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薛家。
薛小惜的闺房里。
薛小惜正穿着睡衣、缩在被窝里,一边玩手机,一边高高地嘟着小嘴,小脸上充满了幽怨。
“哼,说好来我家住,结果到现在都还不来,大骗子”薛小惜嘟囔道。
今天晚上宴会一结束,杨天便说有点要事要处理,就离开了。说晚一点会到薛家去的。
薛小惜就这样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现在十一点了,这家伙还没有出现。
“不知道又是去招惹哪个女孩子了,”薛小惜心想,心中又开始泛起了醋意。
就在这时。
忽然,她的余光之中,不远处的窗口,似乎有影子闪过,像是人影。
她一察觉到这个,立马朝着那边看去,寻思着是不是他来了。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刚刚,似乎是树影
而且,也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
看来是错觉啊。
薛小惜撅了撅嘴,心中更幽怨了些,气呼呼地骂道:“大骗子”
可这时,一道声音便从门外传来:“大骗子谁是大骗子啊”
“嘎吱”门也随之而开了。
杨天走了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床上的薛小惜。
薛小惜微微一怔,然后白了杨天一眼,道:“明知故问你就是大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杨天笑着走到她的床边,道。
“你说今晚来我们薛家住的啊,”薛小惜哼哼道。
“我这不是来了么没食言啊,”杨天微笑道。
“这这么晚才来,还不算食言啊”薛小惜抬起粉拳,砸了杨天一下。
杨天却是坏坏一笑,顺势搂住了少女纤细曼妙的腰肢,将她柔嫩的身子都搂入了怀中。
孤男寡女。
共处一室。
郎情妾意。
情投意合。
最要命的是,薛小惜还穿着单薄而柔软的睡衣。柔嫩美妙的曲线与触感,都完美地传达了出来,诱惑得叫人窒息。
纵然定力强悍如杨天,也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干嘛想耍赖啊”薛小惜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轻哼道,但身子却是很诚实,乖乖地靠在了杨天的怀里。
“不想耍赖,想吃人,”杨天搂紧她柔软的身子,道。
若是放在往日,此情此景,他早就不顾一切,将这魅惑的小妖精按到床上,大快朵颐了。
只是,这一次,情况可一样。
要是真按捺不住,和这丫头颠鸾倒凤一番,那,另一边可能就要死人了,某些重要的证据,也可能会错失了。这样当然就不太好了。
所以,杨天只能压下心中那些旖旎的想法,亲了一下她白嫩可爱的小脸,继续道:“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薛小惜本来已经感受到杨天蠢蠢欲动的欲望了,小脸微红,以为他又咬化身野兽了。可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心中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
她回过头来,给了杨天一个大大的白眼,“又是重要的事你你不会又要走吧”
杨天笑了笑,道:“不,放心,这件事,就是在你们薛家办。而且,你可以陪我一起啊。”
薛小惜微微疑惑,“那是什么事”
“等会你就知道了,”杨天神秘一笑,道,“先起来换身衣服吧,然后跟我走。”
薛家既不是什么封建地主,也不是什么残暴机关。这宅子里,也并没有什么专门用来关押敌人的囚室。
所以,关押运酒负责人文森特的地方,就是一个储藏室而已,只是临时加了几把锁,外加几个专门看管的护卫。
从宴会结束,到现在深夜,薛家也派了人对文森特进行了一番讯问。不过,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循循善诱,都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文森特一直坚持自己和下毒案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用刑薛家人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一是因为滥用私刑毕竟还是不太好。
二是薛家有不少人,其实都并不确信这文森特和下毒者有关系。毕竟这完全都是杨天的个人判断,而且杨天也没有给出任何有说服力的证据。
此刻
这个储藏室里。
文森特靠着满是尘埃的墙壁坐着,神情颓然,状貌狼狈,两目无神。
如果蹲在他面前,仔细地观察,还可以发现,他的眼底有着一份深深的恐惧,以及毫无波澜的绝望。
这是非常奇怪的。
因为无论他是被冤屈的,还是罪有应得,现在的状况,应该都不至于让他绝望到这个程度才对。毕竟薛家大部分的人都还没有完全把罪责安在他的头上呢,他也还是有脱罪的机会的。
不过
现在没人蹲在这里看他。
所以也没有人察觉到这份奇怪。
储藏间里就他一个人。监视他的守卫都在门外守护者。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感受到了变化。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喘不上气。
他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紧抓自己的衣襟,渐渐地把西服的衣料给扯烂。
他对此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会这样这也是那份绝望的根源所在。
“嘶呃”
两眼开始泛花。
意识开始模糊。
痛苦越来越剧烈。
整个人似乎都要爆炸了。
要去见主了么他这样想着。
“嘎吱”门,忽然被打开了。
在手电筒灯光的映照下,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走了进来。
由于逆着光,文森特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只看得到身影轮廓,以及只觉得光芒万丈
意识模糊的他,甚至都停止了一两秒的挣扎,呆呆地看着这道身影,道:“ggod”
来人听到这话,笑了,道:“不,我可不是上帝。不过,我可以让你晚点再去见上帝。”
文森特听着这话,有些懵了,一时间想不明白。
不过,在这愣神的数秒间暂时压抑住的窒息感、疼痛感,此刻也忽然爆发了出来,一下子就冲散了他仅存的意识,让他晕了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