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要看,”杨天也不讲道理起来,指了指arie扯着他衣服的手,“你确定要我故技重施吗”
arie气得不行。
但又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杨天。
于是她只能一咬牙,道:“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杨天嘴角一翘,一抬手,握住了她那只手。
不过这次arie似乎的确是更坚决了,没有再立刻松开。她咬着嘴唇,依旧扯着杨天的衣服不放。
杨天坏坏一笑,手上忽然变握为抚摸,轻轻抚摸起她的手来。
arie顿时浑身一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都控制不住地透出一抹红色。
她有些羞愤地瞪着杨天,道:“你你你你你给我住手”
“你松开手,我不就没办法了吗”杨天笑吟吟道。
arie当然知道这一点。可,她一松手,杨天可就会进她的屋子了啊
这世上,除了她的亲人,还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进她的屋子连仆人都没有
“你再不住手,我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arie只能放狠话了。
然而这狠话却没办法威胁到杨天。
“无所谓啦,反正你怎么都要杀我的。如果我活着,那你就白说了。如果我死了死了还在乎难看不难看吗”杨天一脸轻松地说道,然后继续故意用最缠绵的方式抚摸着arie白嫩的小手。
arie终于是没办法了。
又坚持了十几秒,她终于是扛不住杨天这不要脸的攻势了。
她一咬牙,缩回了手,纵然表情依旧冰冷,但脸蛋都已经红透了。
杨天欣赏了一样这“冰山融化”的可爱模样,哈哈大笑,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小木屋,也就是arie的闺房。
本来,看着arie那死也不让他进的样子,杨天还有些期待,心想着她这闺房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或是不忍启齿的东西呢。
可他一进来,扫了一眼,他却发现一切似乎都稀松平常。
简单的木桌子。
简单的木椅子。
陈旧普通的床。
朴实的木制衣柜。
一切,都太过寻常。
唯一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太不特别了吧没有任何装饰,没有抱枕,没有桌垫,没有茶壶,没有玩偶,没有海报单调乏味得可怕。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妙龄少女住的房间了。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arie和正常的妙龄少女区别太大了。
杨天扫了一眼,有些失望。感觉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有趣啊。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床头那个很是矮小、不太显眼的小木柜上,好像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那盒子,好像有点熟悉啊。似乎是在哪见过
杨天仔细回想,却又有些想不起来。便索性走到这个小木柜前,拿起这个盒子。
“住手不准打开”arie本来都已经破罐子破摔,心想这家伙都进来了,想看什么就让他看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唯独这个木盒子,当杨天拿起它来的时候,arie就淡定不了了。
她冲过来,几乎要忍不住动刀子了
可这次,杨天的动作比她还快他直接用手一挑,打开了盒子。
一颗鹌鹑蛋大小的幽蓝色钻石,现了出来。
从门口透进来的阳光,照在这钻石上,散发开来,一下子显得无比美妙夺目。
这幽深的蓝色,就像是艳阳天里大海里最美丽的那抹色彩,又像是这garden几姐妹那美丽的眼眸璀璨而美好。
这一秒,杨天和arie都有些愣住了。
杨天是微微有些讶异。
而arie,则更多的是僵硬。
接下来,就是沉默。
数秒的沉默。
然后
“这颗海洋之心,你一直留着”杨天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arie的眼睛,道。
arie的目光却有些躲闪起来,不敢跟杨天对视,却还是故意摆出冰冷的姿态道:“是又怎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当初的任务目标,应该也有这枚钻石才对。可,你却没拿它去交任务,而是私藏了”杨天微笑道,“这可不像是一个专业杀手的作风哦。难道是你忘不了我,只能留这个作纪念”
arie浑身一颤,脸色一下子更红了,却又气呼呼地瞪了杨天一眼,道:“可笑你都在妄想些什么啊谁会忘不了你这种魂淡我我只是觉得很屈辱,要留着它,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杀了你仅此而已”
杨天听到她这解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那这,也算一种忘不了,不是么”
“随你怎么说快把它放下”arie咬着嘴唇,气呼呼道,“这是我的东西”
“知道是你的东西,”杨天笑道,“毕竟它可是我亲手送给你的。”
arie一下子有些哑巴了,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杨天看了看她这样子,忽然觉得,今天好像也调戏得差不多了,再调戏下去好像会物极而反了
于是,杨天想了想,便道:“好了,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好了。我也转得差不多了,先回去了。明天见”
说着,杨天便走出了门。
arie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道:“什么意思明天”
“放心,明天我还会来找你玩的,”杨天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花园。
arie呆了几秒,然后气得直跺脚。
明天还来
当我这儿是咖啡厅吗
可恶
arie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咬死这家伙
过了半分钟,她才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回过头,回到床边坐下,看着床头柜上那打开的木盒里、那颗美丽的幽蓝色宝石,她忽然又有些失神。
她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个夜晚,在甲板上,遇到这个家伙的场景。
这个家伙当时穿着的服务生制服,手拿的毛巾,以及脸上的那抹淡淡笑容,都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里一样,纵然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挥之不去。
还有,那将她击晕的那轻轻一翘
“嘶”
她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当初被敲的地方,又有些气恼。
“这家伙可恶。我迟早会杀掉你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