刺激体内的穴位,作用是非常有限的。
可是杨天可不一样。
他拥有着数量庞大的、可以精准操控的气劲。
这些气劲便是他最好的“银针”,可以钻入病人的身体里,到达各种他想要的地方,发挥比普通银针更强烈的作用。
这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这好吧,”刘安康顿了顿,道,“还有第二点,我不需要你的一千万。倘若收了你的钱,那不就是收受贿赂么,这是万万不可的。如果你真想表达诚意,那,你输了,就把这一千万捐给燕京中医研究与发展基金会。”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作为官员,不愿意收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收钱,也不一定就是清官,也可能是比较小心、爱护羽翼的老油条。
可是
不收钱的同时,还要他把钱捐给中医相关的基金会
这就不是随口敷衍会说出来的了。
很显然,这位刘局长,对于中医也是真得很在意的,并不像世俗界的许多人那样吃着中医的饭还唾弃中医。
“好”杨天微笑道,“就按您说的办。如果我输了,我保证捐一千万到燕京中医研究与发展基金会。”
“行吧,”刘安康道,“那现在,我让小王用手机录像。我们把刚刚所说的条件都说一遍,录下来,然后在录像的监督下,你给我进行治疗。”
“没问题,”杨天道。
与此同时,同样是这栋大楼,另一个楼层的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桌在赵雪梅旁边的一个女同事,看了赵雪梅一眼,疑惑问道:“雪梅,怎么了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赵雪梅微微一僵,转头看向同事,露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道:“呃有吗我的脸色有很难看么”
“当然啊,铁青铁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闷着发大火呢,”女同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呃”赵雪梅咬了咬嘴唇,道,“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事的。”
“身体不舒服”女同事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痛经啊”
“呃痛痛经”赵雪梅微微一愣,道,“为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因为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一直微微弓着身子、把手放在肚子上按,这肯定是肚子疼,不舒服吧能疼成这样的,不是急性肠胃病的话,那大概就只能是痛经了吧”女同事道。
赵雪梅真没想到同时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事实上,刚刚她的手根本不是放在肚子上,而是在挠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但这当然是不能说的。
所以她索性借着台阶下道:“呃可能是吧。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事的。”
女同事疑惑,“真没事么”
赵雪梅摇了摇头,“没事。”
而后,她犹豫了一下,道:“我去办点事。”
然后起身,离开这里,绕到办公室的另一个地方,来到张富阳的桌边。
说来也巧,张富阳此刻也铁青着脸,也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放在桌子下,不停地动着,看上去就像是在摸肚子一样。
不过有了类似的亲身体验的赵雪梅,对张富阳此刻的所作所为,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看到张富阳也这样,她心里那个不愿相信的想法,又更确定了一些。
她咬了咬牙,拍了拍张富阳的肩膀。
张富阳顿时一惊,转头一看,看到赵雪梅,倒还稍微松了口气,道:“有有什么事么”
“出来,”赵雪梅都不想多说一个字,生怕自己在这里就控制不住情绪、爆发出来了。
说完,她便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张富阳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跟了出去。
两人走了好远,来到了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角落。
赵雪梅回过头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张富阳的脑袋被扇得一歪,脸上很快显现出一个大大的红红地手掌印。
他都有些懵了,呆了两三秒,才一脸惊讶地看着赵雪梅道:“你你打我干嘛你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