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龙”
张松荣忍不住惊叫出声,快步冲了过去,蹲下来,抱起儿子腐烂的身体,悲痛欲绝,“昊龙昊龙你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啊啊啊啊”
张松荣悲痛而愤怒的吼叫声在整个地下室里来回震荡,震耳欲聋,仿佛要把地下室都给震榻一样。
然而张昊龙的死亡已经是铁的事实,甚至腐烂的身体上都已经充满了蛆虫。就算张松荣再怎么呼喊,也不可能让他活过来。
几分钟后
张松荣嗓子都有些哑了,也终于是镇定了一些、恢复了一些理智。
但恢复理智,并不意味着愤怒的消减。文網
平静的愤怒,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张松荣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脸色已经彻底黑了,如同蒙上了厚厚的阴云。
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儿子的身体,站起来,拂去爬到他身上的蛆虫以及腐烂的血肉,用寒冷得仿佛能将人直接冻起来的声音,对着那些仆人说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伴随着张松荣强大的气势铺展开来,整个地下室里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十度。
仆人们脸色一白,涩涩发抖。
过了好几秒,才有一个矮个子仆人斗胆开口道:“老爷这这我们也不知道。根据我们刚刚查看的结果,这里似乎是少爷自己挖的一个地下室,专门用来用来”
说到这里,他忽然有些不忍启齿了。
“说啊”张松荣不耐烦地吼道。
“是”矮个子仆人哆嗦了一下,道,“是是少爷用来用来刑讯姑娘的”
张松荣听到这话,顿时一愣,然后瞪眼道:“什么你在胡说些什么”
矮个子仆人哭丧着脸,道:“老爷,我我哪敢胡说啊。我们我们刚刚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有许多的刑具,而且都是带那那种性质的。而且我们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还发现了没被处理干净的女性尸骨”
张松荣听到这话,顿时一惊,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
刑讯
这毫无疑问已经是仆人斟酌再三之后想到的委婉用词了。
这张昊龙又不是什么侦探,抓到妙龄少女,带到这种地下室,哪里会做什么刑讯分明就是囚禁起来、凌虐玩弄
张松荣其实也知道儿子一向行事乖张,贪图女色。可他还真没想到,儿子居然在这宅子里做了这样的事情,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一次两次所以这的确让他有些吃惊。
可
吃惊之余,他看了一眼地上儿子的尸体的惨状,忽然就不在乎这些了。
他一摆手,道:“昊龙贵为张家少爷,有点癖好、玩弄点女子怎么了那些女人能受他临幸,都是她们的荣幸你们在这儿大惊小怪什么”
仆人们听到这话,都懵了,然后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心中一阵无语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这么一本正经地把强暴少女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清丽脱俗的
“好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儿子现在死了,我必须要查出是谁,然后给我儿子报仇”张松荣大吼道,“你们赶紧给我去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凶手给我找出来找不出凶手,你们都给我提头来见吧”
这话一出,仆人们顿时都颤栗不已,连忙点头:“是”
第二天早上。
garden。
ay的房间里。
“嘎吱”门被打开了。
a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睡得很是香甜的男女二人,嘴角一翘,道:“睡得可真香啊”
杨天和ay很快都清醒过来。
ay一看到二姐,再一看自己又处于杨天的怀里,顿时小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而杨天依旧是淡定得很,挥了挥手,道:“早上好啊。”
a微笑着,道:“你们俩,说是不愿意住一间房,结果天天晚上还是睡在一起,何必呢要不,我找一间更大的房间,你们俩一起住,怎么样”
“才不要”ay娇嗔道,“谁要和他住一间屋了今天今天只是意外而已啦”
“哦意外”a挑眉道,“那是他一不小心摸到了你的房间里,然后你一不小心就睡他怀里去了”
“这这都不重要啦”ay连忙转移话题,道,“姐,你大清早的来我房间干嘛你不是很忙的吗”
a耸了耸肩,道:“因为有事要找杨天啊。然后我一猜,就觉得他应该在你房间里,就打开门进来了呗。”
“厉害啊猜得真准”杨天拍手赞扬。
ay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道:“喂喂喂,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臭不要脸”
“不要脸就不要脸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杨天坏笑着,在ay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ay的脸蛋顿时更红了,竟有些不知如何反驳,索性又捶了他一下,缩他怀里不说话了。
杨天抱着ay,看着a,道:“说吧,二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a道:“你昨天不是展示了治疗血玫瑰毒素的医疗方法么我想让你配合我们的科研部门,做点实验。”
ay听到这话,忽然一惊,“什么”
她转过头,看着杨天,惊讶道:“你能治血玫瑰的毒”
杨天笑了一下,道:“能不能,不知道,但至少是成功了一次。”
ay顿时睁大了眼睛,“天哪,真的么”
“是真的哦,”a证实道,“所以我才想让他配合咱们组织的机构做实验啊。”
杨天挑了挑眉,道:“实验真得是实验么你们是想做实验,还是想从我这儿偷师啊”
a笑嘻嘻道:“都想呀,不行么”
“当然不行,”杨天一本正经道,“我用的可是我们师门最厉害最高妙的针法。这一套针法,我们师门是有规矩的,传内不传外。”
“什么意思”a和ay都有些不甚明白。
“就是只传家里人,也就是我,我的子孙,以及我的女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