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本来只是想问这王教授是为何能确定仁乐医院无法治疗乙肝的。
可没想到,这王教授似乎对仁乐医院怨念颇深,一说就是滔滔不绝,而且很明显有批判仁乐医院、批判中医的意思。
当着电视台那么多观众的面,说这样的话,当然有些不合适。
不过
主持人可不在乎这个。
她很清楚,台里需要的是收视率。
无论这教授说些什么,得罪人的,也就是这教授自己而已。
而他说的越锐利,可能越是容易吸引人看、引发舆论热度,这对于电视台当然不是坏事。
所以主持人便也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您的意思是,这仁乐医院,是没有真材实料,只靠炒作来吸引病患的”
“是的,”王健强很干脆地说道,“他们利用了患者的迷信与侥幸心理。举个例子,有个病人得了哮喘,来到我们正规的医院治疗,医生告诉他,这个病很难根治,你需要好好配合治疗,慢慢控制病状,这样就能正常生活了。本来,这就是应有的治疗流程,病人按照医生说的,好好控制、调养,情况就会变好。可是呢,这个时候,病人就突然听说了仁乐医院,听说了那传得神乎其神的中医,然后就跑去接受治疗了。一治疗,还真没事了,立马乐得不行,就觉得自己彻底好了。就不再接受正规的治疗了。至于之后怎么样,还用说么”
主持人听完这话,愣了愣,道:“您的意思是,这个病人实际上在仁乐医院是没被治好的,只是自以为治好了,然后就不治了,于是耽误了接受正规治疗的机会,导致结果恶化,对么”
“没错”王健强道,“就是这样。”文網
“呃那您为什么这样确定呢”主持人问道,“您是不是有现实中的案例不妨说一说”
“这个没有,”王健强摇了摇头,道,“但这根本不需要案例。只要对医学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无论是慢性乙肝,还是哮喘,都是基本不可能根治的。网上那些百分百根治哮喘、根治乙肝的广告,都是招摇撞骗的。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这些病本身就不可能根治。至于那些病人到仁乐医院吃吃药、扎扎针,就能活蹦乱跳地好起来的,那不叫治病,那叫魔法现实里根本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您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既然又提到乙肝了,那不妨咱们再说回这事件本身上。您觉得这一系列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事情,我也是仔细了解了一下的。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难理解,就是一场仁乐医院自导自演的闹剧罢了。”王健强一脸淡定地说。
“自导自演这时什么意思呢”主持人问道。
“从始至终,这些病人就没有得过慢性乙肝”王健强笃定地说道。
“呃”主持人都不由愕然了一下,然后问道,“可是,这如何解释,他们之前被检测出了乙肝呢”
“这里就不得不说仁乐医院是故意算计了的,”王健强道,“主持人您,以及电视机前许多关注这件事情的人,可能都没有注意到。这两次检查,发生的地点,并不一样。这些病人在所谓治愈之后,做的检查,也就是第二次检查,是在天海市各个权威医院做的,所以这个结果当然不会有任何问题,他们也是的确没有感染乙肝。可是,别忘了,第一次检查,也就是他们确诊乙肝的那一次检查,可是在仁乐医院里做的这个结果,是不是正确,就不一定了。”
王健强这么一提点,主持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哦哦,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这仁乐医院,是误诊了将一些正常的病人,诊断成了乙肝患者,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得上乙肝,对么”主持人道。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不一定是误诊。我们一般说的误诊,都是失误。而仁乐医院这次误诊,很可能是刻意为之,”王健强摆出一副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样子,道,“他们故意修改数据,将一些正常的病人诊断出乙肝来,然后再宣称自己治好了他们,让他们去其他医院检查,确定恢复健康。这样一来,就能彻底制造出他们能根治乙肝的假想,从而达到欺骗更多病患,牟取暴利的目的”
主持人虽然已经听出了王健强的意思,但此刻听着这位教授如此干脆、斩钉截铁地下了这么针对性的判断,还是不由咂舌。
挣收视率归挣收视率,可要是放任这教授把话说太满,万一事后被打脸了,那对电视台的公信力也是有损伤的啊。
主持人想了想,大概也是觉得再说下去可能场面会有些控制不住了,顿了顿,说起了收尾辞,道:“王教授的观点真是犀利呢。相信观众也已经明白了您的判断了,至于真相如何,就得看之后事态的发展了。我们台里也会持续跟进的。另外,王教授您还有什么想对观众说的么”
王教授想了想,对着摄像头说道:“我希望各位观众,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被一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诓骗、伤财不说还让自己的健康受到损害。另外,乙肝这个病,全球有三点多亿地患者。倘若真有治疗手段,肯定早就推广开来了。可是,直到现在,世界上都没有任何权威机构宣称能治疗乙肝。所以,请大家不要听信任何的广告和宣传,请记住,得了乙肝,就得到正规医院接受治疗,千万不要去相信什么根治的说法。一切根治乙肝的说法,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王教授又批判了一大番,才终于停下。主持人这才宣布节目结束,画面一切,进入了广告。
“铃铃铃铃铃铃”杨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显然又是赵秋实打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